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廣聽了,微笑著示意道:“好,你前頭走吧,不用管我們。”
安貴點點頭,可他的腳步卻沒有加快,反而更慢了一點。原先走過來時,都是他牽著韁繩越過馬頭在走著。可此時卻是馬頭越過了他,就彷彿是那馬拉著他在走。
胡廣哪會不知道他這是近鄉情怯,當即伸手推了他一把道:“快走吧,是好是壞,到了自然知道,也好過你在這裡瞎想!”
“哦,是,首長。”安貴有點無意識地應聲,不過馬上發現了不對,當即又補了下道:“……二弟。”
不過這麼一來,他的腳步倒也加快了。眾人一見,都不約而同地無聲笑了起來。
雖然安貴的腳步快了,不過他走著的時候,也向巷子兩邊的人家看去,尋找著記憶中的痕跡。
這些店鋪,有好多家的人都縮在裡面,並沒有到外面來招呼顧客。因此只是往前走,也看不到人。
但也有幾家人剛好在整理著貨物,安貴看去,有的不認識,也有認識的,比如眼前的一位大娘。
胡廣這一行人,是十三人十三騎,衣著不是很光鮮,卻也沒有補丁。在這巷子裡走著,也算是引人注目了。
安貴看到那大娘疑惑地打量著,他的臉上便露出了笑容,略微有點激動地說道:“王大娘,我是安家的小貴,您不認識了?”(未完待續。)
385 意外
那王大娘見安貴跟她說話,臉上帶著詫異盯著他看。半餉後還是懷疑地問道:“你真是以前巷尾安家那個小貴,安貴麼?”
安貴多年未回,早已長大成人,又生活在草原上,自然體格面貌變化較大。同一個巷子,不是很熟的鄰居咋一看,能認出來才怪!
“是啊,安貴就是小子,小子就是安貴!”安貴笑著點頭道。見到熟悉鄉親的激動之下,他並沒有聽出異常。
誰也沒想到,安貴這一確認,卻當場嚇得這個王大娘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臉色蒼白地看著他,略微有點結巴地問道:“你……你是人是鬼?”
一名護衛見了,便笑著道:“大娘,天還沒黑呢,我家大老爺怎麼可能是鬼呢!”
王大娘一聽,回過神來,臉色還是不好看。不過她一邊自己站起來,一邊快速地說道:“都說你和你爹死在外面了呢!總算是回來了,還當了……當了大老爺,安家總算還能有點指望,你娘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
這麼多年不回家,又沒有一點音訊帶回家,被人以為死在外面,這是很平常的事情。安貴也不以為意,不過聽到後來,他的臉色就變了,馬上問道:“王大娘,你說什麼,我娘怎麼了?”
王大娘一臉的同情,搖搖頭說道:“你娘聽說得了重病,你弟弟……”
她的話還沒說完,安貴已經嚇得變了臉色,馬也顧不得牽了,撒腿就跑。
胡廣見了,便帶著人跟在後面,趕緊過去看情況。
那王大娘望著一群人馬上離開。欲言又止,原本還想說一些話的,只是他們離開的太快而來不及說了,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愣神看了會那些人的背影,忽然往店裡大聲喊了幾聲後,便拿出一根柺杖。跟了下去。
就在這時,那些跟著走的人中,有一個年輕人停了下來,其他所有人也跟著停下來。
只見率先停下來的那人丟下馬匹走了回來,迎著王大娘問道:“大娘,您剛才說以前巷尾,難道現在不是了麼?而且用了據說一詞說我大哥他娘得了重病,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王大娘一見,心中鬆了口氣。總算不用為了老鄰居去得罪人,這裡說清就可以了。
這人就是胡廣,他走了會發覺不對,就轉頭過來問了。看見王大娘的臉色不對,聯想她的話語,便知道可能有問題。
再說安貴跑得非常快,不一會就到了巷尾。他看到擺著的攤子後面並沒有人,便往裡面衝去。一邊衝,一邊大聲喊道:“娘……娘……”
在經過攤子的那麼一瞬間。他的眼睛掃過攤位,發現並不是自己離開前賣的布鞋、皮靴,而是一些日用品。不過安貴也沒多想,滿腦子就記得王大娘說娘得了重病的話。
他剛躥進門,就見到門後面的椅子上躺著一人在哼著小曲。
這人大約四十來歲,是個中年發福男人。聞聲詫異地站起來。攔住了往裡面衝進去的安貴。
“你誰啊,瘋子麼,亂闖亂喊?”中年發福男人的臉色有點難看,厲聲喝道。
安貴被攔住去路,顯得更為焦急。看過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