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紅酒,她剛才喝得太急了,究竟是什麼味道,她還沒品出來呢。
重新倒的這一杯,她一定要慢慢地品嚐,她不急了,她有得是時間。
不停地晃動著杯中的豔紅色酒液,香醇的酒味發揮到最好,葉梓一改瘋顛的狀態,此時的她正優雅地輕啜一小口紅酒。
而後,還沾染著紅酒醇香的舌蕾還特意繞了一圈口腔,她還在回味那股迷人的酒氣。
想不到那個小鬼這麼的有用,就連霍雲霆都來了,哈要是顧易年也來,那會不會更好看呢?
想著,葉梓唇邊蕩起的笑意更加陰沉沉了,狡黠的媚眼閃閃流動著精光。
挑了挑眉,葉梓拿出手機,隨後,她撥打了顧易年的電話號碼。
不管他會不會接聽,反正,她撥打出去了就沒有聽了,而是放在自己面前的紅酒旁邊。
拿起高腳杯,再輕輕地搖晃幾下,葉梓緩緩地品著紅酒,她的神態非常的淡定,好像一切都很自然發生的一樣,又好像在她的意料之中一樣。
在這個時刻,顧易年會接到葉梓打來的電話一點也不稀奇,但是,他接了,而她一點回應都沒有。
莫名其妙的來電,頓時,顧易年的警覺性提高了,腦海裡閃過一絲狐疑。
他稍等了一會兒,正打算掛掉通話之際,沒想到電話裡竟然傳出白流蘇那道熟悉又焦急,又夾著盛怒的嗓音。
“葉梓,你快開門,你把帥帥放出來,有仇有怨你儘管來找我。我兒子是無辜的,動他你算什麼女人,你是冷血的嗎?還有沒有一點點良知的?”
噗哧葉梓嗤笑出聲了,聲中瀰漫著一股陰森森的氣息,即便是從電話裡聽著,顧易年也感覺得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
“放?白流蘇,你當你自己是什麼人啊?你讓我放,我就要給你放嗎?我不給你臉,你什麼都不是。呸,你還把他扯來了,你什麼意思嘛?
很顯然,你一點要跟我談的誠意都沒有。你想忽悠我嗎?沒門!不可否認,我絕對比你聰明多了,你只能是我的手下敗將。除了男人,你真的一無是處,只會裝可憐博取同情,我就看不得你虛偽,我覺得噁心。”
葉梓一個字頓一個字地說,而且,字字都是從牙齒縫間迸出來的,語氣冷若冰霜,一點餘地都沒給白流蘇留著。
挑高一道黛眉,紅豔豔的嘴唇一撇,葉梓露出了譏誚的表情。
即便是霍雲霆也來了,又能把她怎麼樣,她現在根本不屑他了。
可是,當對上他那雙閃爍著燦亮火焰的憤恨眼神時,她唇邊的譏笑驀地僵了一下,她的心還是會狠狠地擰疼。
白流蘇試著去開天台上那間小房的門,她擰轉了幾下,都沒能把門擰開。
霍雲霆也用自己的備份鑰匙試著去開了,也沒能開到門。
“帥帥,媽咪來了,你怎麼樣了?她有沒有對你怎麼樣?”白流蘇心急地來回拍打著門,她完全無視了葉梓的譏諷,她的心全系在被關在頂層的小房間裡的帥帥。
“媽咪帥帥不怕了,帥帥也不哭了,帥帥在等媽咪把帥帥救出去喲。那個壞女人,怕怕,她會欺負帥帥的。”一聽到白流蘇那把熟悉的嗓音,頓時,白小帥的眼眶裡又淚汪汪的了。
可是,淚水只是在眼眶裡打轉,一直強忍著不讓它掉下來。
白小帥的鼻子也酸酸的,其實他很害怕的,其實他也很想哭的,其實他也很想媽咪的,很想撲到媽咪的懷裡由她緊緊抱住的。
可是,他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男子漢是不許掉眼淚哭鼻子的。
聽著白小帥的聲音,讓人無比的心酸。
一個四歲的小孩子都那麼的懂事了,比起心狠手辣的葉梓,她簡單是沒人性。
霍雲霆立時逼近她,大手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目露兇光,惡狠狠地質問:“鑰匙呢?交出來,或者你馬上滾去開門”
這道同樣是瀰漫著恨意的男人應該是霍雲霆的吧,他怎麼也在?
顧易年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冷漠的俊臉讓人讀不出他的任何情緒。
一邊繼續聽著葉梓的來電,一邊,顧易年已經讓景譽馬上去查她的住址。
吩咐下去後,隨即,顧易年用座機撥打了白流蘇的手機號碼,卻一直都打不通。
不好的預感陡然從心裡升起,沒多久,他收到了景譽報過來的住址。
咻地,顧易年聽著那通莫名其妙的電話,快步出門了,他十萬火急地趕過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