重,才來到這裡。”
當下也不隱瞞,把事情說了一遍。
那人只是保持微笑,靜靜聽著。
諸葛健康道:“請問先生是哪位?”
那人微笑道:“我就是萊蕪島島主。”
諸葛健康臉色大變,霍然站起,驚呼道:“啊,什麼!你就是萊蕪島島主?”
那人笑道:“正是。”
諸葛健康急忙行禮道:“晚輩無知,擅闖貴地,還請島主恕罪。”
那人哈哈笑道:“坐下吧。”
諸葛健康心裡七上八上,惶惶恐恐坐下。
那人道:“我的名字叫木海澄,是上一任島主。”
諸葛健康更感驚奇,問道:“上一任,那就是以前的了?”
那人點頭道:“是的,現在是別人當家作主。”
諸葛健康“哦”了一聲。
木海澄道:“現任島主是我的師弟,算起來,他做島主應有二十三年了。”
諸葛健康道:“哦,原來是你的師弟,那你怎麼會在這裡,為什麼這裡被稱為禁地?”
木海澄道:“說來話長。”
他默思一會,道:“我和現任島主長孫風雨本是師兄弟,情同手足,一齊向師父沙灘老人學習武藝。到得後來,師父發現師弟野心太重,手段過狠,而我性格溫和,樂善好施,便把至上絕學《澄海經書》中的武功傳了給我,未給師弟修習。不久,又讓我當上了萊蕪島島主。也是在同一年,師父離世。自從當上島主之後,我並未看重管理,只顧修練武功。新年時,島上弟兄們歡聚一堂,我也喝得大醉。醒來之後,便發現自己到了這裡。原來我師弟一直在暗中籌劃,想要掠取島主之位。那天我酒醉之後,他便廢了我的一身功夫,並破壞了我身上三十六處經脈,使我永世不得重練武藝。”
諸葛健康忍不住“啊”了一聲。
木海澄道:“我醒了之後,師弟要我把《澄海經書》裡的練功法要講給他聽。因為此經書的內容是口授,並無文字記載,否則,他也不用留下我的性命。當時我破口大罵,罵他卑鄙無恥,什麼惡毒的話都說出來!並說道寧可自盡,也不會傳一個字給他。師弟無奈,便把我關在這裡。他道,除非我把《澄海經書》上的武功傳給他,否則不讓我離開此地半步。後來,他建了一座石屋給我,又讓我本來的親信老吳,就是剛才你在門外遇到的那人,到這裡伺候我。所需日常用品,他都一一供應。這裡也成了禁地,除了老吳和我師弟外,任何人不得出入。我也不可以。師弟有言在先,只要我不離開禁地,就讓我有活動的自由,一旦踏出半步,便用鎖鏈把我套住。如果我想真正獲得自由,只有把經書上的武功傳給他。就這樣,過了二十三年。你是第一個客人。”
諸葛健康道:“哦,怪不得萊蕪島一向少與外界來往,原來還有這樣的往事,長孫島主自是不願讓外人知曉。”
木海澄道:“剛開始,我的確很恨這位師弟,但時間一久,倒想通了。說到才能,他比我更適合做島主。當日,我做了島主之後,甚少管理島中事務,使得萊蕪島越來越亂,現在師弟做了主人,把它管得有聲有色。不管如何,這都是先輩心血,如果他做得比我出色,我也不介意他來當這個島主。這麼多年來,讓我衣食無憂,靜靜地過上隱士一般的生活,雖說大部分是為了經書,我想也有一小部分是看在往日的情誼。就算全是為了經書,心中還是很感謝他讓我過上這樣平靜的生活。沒有了任何恨意,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只不過,我也不會把武功傳與他。”
諸葛健康靜靜聽著。
木海澄突然低頭沉思起來,似在思索一件非常重大的事,在這期間,不時望向諸葛健康。
主人公見他如此,也不敢打擾,默然坐著。
過了許久,木海澄眼光一凝,似乎做了決定,只聽他緩緩開口道:“近日,我發現身體大不如前,隱約有一種感覺,或許還能活上幾年,或許只有幾個月的性命,又不能離開這裡,心中有了憂慮,擔心《澄海經書》從此失傳。今日小兄弟無意到此,也算有緣。我想,時不再來,機不可失,有意把經書上的武功悉數傳給你,小兄弟,你意下如何?”
諸葛健康一聽大喜,心裡直叫:“好啊,好啊,好啊。”
但表面上卻還是盡力控制著,笑道:“真的?只怕晚輩資質魯鈍,有負前輩重託。”
木澄海笑道:“盡力而為吧。這經書的武功等會我就口傳給你,你要用心把它全部記住,回頭再好好苦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