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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只留下重創的項釋儒,左丘超然和燕狂徒倒在地上,縱連朱順水,也不見了,在蕭秋水力戰朱大天王時,杭八已將朱順水救走。

蕭秋水居然將雄霸武林、威震中原的朱大天王打跑了。

朱大天王決定要走,有三個原因:

一,他一上來就輕敵,所以盡落下風,不走可能自討沒趣。

二,他的雙手受傷在先,若再打下去,武功打了個折扣,不一定是蕭秋水之敵。

三,他完全摸不清蕭秋水的武功。朱俠武要出手時,早已把對方武功家底、招數背景,摸得一清二楚,沒有九分九的把握,是絕不出手的。

就是這對付燕狂徒的一拳一掌,也花了二十餘年的時間研究、觀察、精研,一直到今天,布好了局,設計好圈套,有了八分的把握,才敢出手。

他一直以為蕭秋水只是浣花劍派的一名劍手,沒多大能耐,就算後來蕭秋水名噪一時,連殺他要將多人,他一直也以為是“無極先丹”之助,以及八大高手的傳授。

這些,他自信自己還可以輕易應付得了。

他一直不知道燕秋水的武功,竟是那麼高深莫測。

因為他不知道蕭秋水已學得了“忘情天書”。

朱俠武是穩重的人,反正他可以斷論燕狂徒已死定了,目的已達,縱犧牲一個山寨,也是值得的,所以他立刻撤退。

——等摸透了蕭秋水的底子,再來跟他決一死戰!

“別管我們,快追!”

燕狂徒如此喝了兩聲,一口鮮血似箭般吐了出來。

也因為燕狂徒的吐血,使蕭秋水反而決定了折回來。

燕狂徒這時已奄奄一息;他歷盡傷殘,歷遍數次盤腸大故,到了今日,終於日暮崎峨,無法再承受得起朱大天王處心積慮,又沉猛至斯的一擊。

他此刻已骨折肺碎,只憑聽覺辨識,目已不能視物。蕭秋水扶起了他,覺得他不再是那叱吒風雲的大魔頭,反而是一位可憐的老頭兒而已。

他心頭一惻,只覺燕狂徒的身於微微發著抖,他才瞥覺到風雪那麼大,這老人就趴在雪地上,他自己有一身武藝,不覺寒冷,但對於一個功力全被擊散,命在垂危的老人來說,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他掌力一催,將一般暖流,直送到燕狂徒體內會。

燕狂徒緊咬的牙關,終於能張開了:

燕狂徒第一句就說:

“你沒想到我不可一世的燕狂徒是這般下場吧?”

蕭秋水無言。他年少的時候,有過各類幻想;燕狂徒已成為神話一般的人物,他萬未想到居然能在這兒為燕狂徒禦敵。

燕狂徒見他沒有作咎,徑自道:“其實我早已想過了。無論你多有名,多厲害,到頭來不過是白骨一付、黃土一坯!”

燕狂徒又問:“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來這裡,殺朱大天王?又為什麼要先赴臨安,阻止岳飛入京?更為什麼多管閒事,要促使少林、武當交換武功?”

蕭秋水黯然垂淚道:“因前輩關念天下安危……”

燕狂徒打斷道:“你要這樣想,也無不可,只是我的心裡,還有一件秘密,說穿了,就是要了這三件事連在一起的私心。”

蕭秋水這可不明白了。燕狂徒慘笑道:“這一切都是為了李沉舟。”

蕭秋水茫然不解:“為了李沉舟?”

燕狂徒點頭道:“因為李沉舟不姓李!”

蕭秋水更懵然了:“不姓李?”

燕狂徒又慘笑起來,血水自他迸裂的臉容溢位,他說:

“李沉舟不姓李,姓燕,燕狂徒的‘燕’!”

“他就是我的兒子,我唯一的兒子!”

在這一剎那間,蕭秋水的表情就似生吞了十粒連殼雞蛋一般不可思議。

燕狂徒道:“你可以驚訝,但你不可以不信,因為這是實情。”

蕭秋水不敢置信地望向燕狂徒。只見燕狂徒艱難地又道:

“不但你不相信,連李沉舟自己也無法置信。”

蕭秋水詫聲問:“連……連李沉舟也不知道?”

燕狂徒道:“要是他知道,又怎會率領他的兄弟,推翻了我,把我趕了下來;若他不是我的兒子,憑他當時的武功,以及我那時的武功,要殺他,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權力幫”原本為燕狂徒所創,蕭秋水早在數年前已聽人說過了,但燕狂徒原來有意讓李沉舟得逞,這事委實太令人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