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場惡疾竟是莽風下的毒。
莽風得意地笑了笑,說道:“那些庸醫豈能看出。”
棠平陪著笑臉,問道:“接下去是否如當初商量的那樣由你假扮名醫帶了解藥進宮為眾人醫治?”
莽風道:“此等麻煩之事也只有李霆之那老匹夫想得出來,既然下了毒,卻還要我扮名醫去給他們醫治,為殿下立下聲名。照我所想直接將那皇帝老兒毒死便是,何須弄得如此麻煩。”(題外:李霆之其人曾在第四章出現過,已經忘記的親可以回頭看一下他的身份,不過後面也會提到。)
棠平不自然地笑了笑,說道:“李將軍如此思慮自有道理,父皇畢竟是一國之君,若突然沒了,必將引起朝中動盪,而北戎王火茸正愁沒個時機,若是讓他趁虛而入,那就大事不妙了。”
莽風不以為然道:“李霆之手握重兵,還怕火茸來犯不成。”
棠平皺了皺眉,這莽風畢竟是山野之人,對這朝堂之事太過輕率。於是說道:“李將軍雖有數萬兵馬,但玄朝的兵權仍在父皇手中,李將軍已說得極明白,若想名正言順,平穩妥當地登上皇位,就必須小心謹慎,步步為營。為自己立威助名,讓百官臣服、讓萬民景仰,爭取更多人的支援。待父皇將我立為太子之後,再想方設法逼他讓位,此時名正言順,水到渠成,自會少了不少阻力。”
棠平頓了頓,繼續說:“若是此時廢了父皇,朝中已無太子,若按長幼,我上有三哥棠榮;若按功績,七弟已封王,且才華聲名遠高於我。何況他母妃為賢妃,孃家陳公為刑部尚書,而我母妃僅為一小小才人,孃家只是偏遠小縣的一個小官,家世上懸殊甚遠。如此一來,我想登上皇位名不正言不順,定是阻力重重。”
莽風聽棠平說了一通大道理,已有些不耐,口中應承著會聽令行事,心中已有了別的主意。
棠平見他顯出不耐之色,知他不喜聽這些個權謀之術,便客氣地讓他下去休息了。
對於莽風,棠平真是又怕又恨。
莽風下去後,棠平坐於寬大的太師椅上,仰起頭重重地吁了口氣。
為了這皇位,他做了不少泯滅天良的事。
先是勾結北戎,讓玄軍連連吃了敗仗,藉機削弱鎮軍大將軍符裕雷的兵力,為雲麾大將軍李霆之爭得了不少兵權。然後又透過北戎,要皇上逼迫朝中重臣獻出自己的女兒,惹得諸位大臣怨聲載道,再借處置蒲繼年之事讓眾臣敢怒不敢言,將一些怨氣壓在心裡。最後借太子被害、雪芳儀誕下怪胎之事,散佈了不祥之說,弄得人心惶惶之際,又讓莽風下毒人為製造了一場瘟疫,做實了這天降災禍的傳言。一些大臣將接踵而至的禍事與兩次妥協於北戎,割地賠禮的事聯絡在一起,得出了天怒之說。此時,父皇威名有損,自己再挺身而出,治好了眾人、消除了瘟疫,眾人自會覺得這是天意,自己的聲名自然就會提高。
只是這過程中,雪芳儀會生下怪胎是他沒料到的。原本他與李霆之之女李婕妤聯手,只想弄死雪芳儀腹中胎兒,削弱符家的勢力,沒曾想不僅胎死腹中,生下來竟還是個怪胎,惹得父皇大怒,認為雪芳儀為不祥之人,直接就將她打入了冷宮。這可謂是無心之舉,為此,棠平真心覺得連老天爺都在幫他。
至於太子棠皓,他倒沒想過要下殺手,只想用計讓父皇廢了他。於是,想方設法勾搭了太子身邊不受寵的張奉儀,讓她為自己辦事,以獲取太子府的一些訊息。誰知太子成親那日,自己前去道賀,一時沒把持住,與張奉儀雲雨了一番,竟被太子撞見了。張奉儀那小賤人也不知怎麼想的,竟趁太子與自己爭執之際,從背後刺傷了他。
想到當時場景,棠平仍覺得後怕。
太子被刺傷,事情一旦敗露,皇上定不會饒他。於是,惡從膽邊生,棠平決定一不做二不休殺了太子。豈知太子武藝遠勝於他。只見太子奪過張奉儀手中的刀,一刀結果了張奉儀,又劃傷了他,正當絕望之際,忽然太子慘叫一聲,倒於地上。原來是扮成侍衛的莽風使了毒針殺了太子。
為了使得太子更像是被張奉儀所殺,莽風便在刀子上和太子的傷口上抹了毒,如此一來,旁人定會以為是張奉儀用塗了劇毒的刀謀害了太子。為了給張奉儀一個殺害太子的動機,棠平又讓莽風從送貨來宮中的小廝中逮了個相貌過得去的,將他殺害於太子與張奉儀屍體邊,並在兩人的傷口處也塗上毒,造成張奉儀與人通姦,殺害太子的同時,又被太子奪刀所傷,毒發致死的假象。
只是,棠平萬沒想到,太子身重劇毒竟未立即氣絕,反而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