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慎,就可能擔上通敵叛國的罪名,連累整個江家。但是,既然我們已經在這裡,那麼,我們就將不利的化作有利的。”
紅梅將頭放在陳秋娘的肩膀上,有些沮喪地說:“蘇姑娘,我在江家的這一批人裡算是比較聰穎的了,但我尚且沒辦法應付。”
“沒事,有我。你只需全力配合即可。”陳秋娘說。
“真的可以嗎?”紅梅頓時喜出望外,一下子抬頭,一臉驚喜地看著陳秋娘。
陳秋娘嘿嘿笑了笑,說:“是呢。不過,你需要給我提供更詳細的資料,包括滄州府大大小小的官員的資料,還有對面燕雲十六州的守將以及漢人官員的來歷都要。”
“姑娘放心,這些東西,明日午後就可以送到你的手裡。”紅梅拱手說。
“天寒地凍,明日午後,可真能成?”陳秋娘問。
“紅梅不才,但這一點還是能做到的。”紅梅很堅定地說。
陳秋娘自然不會懷疑作為九大家族的江家的實力。九大家族根基深厚,紅梅也許不知道九大家族,但她肯定有江家自己的情報網路。
“你告訴你的負責人,務必查清滄州府的各大官員。另外,我還要知道一個人的行蹤。”陳秋娘斟酌再三,才緩緩地吐出了“韓德讓”這三個字。
紅梅皺了眉,說:“蘇姑娘,這是誰?”
“別問是誰。此人甚為關鍵,若你們想扭轉乾坤,就務必要找到這個人。”陳秋娘說。
“好。不知道蘇姑娘可有別的線索給紅梅?這叫韓德讓的人肯定也不少。”紅梅又問。
陳秋娘仔細想了想,便說:“其父是被遼人掠去的漢人,後來做了大官。具體什麼官,我忘了。此人與最近已死去的蕭宰相三女兒,遼景宗的皇后是青梅竹馬。就這些,可否查到?”
“沒問題,三天之內,必有詳細答覆。”紅梅保證。
陳秋娘點點頭,爾後又來回踱步,片刻後,她站定了,仔仔細細地瞧著紅梅,說:“紅梅,這世間,有時候有些事也可能看天意。”
紅梅一愣,隨即就明白了陳秋娘的意思,便說:“紅梅知道。”
“那紅梅有沒有想過,即便我們機關算盡,最終還是失敗。江家不可避免要落入別人的圈套,又如何來解那樣的局面?我們做一件事,要方方面面的可能都要考慮一番的。”陳秋娘循循誘導。
紅梅搖搖頭,說:“紅梅只是個婢女,還不曾想過這麼多。”
“你對你家公子很好。”陳秋娘來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紅梅一愣,便說是應該的。
陳秋娘亦不管她,徑直說:“你講述他的時候,語氣裡有一種微微的疼惜,紅梅是極其愛戴你家公子的吧?”
紅梅低了頭,聲音也小了些,儘量說了得體的回答,說:“公子是我的主子,應該的。”
陳秋娘輕笑一聲,說:“紅梅,我是女子,我亦有心愛之人。我也不多說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如今,你必須為你家公子留一條後路。”
“後路?”紅梅很是詫異地看著陳秋娘。
“是的,後路。”陳秋娘神秘一笑,隨後伸出手指在虛空之中寫了一個“柴”字。
紅梅變了臉色,搖搖頭,說:“那只是個傳言。”
“紅梅,我是浮光公子的徒弟。我知道的有些事,比你知道的還多,那或許不是傳言。趙氏一直想要得到柴氏的那一塊兵符。那一支秘密的軍隊是從郭威還未做帝王就開始有了的。”陳秋娘緩緩地說。她如今是走投無路,時間亦迫在眉睫,若要她自己去查探,真的不知到底是猴年馬月了。
紅梅臉上閃過難以抑制的興奮,說:“若是真的,那江家到底還有一條後路。”
“是。但這條後路,需要你親自去鋪就,師出有名,天下歸心。柴家子弟若要起事,必得有功勳,必定要得到百姓的愛戴,江家也才不會悲傷亂臣賊子的名。”陳秋娘緩緩地說。
紅梅已然匍匐在地,行了大禮,說:“蘇姑娘,紅梅代表公子,代表江家感謝你。”
“不必感謝我,你家公子是我所見過的人中最純淨的,我容不得那些垃圾算計他。”陳秋娘說。爾後,又嘆息一聲,說:“如今,我們迫在眉睫的是如何對付綠歌。”
“這個不必憂心,姑娘是易容聖手,有你的話做指導,我家公子必定會聽你的。”紅梅說。
陳秋娘笑了笑,說:“一炷香的時間後,你給你家公子解藥。我給他一場夢境。”
紅梅不解,便是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