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趕緊告訴我那丈人一家,趕緊收拾東西搬出宅子,等以後我尋個安全點的再弄給他!”
他奶奶的,都是那小妾鬧的。要是那宅子的錢進了公款,倒也不怕安貴他背後的人來算賬。好死不死的,竟然自己私吞給了那丈人一家。
這事必須儘快擺平,否則一旦事發,不但沒人給自己撐腰,甚至可能被大人們報復。
廖大武很清楚,在錢上面,那些大人們比自己還要貪婪。敢讓他們知道自己平時私吞的錢,那是挖那些大人的肉。肯定不會給自己好過。
沒辦法了,安貴家這一次算是做了虧本買賣,回頭多給些銀子封住安家的嘴,不讓他們鬧出事情來。只要這位置還在,銀子終歸是賺不完的。廖大武如此想著,便匆匆離開了平安客棧。
胡廣自然不知道那個副指揮因為對自己的來頭估計錯誤。已經嚇慫了。此時的他,已經進了徐府。
說真的,徐光啟在胡廣的印象中是很好的。明末科學家,一心為民,寫有《農政全書》,翻譯許多科學著作,是古代中國第一個睜眼看世界的人等等。也因此,他很是期待見到這位歷史名人。
管家帶著胡廣和湯若望兩人,一進了府。便匆匆趕往徐光啟的書房。因為老爺說過,必須第一時間帶過去。
一路之上,徐府的僕人丫鬟看到管家如此匆忙而又恭敬地帶著兩人,都有點吃驚。那個西洋人也就算了,學識淵博,是老爺府上的常客。但這個年輕人又是誰?嘴上無毛的樣子,能有多大學問?
此時的胡廣,其實也還好了。去年之前的時候。因為家裡貧窮,他的個子不高又廋弱。屬於營養不良的那種。
但被胡廣附身之後,便開始了造反之路。吃那就不用說,肯定好多了,又不斷地在鍛鍊,因此身子骨慢慢地長開,隱約開始有他哥的身材了。
此時的他。有後世靈魂的自信,長期指揮人的氣勢,一看就知道胡廣肯定出身不錯。
而這,也是徐光啟看到胡廣之後的第一感覺。因此,他雖然吃驚於胡廣的年齡。卻也沒有太過驚訝,只是第一時間便焦急地問道:“你就是在去年預言了建虜會繞道蒙古草原,攻擊京畿之地的那人?”
沒有官場中人講究的從容,也沒有高位者講究的自持身份,任誰一看就能看出來,他很焦急。
胡廣也是有點詫異,這才剛一進書房,都還沒有互相介紹寒暄,這位坐在那裡的老人就站起來,開門見山地問起話來了。
只見這位老人大概六十多歲,臉頰消瘦,一臉的焦急,看精神頭,貌似也不是很好。如此急迫地詢問,顯然是非常擔心建虜攻進京畿之地來。
他只是禮部左侍郎,按理來說,就算建虜攻進京畿之地,也不關他的事情。可他卻如此急迫,顯然是憂國憂民。
想到這裡,胡廣便對這位老人肅然起敬,馬上恭敬地回答道:“是的,大人。”
管家看到書房內的情況,對於老爺的失態,他也微微有點詫異。畢竟跟隨老爺多年,很少有看到這種情況。
他也不再打擾,躬身往後退出書房,順手帶上了門,去安排茶水了。
徐光啟見胡廣確認,馬上繞過書桌,走到了胡廣的面前,面色嚴肅地繼續問道:“你何以知之?為何一年之前便能肯定?”
湯若望在一邊詫異地看著,他沒想到一向儒雅的徐光啟竟然如此心急。同時,他對徐光啟問出的這個問題也很關心。因為他也想不明白,胡廣在一年前是怎麼知道的?總不可能他一個明人,能如同上帝一樣無所不能吧?
胡廣在來之前,自然已經考慮過會被問類似的問題。因此他早有準備,當即恭敬地回答道:“小子不敢說肯定,但也能推測出來,遲早會有這麼一天。”
“哦?”徐光啟一聽,心中很是好奇,原先的急迫之心,也由此緩解了下來道。
與此同時,他也發現自己失禮了,當即請胡廣坐,然後喊上茶,才又問道:“剛才之話,從何談起?”
胡廣知道自己要從徐光啟這裡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並且讓朝廷早加防備,以避免京畿之地無數的百姓免遭兵災,就必須讓他能重視自己,覺得言之有理才行。
因此,胡廣的態度也認真起來,保持著一分恭敬馬上給徐光啟分析道:“大人,敢問遼東戰局如何?是建虜兵強,還是我大明軍隊厲害?”
這是廢話了,誰不知道建虜兵厲害,要不然,也不會把整個遼東都丟了。但要朝廷高官直接承認,一般人還真拉不下這個臉。
但徐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