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寧飄兒心下一片悲涼,將他的吻所帶來的溫暖和悸動,全數凍結了。
於是,她的吻,雖然熱烈,卻不再帶著感情。
上午。
週末的陽光,晶瑩而清澈。
空氣裡似乎透著慵懶的幸福,令人不知不覺連說話的語調都放慢了些。
這樣大好的時光,秦澤宣自然是沒時間陪寧飄兒的,他的人生沒有假期,沒有周末,幾乎都是被沒完沒了的工作佔據了的。
人在得到權勢,地位和金錢的時候,自然就會失去許多。比如,時間。
寧飄兒一個人在家裡真是悶得慌,只得跑到附近的小店去吃甜點。櫃檯裡堆滿了,琳琅滿目,各種各樣的甜點,空氣裡似有蜜汁的香。
惹得她垂涎欲滴,巴著櫃檯向前看去,直到遇到一道擋路的人牆,寧飄兒才不得不抬起了頭,有些鬱悶地道:“麻煩讓一讓。”
可是對方卻不動。
她有些疑『惑』不悅,只得抬起頭來。
這一抬頭,才發現眼前的人,竟然是於輕寒,寧飄兒微微吃驚後,不由得笑道:“怎麼是你?”
於輕寒也笑了,道:“怎麼不會是我?”
“像你這種精英中的精英,和這些軟尼尼的甜點,應該不搭邊吧?”寧飄兒仰頭看他。
於輕寒挺高,也不過分的瘦,天生的衣服架子,連這種灰衣的普通休閒衣服也可以穿得玉樹臨風。
“怎麼就不搭邊了。除了工作,我也是人,也是要生活,也是要享受的。”於輕寒沒有告訴她的是,是他在外面看到她巴巴地也望著櫃檯裡的甜點,才決定進來的。
之所以不說,是他不想給她增加什麼負擔。權當著偶遇了。
寧飄兒向他身後望了望,問道:“一個人?”
“你不也是一個人。”於輕寒也作勢也看了看她的身後。
“不介意的話,一起吧。反正這個週末也沒有人陪我。”她期盼的眼神,讓他不忍心拒絕。
“,秦總出差了?”於輕寒臉上有一種顯而易見的明知故問。
寧飄兒裝著沒看見,點了點頭:“嗯。”
“我正準備開車去郊外走走,你要去不?”他指了指外面停靠在路邊的車。
“去,去。好久沒去過了。等等,我賣些甜點,帶了在路上吃。”寧飄兒動作飛快地點了幾樣她喜歡吃的甜點,又徵求了下於輕寒的意見,再點了幾個。
結賬是於輕寒結的,寧飄兒也沒和他爭,很坦然地接受了。
兩人結了帳,便一起向店外的車走去。
寧飄兒邊走邊笑著問:“你確定,你是一個人來的?我怕我到時候一上車,就看到有個美女等著,做了你們的電燈炮,那就糗了。”
於輕寒笑了笑,接過她手上的東西拎著,道:“回國後,就被秦澤宣『逼』著工作,哪有時候結識什麼美女。”
寧飄兒一幅苦惱的樣子:“真是可憐。我們都一樣,同樣在受著萬惡的秦澤宣的壓迫。看來我們才是一個階級的同志,應該緊密團結在一起。”
她笑容明媚如今日的陽光,一眨眼睛,看上去就有一絲調皮。
於輕寒有些被這種燦爛的笑容晃花了眼,邊給她開啟車門,邊笑著道:“你這樣說出來,好像我們要合夥一起對付秦澤宣似的。”
寧飄兒揚起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用一種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語氣道:“如果我拉你入夥,一起對付秦澤宣,你願意嗎?”
於輕寒卻全當她的開玩笑,繞過車前,坐到駕駛座上,道:“你可別連累我。我可知道,現在澤宣就因為你和公司,已經弄得焦頭爛額了。我是他請回來為他分憂的,可不是來扯他後腿的。”
“你對他還真是忠心。”寧飄兒敬重的表情,配合上她那柔弱的樣子,顯得不倫不類的。
於輕寒不想再牽扯到秦澤宣,連忙轉移了話題道:“先說好,今天不準喝醉。我可不想再當你的傭人,伺候你。”
“行。今天我當你的傭人,伺候你一天,當是還你了你當日的恩情,怎麼樣?”寧飄兒將臉一揚,衝他道。
“那倒不用。放心,今天可沒酒給你喝。”於輕寒微微朝她那邊側了頭,用一種略帶解恨的語氣道。
兩人說笑間,車已經開到了林蔭道上。
兩邊的樹很茂盛,交錯著蓋住了整個馬路,太陽從樹葉的縫隙間漏下來,碎金子一樣,透過擋風玻璃,撒了寧飄兒滿臉滿身。
風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