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攔著她腰間的手臂上,背後緊緊靠近他的胸膛,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崔子卿露出志得意滿的笑。
好在很快龍雀的速度緩和下來,小碗這才敢睜開眼睛,從崔子卿懷裡探出頭來,好奇地四下看去。
“怎麼樣?龍雀的腳力是最棒的!”崔子卿的聲音在頭上響起,“早就要帶你來騎馬了,直到今天才實現。”這個早,都要追溯到兩年前崔子卿剛得到龍雀的時候。
小碗難掩興奮地情緒,又不想讓後頭臭屁的小子尾巴翹到天上去,“一般一般,那是你沒見過速度更快的。”比如過過山車神馬的,好吧,她就是不想讓崔子卿得意罷了!
崔子卿不以為然,他對龍雀的實力可是信心滿滿,不要說杭州府了,就說整個大夏內地,比它好的馬匹,可能兩隻手都數的過來,如今帶著小碗在春光綠茵中游走,也算是了了一樁深埋於心的憾事。
不多會兒,就走到一處若銀蛇般蜿蜒流淌的溪水前,龍雀慢慢停下腳步,崔子卿拍拍他的脖頸,翻身下馬,又握住小碗的腰部,小心將她放在地上。
“在這裡歇歇腳吧,再不然就離山門處的太遠了,再說龍雀也該飲水了。”他解了龍雀的韁繩,親暱地拍拍他的背,“寶貝兒,自個兒找地兒溜達去吧,這山裡清淨的很。”
雖然騎馬很炫,但還是腳踏實地的好,小碗這才來得及問出,“也不知道老爺什麼時候來,你還真要老爺在山門口大喊你呀?”
“也不知道我爹有什麼好忙的,自從用了那女人家請的那個姓曾的幕僚,我看他什麼事都不用管了。不過,哈,你還真信啊。”陽光下,崔子卿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當然是昨天就跟我爹說好了的,那女人肯定離不開我哥,那隻能是我留下陪著我爹嘍,這還用猜嗎?”
“咳。”小碗抬頭看天,這小子長大了,腦袋越來越好使,狡猾的緊,再也不像小時候那麼好玩了,“那什麼,今兒天氣真不錯啊,她也算是做了件好事,要不然我們這種身份的,也難得出來一次。”她就是指高夫人。
崔子卿撇撇嘴,“我說了多少次,要帶你偷偷溜出來玩的,是你自己不願意,不怨別人。”說著就自然而然地拉住小碗的手,把她往溪水邊上帶,“我頭暈眼花的緊,來,給我擦擦臉吧。”
小碗翻翻白眼,“我那是怕給你惹麻煩,你不知道你那個妹妹手眼有多長,出了紫藤閣的門,就什麼秘密都沒有了,寧願憋悶些,也別惹麻煩。”嘴裡說著,她利落地從懷裡掏出帕子來,在溪水裡打溼。
崔子卿溫順地低下頭,閉上眼睛,趕緊涼爽地帕子輕柔地擦拭他的臉,“你還是那個老鼠膽子,跟了我這麼久也沒長進。”
“哼,給你當通房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長進”!”抬起地手臂有些發酸,這傢伙,越長越高,比她高出一個半頭了,想當年,她還比他高過呢!好懷念那個時候啊,“好啦,我要歇歇,顛得我腳軟。”
小碗甩甩手,一屁股坐到了小溪邊,蹬掉了繡鞋,脫掉了白綾襪,把白皙的腳放進了清冽的溪水裡,腳底踩在圓潤的鵝卵石上,看著溪水潺潺,陽光下旖旎的水褶泛著波光,她微微合上眼睛,感覺陽光暖暖的撫慰。
一瞬間,天地中彷彿靜無一人,只有流水迢迢,微風拂面。忽然,
“以後咱們再來吧。”崔子卿低沉的聲音近在耳畔,甚至於溫熱的吐氣都噴在了耳廓上,小碗一驚,扭過頭就看到崔子卿盤腿靜靜地坐在身側,看到她的視線,崔子卿笑了,俊美的五官好像能發出光來,小碗又不自覺的看住了。
崔子卿渾不在意,拍拍屁股站起來,朝溪水裡看了看,“本來想插條魚來吃的,可是,怎麼都這麼弱呢。”語氣中滿是遺憾。
他還真當這是春遊嗎?還帶烤魚的,小碗也看下去,果然,只有幾條手指長的小魚游來游去,不時還好奇地碰碰她的腳趾,“才這麼大一點兒就有人惦記上了,怪可憐的。”抬起頭看向崔子卿,笑道,“好在我帶了點心,先拿來墊墊肚子吧,也不知道老爺什麼時候到,能不能趕上寺裡的素齋。”崔子卿的個子可不是白來的,自從他開始長身體,那飯量也是噌噌漲,除了一天三頓正餐,平時也少不得吃些點心什麼的。
小碗從溪水裡抬起溼漉漉的腳來,看了看乾淨的鞋襪,猶豫了一下,乾脆赤足放在草地上,軟軟的,涼涼的,有些微癢,她動了動腳趾,很舒服啊,“要是有別人過來了,你要叫我穿鞋啊。”崔子卿的耳朵比兔子還靈,小碗對這個放心的很,她從包裹裡拿出一隻木匣子,遞了過去,“肉餡的涼了不好吃,我帶的是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