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遠這時才注意到這房間的燈明顯多了些,不光是吊燈,壁燈,連地板上都裝有燈。“讓她躺到床上,然後你想對她做什麼就做什麼。”耳機裡繼續在發號示令,義父似乎正喘著粗氣。女子順從地躺在了床上。傅明遠的手摸上了女子的乳房、豐臀。他從撫摸中獲得了快感,並沉迷於其中。如果不是義父突然從暗房裡闖出來,狠狠地扇了他一個耳光,他可能還醒不過來。“不成材的廢物!”義父罵道,從傅明遠手中奪過槍,朝床上那女子扣動了扳機。
在傅明遠的記憶裡,義父從來沒對他如此兇過,只有這次,連眼神裡都透著殺氣。他被嚇倒在地。“今天的事如果你洩露出去,下場就和這女子一樣。”傅明遠這才知道,義父自從在十八年前,被中國特工的子彈傷了那地方之後,就只能透過在暗房裡偷窺,來滿足自己的性慾望。而更糟糕的是,這次的表演他搞砸了。能到這個房間來上演激情戲的人,都是義父的心腹,而且這場戲表演完後,“演員”都能獲得提升或是物質方面的獎勵。至於配合演戲的“道具”通常是死路一條,那個日本女子就是一個“道具”。本來他有望提為這個組織的2號,但這樣一來,即便他日後再努力,也只能排到3號。
讓他不解的是,他只願意撫摸女人,並從撫摸中獲得快感;或者讓女人的手撫摸他那東西,也能獲得快感,而和女人發生直接的性關係,卻絲毫提不起他的興致。他起先覺得這很正常,可組織裡的人知道這點後,都覺得他不正常。可能是有點不正常吧,他想。
組織裡的9號,在加入組織以前是個心理學教授。但這個9號,在傅明遠的眼裡,是一個比希特勒還要瘋狂的人。他覺得這樣的人簡直比精神病人還要恐怖。9號知道他的這方面不正常後,曾給他出過幾個主意。“我給你一把刀,是我昨天剛磨的。這兒還有包藥粉。你先用藥粉把8號迷暈。”8號是組織裡最漂亮的女人,也是最厲害的殺手。9號對她有點奇怪的想法,同時又覺得自己能力比8號強,可排名卻在8號後面,有些不甘心。“然後你看看她身上最讓你著迷的是哪個部位,你就用刀把它給切下來。”傅明遠才不會那樣去做,且不說能否成功迷暈8號,就算成功了,他也不敢動手。8號可是義父的“寶貝”,樓上那房間她是常客。她經常會帶些男人到那個房間玩神秘遊戲。她和6號也有一些曖昧關係,6號也是個女人,相貌略遜於8號。9號曾神秘兮兮地對傅明遠說:“你知道嗎,8號是T,6號是P。”傅明遠聽得一頭霧水,後來他才知道,T代表女同性戀中擔當男性角色的一方,P是T的老婆。
9號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還記得島上的女奴嗎。讓她們排成一個百人方陣,你把她們挨個摸遍,或讓她們挨個摸你,先這樣摸一個月試試。”組織所在的島上原有一個神秘部落,自從義父征服小島後,殺了該部落的所有男人,而女人就淪為了只有編號的女奴。起先,這些女奴都是不穿衣服的,只用一條黑布帶遮蓋下身的私處。那些迎著太陽,明晃晃閃著光彩的乳房和屁股,在一段時間裡還是很吸引傅明遠的。可看慣了、摸慣了,就有了審美疲勞,他和9號想到了該讓那些女奴穿上衣服。嘿,穿上衣服的女奴,讓傅明遠又有感覺了。可這對他的不正常性行為沒有絲毫助益。到他36歲的時候,改變這個局面的人出現了。一個來自美國的漂亮女人。她的名字叫泰勒。
傅明遠萬萬想不到這世上有一個比8號還要漂亮的女人。他和她相識是在一個海灘上。那是個美麗的日子。傅明遠正沿著沙灘慢跑,同時也是職業習慣,他也注意著周邊的動靜。就在那時,彷彿像在夢裡一樣——她出現了。身穿比基尼的她站在水中,海浪沒過她的雙腳。她那紅棕色的長髮在風中自然地飄逸。她漂亮的臉上顯得有幾分惆悵,正漫無目的地向遠處的地平線眺望。他隱約看到她正拂去淚花。
傅明遠腦海中突然閃現:沙灘、海浪、漂亮的看似失戀的女孩——嘿,她不會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吧!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不想大發善心、改做好事,但如果這麼漂亮的女人真的尋死,他也有些捨不得,至少她死之前也得讓他摸一下才過癮啊。
於是傅明遠跑到她身邊,用英語打了個招呼:“Hi……”他的眼睛像似突然被撐大了,一張令他驚豔的臉龐躍入了他的眼簾。“如果你在想我以為你想要做的事,我可不建議你這麼做。”他用英語對她說。
“想什麼?”她抬頭看著傅明遠,滿臉驚喜。“是你……”
傅明遠沒注意到她的反應,顧自說道:“我不知道。在海灘上有個美麗女孩,擦拭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