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想起就心頭泛酸。
如果說是因為自己第一次太過激烈可以當藉口,可是做到那程度,這藉口太混賬。
是,自己第一次是沒錯,對他壓抑太久再加上憤怒而太興奮也沒錯,可是之間還夾雜著自己不理智的憎恨,刻意的暴怒施虐。
他完全能制服自己,對自己動用武力,或者用他的強權制壓自己,他都沒有,只是用不傷人的方式反抗而已,直到被自己充滿獸性的j□j也沒有對自己動手。
在別人眼中他是賤,淫齤蕩又不知羞恥,自己才知道那一切的時候也把他那樣看,可是他是為誰變成那樣的?連自己也那樣看待他,那樣羞辱他,把他當做那樣的一個人,最不可原諒的,就是自己,他要恨,也絕對打從心頭先痛恨自己。
從自己做皇帝起,他就註定和各種男人勾搭成奸,多可笑,明明是為了自己,卻反而被自己這個始作俑者給陷進最深的泥沼,最怪罪他的,就是自己。
他不給悔過的機會,李秉憲(小皇帝)也要去懺悔。
“母后你等等,我接你回宮。”小皇帝(李秉憲)向遙遙無期的追尋起誓,但是何時能接回他,真是艱難到無法預測。
一百九十七
尼爾(柔然王)沒有再回魏方駐地,關於前線的事都是派使臣來通知或商議,大家問起,使臣也推說自家可汗忙著建新營地。
實際上尼爾(柔然王)抽了所有閒暇來候著崔鍾顯,想他儘快養好傷,那麼自己就可以先抽身回柔然,大丈夫不拘小節嘛!何必對得起大家呢?
李秉憲(小皇帝)終究是察覺出了端倪,因為四處散開去找崔鍾顯的侍衛們一點點遺留的痕跡都找不到,而附近能容身的,除去牧民家不是隻有柔然軍營和大涼軍營麼?
龍俊亨(北涼王世子)一直沒有回營地,聽說那裡害蟲多,所以賴下了,以龍俊亨的秉性,要是自家母后在他手上,他絕壁一秒不離的粘在身邊,怎麼會賴在自己這裡,柔然王(尼爾)果然是陰險的從普美那裡找回自己母后了。
李秉憲(小皇帝)氣沖沖拍案,嚇到了被貶做下人磨墨的劉昌賢(殿中尚書)。
這裡李秉憲正準備去找尼爾(柔然王)的碴,那裡方旻洙(車騎大將軍)回來了。
說是大宋全數撤回,方旻洙(車騎大將軍)沒追上。
原來那方軍師猛然發現地上散落的軍旗居然有魏、涼、柔然,情知惹了大麻煩,嚇得立刻逃離了。
“剛好,方旻洙,叫將士們不準休息,趁現在把合併的柔然軍給圍剿,去。”李秉憲(小皇帝)這個命令下的又陰險又毒辣還很乾脆輕巧,簡直像早就算計好一樣。
言而無信,過河拆橋,獸盡弓藏,兔死狗烹,任何小人的詞句都能用到李秉憲(小皇帝)身上,誰都不知道喜怒無常的李秉憲是早有預謀還是心情一下不爽利於是要殺人。
對那種卑劣眼角抽筋的方旻洙(車騎大將軍)打個咯噔說“皇。。。皇上。。柔然王(尼爾)他似乎也防著你,所以撤回到中界線時,柔然軍好像早有安排一般自己撤出盟軍隊伍往駐地去了。”
“什麼?這隻死狐狸,還是不準休息,去柔然營地。”
龍俊亨(北涼王世子)和方旻洙(車騎大將軍)眼神對視了一秒,龍俊亨問李秉憲“您又哪裡不爽快了?”
一百九十八
“哈哈哈~我當然要防著那個心狠手辣的小皇帝了,沒看到他隨口說開戰都不帶眨眼的?玩手段一招比一招到位,我怎麼能讓自己軍隊進他的營地,我早就交待好了,哈哈哈~”虎皮靠椅上得意揚揚的尼爾(柔然王)快沒笑岔氣。
隔著兩米多的床上崔鍾顯用被子捂住耳朵,笑聲還是擋不住,於是把枕頭照著尼爾(柔然王)臉上扔“吵死了,滾出去笑。”
“小皇帝(李秉憲)的人品值得懷疑,翻臉速度也快,你說他難道不會對我的人下手嗎?”不知何時尼爾(柔然王)已經靠坐在床邊對著崔鍾顯。
“所以他可能在眼下危機解除了以後立刻過來圍剿你,為什麼不撤?因為我受傷,不好撤退?別為我做這些事,看起來像白痴。”原來崔鍾顯心知肚明,還一語道破。
“沒事。”尼爾(柔然王)居然難得的溫柔起來,玩著崔鍾顯的頭髮自信滿滿的說“對付他對我來說還不在話下。”
崔鍾顯扭頭拉回落入尼爾(柔然王)手中的頭髮“我說了,不需要這麼做,我還不起,還有,我的頭髮,不可以碰。”
“不是為你,是為我計程車兵,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