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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是鼻子,哪裡是眼,哪裡是嘴巴,哪裡是臉,他都是那麼熟悉,像是真的有一個隱形的中年男子,正舒服的坐在他面前,享受著自己兒子的孝順。
“爹,兒子這次怕是真的很難再出去,或許就真的永遠也不能為你報仇,你說我是不是很無能?”
“對,你從來都不怪我,我知道,但我不能不怪我自己,所以,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出去的。”
“爹,原來交朋友的確是件不錯的事情,李賢也的確是個不錯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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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逸呆呆的走了回來,腦子裡亂亂的,她沒想到趙嬰冷酷的外表下原來有著這樣一顆善良的心,而且看起來他的父親的確是個好父親,不然趙嬰也沒必要像現在這個樣子。
想想自己家裡那個冷漠的父親,他是否心裡其實也愛著自己?
“雖然我不知道這些年你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一個離家出走的未出閣的姑娘,想來除了與自己家中的父母鬧彆扭,也沒有什麼值得如此極端作為的事情了。”
這時候李賢迎了上來,道:“你看到了。”
梅逸點頭,道:“你是想告訴我,每個人的父母都是愛自己的子女的,是嗎?”
李賢笑道:“當然,不過這也要趙嬰這傢伙自己願意,不然怕是你永遠也沒有機會看到。”
梅逸一愣,而後道:“想來也是,這可不是老趙家的光彩事蹟,而且以往也有過這樣的例子,世人都認為承皇對他殘忍,卻不知他本就不是承皇的兒子,他只不過是資質太高,承皇不得不為自己找個接班人或者替死鬼罷了。”
李賢眼中閃過一絲冷光,道:“趙正卿這個人,真的很該死。”
梅逸當然不會知道冷凝的事情,但只趙嬰這個例子,就足以讓她認同李賢的看法,承皇要讓趙嬰成為他的兒子,自然不可能在讓趙嬰的家人活在這世上,但貌似這些事情都應該秘密的進行,卻不知趙嬰是如何知曉的?
她不經問道:“他這個樣子多長時間了?”
李賢苦笑,道:“我也不清楚,我們也是剛遇到的,當時他與我喝酒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後來才發現他在自己身邊隨時都虛構了一個父親,一個永遠活在他身邊的親人。”
梅逸皺眉,道:“這就怪了,像他這樣活在自己內心世界的人,按理說不應該與你這麼快交上朋友才對,但我看來,你們卻像是已經相熟了好久,那是隻有生死相交的好朋友才能有的感覺。”
李賢苦笑一聲,不得不將那些天守護趙嬰的事情說了一遍,梅逸這才恍然道了聲“果然。”
李賢苦笑,道:“和你說了這麼遠,你不想也對我解釋解釋,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梅逸神色一滯,沒好氣道:“還能有什麼事情,梅錢財那傢伙,估計是怕我這女兒嫁出去後,家族經營萬年的事業就這麼沒了,於是找了族裡的表親,讓其入贅。。。。。。”
李賢無言,狗血的事情不僅存在於原來的世界,在這個修行的世界裡同樣存在,而且像永惠齋這樣富的不能再富的勢力,想的已經不再是如何巴結與賺錢,而是該如何守家了。
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清官都難斷家務事。
他舉手阻止,道:“行了,你就當出來散散心好了,不過,可要準備著在這裡散心一輩子的準備,不然,我怕你會悶死。”
梅逸一手勾住李賢的肩膀,道:“怎麼會悶,有李大叔這樣的瀟灑人物在身邊,即使待一輩子也不會悶。”
李賢連忙施展小寸步躲開,尷尬道:“梅兄,你能正常說話不,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我是個什麼樣啊?”
梅逸笑眯眯的望著李賢,道:“還有,以後不要叫我‘梅兄’,難道我有沒有,你還不知道?”
李賢面色一白,這妖女是修成正果了還是怎麼的,怎會如此大的殺傷力?
“咳咳,沒打擾到二位吧。”
趙嬰不知何時出現在場中,見兩人表情凝固,不經尷尬道:“我出去走走,看看有沒有敵情。”
“站住!”
“站住!”
“站住!”
李賢與梅逸只是兩個人,場中卻出現了三個聲音,趙嬰不可能叫自己站住,只因這第三個“站住”本不是他喊的,而是束飛章叫的。
這個死賤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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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越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