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內亂的根基,有了第一次復位的機會。
淳于月死裡逃生回到淳于平了內亂,使得他們的復國計劃落空,而一些在此間出力的朝臣因此被淳于月盯上,陸續貶黜,寧少卿卻因為藏得夠深,又有那特殊的身份做掩飾,不止逃過了危機,甚至連絲毫的懷疑也未惹上身,後來,淳于月對他的感情雖被南宮逸掐斷,卻越發的信任他,多年來,一直委以重任,好在,淳于月因那麼點私心,不肯將他陷入危境,才沒有託付更為隱秘的任務,現在想來,真不知是該慶幸還是悲嘆。
回到淳于第二日,淳于月就被迫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承認淳于邵為儲君,以此換得姚傑等人官復原職,淳于仲廷為此倒沒少給她講大道理,說什麼當年他看淳于邵年幼,恐難當一國大任,不得已才代掌大權,如今淳于邵歷經波折,人也成熟內斂不少,可堪大任了,自己也就該在百年之後還政於他,倘若偏袒徇私,將皇位傳給自己的兒女,便成了盜位竊國之人,恐招後世恥笑。
年老了,忽然在意起身後的名聲,便要將自己當年嗜兄奪位的不仁不義之舉粉飾乾淨麼?淳于月也不去拆穿,閒閒的問:兒臣聽聞父皇前些日子總是睡得不安穩,皇后娘娘便請人到宮裡開壇作法,超度鬼魅怨靈,又禱告上天,說要還政於淳于邵,而後父皇便無驚無擾的安睡到天明,可有此事?
淳于仲廷明明嚴加封鎖了訊息,還是沒能躲過淳于月的耳目,便有些訕訕的,乾咳一聲,音量細若蚊蠅:多虧皇后體諒朕之辛苦!
淳于月冷冷道:是麼?父皇想要安撫皇叔陰靈,便還政淳于邵,那麼,為了安撫浩兒亡靈,又該如何?
淳于仲廷聞言面色大變,嘴唇瞬間哆嗦起來,半晌才拖著顫音道:月兒,你別聽那個不孝女亂說,其實。。。
“父皇!”一聲暴喝,差點將淳于仲廷震落龍椅,淳于月本來對淳于芯的話半信半疑,所以才出言試探,現在看淳于仲廷如此急切的想要辯解掩飾,她不用再去查了,也無力再去查了,絕望之下心如死灰:那個女人真的讓你如此不顧一切嗎?當年,你為了得到她,與皇叔爭奪帝位,不惜兄弟相殘,後來,為了袒護她,不顧浩兒能否安慰九泉,極力掩蓋她毒殺皇儲之事,現在,你又為了她,不惜毀掉我多年的經營,將淳于萬千生靈推向深淵,父皇,但願你能永遠不悔!
話語出口,她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紫陽殿,才出殿門,迎面就是一股秋風吹來,她從中聞到了淳于國腐爛頹敗的氣息,這些年來,她將自己拋棄在地獄,只為讓淳于能見到陽光,到頭來發現,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而毀掉她心血的,偏偏是自己的父親,這份絕望,從骨血裡蔓延出來,讓她對人世竟生出了厭惡之感。
昨日,當淳于芯得知她承認淳于邵的皇儲地位,讓林鳳瑤等人奸計得逞,便不管不顧的衝進她的寢殿,言語中對她大失所望,並說出隱藏許久的秘密,當年淳于浩中毒身亡,她派人徹查卻無所獲,皆因淳于仲廷擔心她為淳于浩報仇,便替林鳳瑤掩蓋真相,雖然後來對林鳳瑤諸多冷落,最終也沒能抵禦住她的巧言令詞和苦肉計。
而無意中得知真相的淳于芯,並不得淳于仲廷喜愛,加之她言行無忌,名聲不堪,無論說什麼也不會有人相信,便只能對此事隱而不宣,本想著有淳于月壓制,讓林鳳瑤奸計不能得逞,也就不急著追究此事,讓她沒想到的是,淳于月竟然也認同了淳于邵,那麼,淳于浩不就真成了被他們搬掉的絆腳石嗎?
所以,她斥責淳于月跟淳于仲廷一樣的糊塗,詛咒淳于早點亡國,怨罵淳于一族親情涼薄,道德淪喪都該下地獄。
淳于月無法相信她的話,不是不相信林鳳瑤的狠毒,而是不相信她父皇會如此庸潰冷血,所以,她才親自去確認,如今得到證實,她便忍不住贊同淳于芯的話,與其讓這樣一個惡毒殘忍的皇族統轄淳于,還不如讓淳于國徹底消失的好。
她悲絕之下腳步便亂了,身姿也變得飄忽無依,行不過幾步、忽然仰天長笑起來,聲音悽絕哀婉,怨恨和絕望充盈其間,又有誰能明白,自己寧願捨棄性命也想守護的東西,忽然變得全無價值,這份落差會激盪出怎樣的心疼?
嫁禍誣陷
宮人被淳于月忽然的舉措驚住,第二日便有了淳于四公主瘋癲的猜測,林鳳瑤從中看到了契機,便將此謠言修飾一番傳到了宮外,幾日後,就傳遍了朝野軍營,與此同時,淳于邵加強了宮廷禁衛,大有將淳于月軟禁隔離於內宮的趨勢,而宮外,寧少卿和駱子睿加緊收攏兵權,對忠於淳于月的兵將進行收服,若實在不能收服的,對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