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都想靜靜地想一下那個人,不想有任何人打擾她思念那個人的時候。
因而安寧揉著蕭雪涵的頭,婉言拒絕了她的好意。
蕭雪涵覺得安寧說得有道理,她跟弟弟都出來好久了,在蘇姐姐這裡吃晚飯也沒跟家裡人說一聲,指不定這會兒爹孃都在擔心他們姐弟二人了。
想著如此,蕭雪涵快速地用完飯,拉著吃得有些撐肚子的蕭沉羽,姐弟二人雙雙給安寧道了謝,隨後回了蕭家。
這安寧呢,見蕭雪涵帶著蕭沉羽回了蕭家,她便隨意地收拾了一下碗筷,邁步出了院子,準備到最近這段子時常去的溪邊坐坐。
邊走,她邊想著玉容歌的樣子,想著他最近是不是又瘦了?想著他是不是太過悲傷而沒好好吃飯,也沒好好睡覺,是不是正在折磨著自己。
一想到這些,安寧的腳步變得尤為地沉重,心緒也開始不寧。
那天,在斷崖,她設局落崖之前,看到他飛奔而來,那淒厲的喊叫聲一直盤旋在她的耳邊,久久不曾散去。
當時見他那樣,安寧也曾想過要改變主意,想著放棄她的計劃,可是到最後,她還是狠心地離開了斷崖那裡,無視後那一聲高一聲的悲愴之音。
誰叫命運偏偏捉弄人呢?
她的父親安明遠,無論怎麼說,怎麼不配為一個父親,可在世人的眼裡,她總歸是他的女兒,不管她安寧是不是現代而來的一縷幽魂,站在現實的角度上看,她就是安明遠的女兒,這是事實,而這一點,是絕對抹殺不掉的。
因而當她從雲夕的口中一得知安明遠是二十年前刺殺鎮南王跟長公主的兇手時,安寧就知道她跟玉容歌勢必要分離了。
哪怕她心裡清楚得很,以玉容歌對她的感,就算知道了安明遠就是殺害他父母兇手之後,玉容歌也不會對她安寧有任何改變的。
可也正因為這樣,安寧更不願意呆在玉容歌邊,讓他的處境變得艱難。
一來,太后娘娘肯定不會願意她繼續留在玉容歌邊的,她跟玉容歌不同,她的父親害了她唯一的女兒,她不遷怒她安寧已經算是她仁慈,網開一面了,可卻是萬萬不可能容忍她這個仇人之女繼續呆在外孫邊的,甚至讓這個仇人之女生下鎮南王府的下一代繼承人的,這一點,安寧相當清楚。
所以一旦真相揭穿,面對太后娘娘的時候,玉容歌一定會左右為難,這個不是她想看到的。
二來,各方勢力不會錯過這個打擊鎮南王府的機會,畢竟她天命之女的份,就差一層窗戶紙而已,那些明眼人心裡清楚得很,所以,他們會以這件事開始做文章,絕不會容許她繼續呆在玉容歌邊的,一定會想盡辦法分開她跟玉容歌的。
如此,與其被動地被人拆散,不如她主動出擊,佈置局面,以求置之死地而後生。
如今,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只要再過一段子,等這場風波過去,等安寧這個名字漸漸地從眾人的視線裡消失,那個時候,就是她重新站到他邊的時候了。
摸著手指上那閃光的同心戒指,安寧對著黑沉沉的天,笑得很溫暖。
她認定,到那個時候,不止是她一個人回來了,她還帶著她跟容歌的結晶回來了。
說到這個,她自個兒是懂醫的,當初跟容歌不管不顧地著,沒做過任何的措施,自然而然她的腹中已經有了小生命。
孩子,在她的腹中已經二個多月了,等到四五個月要顯懷的時候,也是她該離開桃花村的時候了,她可不想敗壞葉家表妹的聲譽,同時也不想因為這個而傳揚出去被人識破份。
所以,再過二個月,她就得找個藉口離開桃花村了。
孩子,你得乖乖得,乖乖的呆在娘肚子裡,等到十個月後,再健康地從孃的肚子裡出來,知道嗎?
安寧雙手輕輕地撫著腹部,此時的眼裡滿是溫和的光彩,整個人散發出柔和的光環。她幻想著八個月後,有一個小小的人兒從她的體裡出來,她幻想著,有一個小小的容歌笑著站在她的面前,喊著她孃親。
一想到那樣的畫面,她就忍不住嘴角浮動笑容。
而這個時候,她正享受著溫馨的片刻,跟她孩子互動的時候,偏偏有人打破了這個局面。
“是蘇姑娘吧?”來人長得一張國字臉,衣衫乾淨利落,聽他腳步聲,顯然是個練家子,而這張臉,安寧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
“是蘇姑娘啊。”對方看到安寧的瞬間,確認後,憨厚地撓了撓了後腦勺道:“蘇姑娘,這麼晚了,你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