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人傢什麼禮物了。”玉容歌這話一說,倒是讓安寧微微一愕。
“容歌的意思,莫非這個故事還真有其事?”不會這般湊巧吧,她想起妃子笑,只是想到了那個馬嵬坡下的楊貴妃罷了,如此紅顏,當年帝王恩寵無比,到最後還不是作為一個犧牲品給犧牲了。
“難道寧兒說這個故事,不是在暗諷當朝嗎?”這會兒倒是輪到玉容歌楞了楞。
“哦,那倒不是,我也只是在空山寺的那段子裡,聽一個有悲憫之心的遊僧說的。他說,若是能夠年年省下這些費用的話,也不知道可以救助多少受苦受難的老百姓了。”安寧總不能告訴玉容歌,她其實壓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吧,這說出去鐵定會被人當成異類對待的,她可不想在眼下這種形勢下讓人抓住這個把柄來狠狠地打擊玉容歌。
所以她順口編了這麼一段話,玉容歌呢,似察覺到安寧有所隱瞞,不過她既然不想告訴他,定然有她的理由,他也不會追究什麼的。
想著,他笑著沉吟了那首帶有濃重諷刺的詩歌。
“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寧兒,這詩倒是寫得好啊,也不知道這位詩人是誰,寧兒知道是誰嗎?若是有幸結識的話,倒也算是一件樂事。”
“可惜了,這個詩人聽那位遊僧說起,應該是過世了,所以啊,容歌你恐怕找不到這個詩人對飲三杯了。”一個不存在這個世上的人,就算安寧告訴玉容歌那個詩人的姓名,那玉容歌也找不到的,如此,何必多此一舉呢。
想著如此,安寧轉換了話題。“倒是你提的那個外祖母的壽誕禮物,我比較好奇,容歌,你從我的故事中得到什麼啟發了呢?”
“寧兒,你聽聽看,我是這麼想的,我想借你這個故事找京城裡最好的班子給排演起來,到時候在外祖母壽誕之就上演這一出好戲,也好提醒提醒皇上,有些事是該做的,有些事卻是該阻止了。”玉容歌本也很反對皇上年年派人快馬相運荔枝到京城的,不過是為博得薛貴妃一笑,勞民傷財的,何必呢?
可是誰叫薛貴妃就喜歡吃這荔枝呢,而皇上呢,需要借重薛家的勢力,這些年也就無視了御史們的聲音,就這般寵著薛貴妃了。
在皇上那裡,想著的不過就是幾個荔枝而已,一個貴妃娘娘要吃點,算得了什麼。可皇上恰恰不明白的是,這些年連年災荒,好多地方的百姓流離失所,過得極為艱苦,好多人都在賣兒賣女地過子,這樣的對比下,荔枝就成為百姓痛恨的事物了。
這安寧呢,聽玉容歌這番話,倒是笑著揉了揉他的臉。“沒想到,我們的容歌還是個關心天下蒼生之人。”
“那是因為小時候常常聽外祖母講我父母的故事,我父親跟母親都是很關心民生問題的人,他們每年都會盡他們的力量為百姓造福,母親會親自佈施流民米粥,也會派人給那些流民建造房屋讓他們有個安之所。父親呢,聽外祖母提起,那些從戰場上下來沒有自理能力的軍人,父親每年要花大部分的銀子給這些軍人,讓這些軍人晚年能夠好好地過子。”玉容歌提起他父母的時候,那雙桃花眼睛始終是亮亮的,他以他有這樣的父母而驕傲。
“所以,寧兒,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你是不是想繼續將你父母做過的事延續下去?”他張口的時候,安寧自然而然便猜到了。
玉容歌呢,點了點頭。
“嗯,我覺得以鎮南王府的財力,就我們二個人用,那是怎麼花都花不光的,哪怕再揮霍,也足夠我們揮霍三輩子的了,所以我想,學父親母親那樣,做一些有意義的事,讓那些受苦受難的老百姓能夠少一些是一些,你覺得如何,寧兒?”
安寧呢,覺得玉容歌的父母確實很了不起,到了他們這樣位置上的人,還能如此關心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倒是十分難得。
而玉容歌,想要繼續他們父母做的事,還是這般有意義的事,安寧怎麼可能反對呢?雖說她承認,她不是一個善良之輩,可若是玉容歌喜歡這麼去做的話,她作為妻子,總得支援他,不是嗎?
何況就像他所說的,一個人一輩子能夠吃得了多少,用得了多少呢,那麼多財物,反正他們也花不完,如此拿些銀子出來幫幫那些連生存下去都困難的老百姓,她又何樂而不為之呢?
想著,她笑著點了點頭。“這件事你做主就好,我沒什麼意見。”
“我就知道寧兒跟我母親一樣善良,一定會答應我這個要求的,謝謝寧兒,謝謝。”玉容歌當然知道安寧是很財的人,她肯這般開口,自然是因為他的關係,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