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如此善意提醒,但無人退縮。
很快,兩個出塵谷的家丁抬著一扇好似屏風似的東西走了出來。這“屏風”看似單薄,可兩個健壯家丁的腳步卻是踉踉蹌蹌,像是極為吃力一般。
坐在主位的上官拓伸出手來,在虛空中輕輕一揮,“屏風”上立即出現一塊光彩奪目的晶面,一行行一列列,依次出現在了在場試煉者的名字。
眾人還在嘖嘖稱奇,緊接著,議事廳內走進兩列侍女,每人手上的托盤中,都靜靜地安放著一串玉石手釧。
“請各位將玲瓏寶釧佩戴在右手手腕。”
趙之謙發話,眾人依言照做。
很快,所有戴上手釧的試煉者都驚奇地發現,面前的巨大晶面上,自己的名字上方,全都出現了一個金燦燦的“戰”字。
面對著眾人不解又驚奇的神色,上官拓緩緩開口解釋道:“經過昨天的第一輪試煉,諸位也能體會到試煉的殘酷。今日為大家所看見的這‘玲瓏畫屏’與諸位手腕上的‘玲瓏寶釧’乃子母神器,畫屏為母,手釧為子,相互聯絡,不受時空阻礙。”
他的話讓在場的人紛紛露出了好奇的表情,大家相互低語,交頭接耳,暗自比對著自己和他人手上的寶釧可有什麼不同。
“家父曾說起過,這‘子母玲瓏’很是稀奇,不管為子的寶釧離開多遠,為母的畫屏都能捕捉到它的氣息,就像是有生命一般。”
蘇栩落重重點頭,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這傳說中的寶物。她揚起手腕,甩了甩那寶釧,只見一排琉璃色小珠,顆顆通透澄淨,乃是上品無疑。
“九小姐,上面那個‘戰’字是怎麼回事?有的亮,有的暗。”
熊琱對這種女人似的飾品並不在意,戴上去後便不再多看,只是,他一直皺眉盯著那畫屏上的一排排名字之首的“戰”字。
這些字,乍一看起來無不相同,都是黃澄澄的金色,但仔細看就會發現,有的明亮耀眼一些,有的則稍微黯淡無光一些。
所以,他忍不住靠近上官嵐,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不想被其他人聽見。
這一接近,熊琱立即嗅到來自她身上的淡淡香氣,如蘭似麝,令人如微醺般迷醉。他幾乎一瞬間產生了一種心旌盪漾的感覺,想要不自覺地再靠近,甚至還想伸出手臂緊緊地擁她入懷。
“你看得很細,的確如此,那是生命值。但凡昨日負傷的人,此刻的金字就會稍顯晦暗。你且看那位傷了一條腿的舒大小姐,她的字最暗。依我看,她怕是撐不過這一關。”
上官嵐並未察覺熊琱的異樣,也輕靠過來,在他耳畔低語著講解。
忽然,她一抬頭,對上他痴迷的眼神,上官嵐立即反手在他手背上一紮,指間的銀針扎進了熊琱的肌膚中,刺得他一個激靈,立即從旖旎的幻想之中掙脫出來。
“抱、抱歉。”
他大窘,臉皮漲紅,連忙站直身體,聚精會神地聽著趙之謙為眾人答疑解惑。
“……如果名字前面的“戰”字顏色變淺,光芒變淡,到了一定的程度,我們就會派人去接應。為了避免沒有意義的傷亡,各位試煉者一旦感覺到自己難以支撐下去,或者決定中途放棄,就可以扯斷手腕上的‘玲瓏寶釧’……”
趙之謙耐心地說道,由此可見,第二輪試煉確實比第一輪還要艱險數倍。
“好了,說了這麼多,各位如果再有疑惑,稍後再問,我先說一下第二輪的試煉內容。”
他清清嗓,看了眼時辰不早,連忙抓緊時間。
“第二輪是擊殺鬼母地蛛,數量不限,越多越好。不過,各位請千萬小心,此蛛體內含有劇毒,一旦被毒針刺到,務必要馬上返回此處,及時救治,因為它的毒性會在四個時辰之內發作。過了四個時辰,即便是華佗在世,也救不回命來。而且,除了我們出塵谷,世間再無第二個地方有此解藥。”
聽見趙之謙這麼一說,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驚恐的表情。
畢竟,赤霄水雕雖然兇猛,但只要避開它的利爪,尚且不至於喪命,而這鬼母地蛛,一聽名字便知其猙獰可怖,且有劇毒,著實不好對付。
“媽呀,單單一個蜘蛛就夠噁心了,還帶個‘鬼’字,我怎麼覺得渾身毛毛的。”
蘇栩落抱緊雙臂,吐吐舌頭,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一旁的宋規臻冷哼了一聲,似乎在嘲笑她的膽小。
說來也奇怪,宋規臻從早上開始就不知道發什麼瘋,一直對上官嵐三人亦步亦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