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少都是如此沮喪,更加得意了,大聲道:“這可是白紙黑字,印了手印的!”
張傲天神情很沮喪,“唉——拿來我看看”說話也是有氣無力。
馬員外狂笑三聲,將契約遞到張傲天手上,“你瞧仔細了!”在把契約遞到張傲天手上的一瞬,他似乎隱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張傲天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嘆了三口氣,突然道:“咦!門口是誰來了?”
場中眾人的目光本能全都望向門口,卻只見門口空蕩蕩的,什麼人也沒有。
馬員外立刻迴轉身來,只見張傲天面上全是得意之色,雙手一分,契約已變成兩半!接著雙手又一分,再一分,片刻之間,契約已變成了一堆碎紙!
馬員外大驚,“你”
張傲天笑道:“我什麼?還你!”手伸到馬員外身前,手心向下,再張開,紙屑紛紛落地,下了一場紙雨。
馬員外怒道:“大人,他剛才”
劉清平介面道:“剛才?哦,大少是喜歡開玩笑啊,門口明明沒人的,還讓本官去看,本官看得眼都花了,還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言下之意,除了門口以外,其餘的事情自己可是什麼都沒看到啊!
張傲天笑了笑:“哇哈!地上怎麼有這麼多碎紙?阿財,馬員外已經放你表妹一馬,你還不體諒一下他老人家?去,弄個掃把,把地上掃乾淨!”
張財笑道:“是!”轉身便出去了。
張傲天站起身來,又走到趙公子面前,道:“趙公子,我打你那巴掌,你似乎很委屈?”
趙公子指著自己的腮幫道:“不管怎麼說,大家同為官家子弟,為了一個賣花的小妞,你打掉我六顆牙!你你說你是不是很過份?要是我爺爺在朝為官時,誰敢?”
張傲天道:“令祖是傲天十分佩服的人物,寒門出身,據說連趕考的盤纏都是借的”
趙公子怒道:“你你取笑我爺爺!”
張傲天搖頭道:“不要誤會,我是讚譽,是敬佩,令祖是一甲進士及第,欽點的探花,因其才華橫溢,後來才有機會到禮部,並任禮部侍郎一職。他是天下讀書人的典範啊!”
趙公子道:“這還差不多!”
張傲天道:“再說說令尊,一直做到五十歲的童生,不過不錯了啊。至少也是個童生了啊!可是閣下”
趙公子道:“你什麼意思?”
張傲天道:“我是嘆息你們家一代不如一代啊!”
趙公子怒道:“你說什麼?”
張傲天道:“你難道敢說你比你爹強?還是比你爺爺強?”
趙公子厲聲道:“說別的全沒用,即便本少爺有不對的地方,也不該你來打我,還下這麼重的手!你就說你打我打的是不是太重了!”
張傲天搖手道:“不重不重,還輕得很!你可知那小女孩是什麼人?”
馬員外道:“大少剛才說一個下人是你的兄弟,這會兒不會說那個賣花女是你的妹妹吧?這樣一來,將軍府的親戚顯然太多了。”
張傲天道:“差矣!極其差矣!呵呵,那賣花女是劉大人的女兒!”
在場眾人,包括劉清平在內,人人都是十分驚訝。
趙公子大吃一驚,結結巴巴道:“劉劉大人,那賣花女真的是令千金?”
劉清平不知如何回答,便咳嗽起來。
馬員外道:“張大少,這個玩笑開得遠了!”
“玩笑?”張傲天正色道,“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劉大人也是這遼東都司的僉事大人,而且是專門負責民事的!全府的百姓包括你馬老虎在內全是劉大人的子民,賣花女又焉能不是!”
馬員外語塞,這時張財已經回來了,手中還真拿了一根掃把,直接向馬員外腳下掃去。
馬員外怒道:“你做什麼?”
張財笑道:“回馬老爺的話,奴才在掃地啊!自然是哪兒髒就奔哪兒去啊!”
這句話一語雙關,也是有如罵人。
馬員外哼了一聲,“不和你這下人一般計較!”於是退了幾步。
劉清平也暗自嘆氣,一個奴才尚且如此,可知張大少平日裡有多囂張了。
張傲天轉了轉,在場的眾士紳全低著頭,被這大少找上了就是晦氣。
只見張傲天又走到孫吏目面前,道:“孫吏目。”
孫吏目嚇得兩手直襬,“大少,小人可沒告您啊!”
張傲天哈哈大笑:“我有那麼可怕麼?孫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