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是吧。”怪不得,他同他很熟。我想,占星師一定很感激林醫生,就像我一樣。占星師走到哪裡都要玩花樣,朱雀就說整個一生堂裡,屬他最難服待。比如說,住院也要吃最好的法國菜,喝香檳,因為他是外傷,沒什麼忌口的東西,於是專門有人送食物給他,從法國蝸牛肉到土爾其風味薄餅,再到澳州珍味果,天天都有專人送來。至於日常用品,都是頂尖名牌,最名貴的襯衫一打一打的,領帶夾都要同西裝配好才肯戴,一應男性身邊的小飾物,從袖釦到打火機,統統是白金鑽石製成,奢侈到令人咋舌的地步。就算是真的皇室來了,也沒有他那樣的氣派與排場。他早已習慣了這樣,似乎一切頂級的享受之於他,是最平常自然不過的事情。我就看不慣這些。看他,倒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與他同屋,真受不了。還好,他沒有叫豔女來陪伴他,不然,我才慘呢。我們不常說話,一開口就鬥嘴。占星師同黑組裡許多人一樣,叫我”大小姐”。我告訴他,”大小姐我可是算不上,頂多算個小大姐,不過是打雜的,哪裡比的上你真正是大少爺呢。”“大小姐說哪裡話來,現如今,你大小姐一聲吩咐,黑組黃組馬上派人,還是你面子大。”“不過都是組織上的任務,大家分工合作,你把組別劃的這樣清楚,倒是忒生份了不是?”過了幾天,我發現,占星師倒是沒有什麼過份的舉動,就算有小護士借檢查為名,行看帥哥之實,他居然也能做到不理不睬,這樣愛捻花惹草的人,難道只是手臂受個小傷,就收斂了魔爪?在歐洲時,我可是很聽說過一些占星師的偉績。是以黑組以及整個一生堂中許多高層都對他又愛又恨。和占星師做同屋,也不是沒有好處。他很有紳士風度,有好東西自然會與我分享,而且比較安靜,本人又是超極帥哥一名,每天看在眼裡,很是賞心悅目。依蓮打趣我,說我好眼福。的確,幾次不小心看見占星師換衣服,他竟然有那樣美好的身材,連我這樣的女人看了,都羨慕外加心動。占星師發覺我看他,大叫起來,直嚷說被我佔了便宜。這世界越來越不公平,細腰都長到男人那裡去了。占星師寬肩、細腰,腿長的都有些誇張了,身形從背後看,呈流線型的v字,曲線美妙無比。我嘴上會說,”沒禮貌,換衣服不能躲遠點。”但是眼睛看個不住,並且在心裡悄悄讚歎。我發現,占星師手臂上的傷,早已好的七七八八了。可是他居然不出院。這種不甘寂寞的男人,為什麼不快快奔向夜夜笙歌之處,反而留在悽清安靜的醫院。他可不像是那種會休息的人。他,他是那種早、中、晚、午夜,與一大把各色女人車輪大戰之後還可以往半山去飛車,然後再出海衝浪去的人。為什麼?直到有一天,我從外面散步回來,看到林醫生為占星師檢查外傷。林醫生個子算高了,佔師星比他還要高一點,他們站在一起,林醫生低著頭,專心地檢查占星師的傷口,而占星師,他那樣專注地凝視著林醫生。我從沒見過風流的占星師,有如此專注的眼神。以前見到他,他的眼神總是那樣輕佻。這一刻,占星師的表情如此柔和而凝重,他幾乎沒有眨過眼睛,看著林醫生,目光中,充滿柔情,情深款款。這根本是看愛人時的眼神。陡然,我想到曾經聽金翅說過的話:”他,他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