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了嗎?!
難道是蠟燭裡有問題?!她疑惑又惱怒地盯著那對蠟燭。
“不是蠟燭。”
李大善人順著她的視線,也回頭看了看桌上的蠟燭,微笑著否認。
說話間,上官嵐的額頭已經泌出一層細密的汗水,她拼命搖晃了兩下頭,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目光已經很難聚焦了。
不遠處的蠟燭搖搖晃晃,一會兒是兩根,一會兒是四根,很快又變成了八根,團團旋轉起來。
“是……是什麼?”
她靠著床頭,汗如雨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仔細回想從李大善人踏入喜房之後的每一個細節,再小也不放過,可上官嵐怎麼都想不出來,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身邊的男人伸出手來,摸向她的嬌顏。
她本能要躲,卻被他狠狠地掐住了臉頰和下巴。
“想要知道是什麼嗎?哈哈,很簡單,只要是女人都抗拒不了的東西,不是錢,也不是權,而是漂亮的首飾,華麗的衣服,不是嗎?”
李大善人的手,從上官嵐的臉,徐徐下降,最後落在了她的領口上。
“流水緞,別說是燮國,即便是整個泰嵐大陸也是千金難買,沒有女人能夠對它說不。這匹緞子我拿出來給你用,自然是要好好地準備,你說是不是?”
上官嵐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毒性果然已經開始發作了。
她艱難地低下頭,看了看身上的喜慶的紅色。
果然,她從未懷疑過,是自己穿著的這件喜服出了問題。畢竟,哪有一個新娘子會懷疑身上的衣服上淬滿了毒藥呢?
“不,就算你懷疑也沒用,不喝酒,這衣服上的毒是不會被誘發的。所以,酒本身並沒有毒,只不過是一個引子罷了。”
李大善人似乎很清楚她心裡的每一個想法,耐心十足地解釋著。
他站起來,撣了撣身上的衣服,把皺褶拍開。
“好了,進來為小姐擦擦汗,這副樣子可真是不美了呢。”
李大善人朝門外喊了一聲,立即有人推門進來。
是綠染。
她見到李大善人,馬上福身。
“莊主,一切都按照您吩咐的做好了,送箱子的幾個轎伕也已經解決掉了,屍體丟在後山喂狼。至於那位熊少俠,他還蹲在外面的草叢裡,一直沒動過。”
說這些的時候,綠染面色平靜,毫不慌亂。
聽到她開口,倚靠在床頭喘息著的綠染猛地瞪大了雙眼,無力地抬起一隻手,指向綠染。
“你、你居然……你居然背叛……”
後面的話,她沒法開口說下去。
站在門口的綠染看向床頭,一點兒都不害怕似的,微微一笑,淡然道:“上官小姐,你倒是說啊,奴婢背叛誰了?奴婢在九道山莊多年,自然要聽,也只聽莊主一個人的話,不是嗎?”
她算準了上官嵐不敢提到太子趙岑,因為只要她提到他,就等於把自己的真實身份也暴露了,所以,她根本不可能說出來。
這一次,上官嵐是真的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說。
她狠狠地瞪著綠染,無力地垂下了手臂,毒性無法再被壓抑,上官嵐的體內猶如有成千上百隻蟲子在瘋狂地噬咬,她恨不得用頭去狠狠撞牆,試圖緩解這份痛苦。
“去把她捆起來,嘴也堵上,免得她自殘。”
李大善人回頭瞥了一眼,冷冷吩咐道。
綠染稱是,快步上前,見上官嵐還瞪著自己,她沉下臉來,一掌擊向睡穴,迫使她昏睡過去。
“我這是為你好,睡過去豈不是就不知道疼了?”
她喃喃自語,快速用繩索綁緊上官嵐的雙手雙腳,順手把懷中揣著的一塊絲帕塞進了她的嘴裡,以免她醒過來之後咬舌自盡。
雖然,綠染怎麼樣都不相信,堂堂長公主真的會自盡,她在冷宮熬了那麼多年,也未曾聽說去尋死,反而在無數的流言蜚語中活了下來。
“好了,莊主。”
做完了這些,綠染轉身,向李大善人說道。
他點點頭,看向窗外,冷笑道:“外面還有一個蠢貨呢,倒是一個忠心耿耿的蠢貨,我看他雖然武功弱了點,不過吞吐呼吸之間,倒不似常人。這幾天你可打聽清楚了?”
綠染知道他說的“蠢貨”是熊琱,上前一步,頷首輕聲回答道:“知道了一些,據說,他早先在上官拓的幫助下,服下了一顆九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