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和顏悅色多了。
“玉容歌啊,是這樣的,既然你打算繼續開著閻羅的話,那我有件事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寧兒儘管說便是了,只要我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全力以赴,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等等,等等,沒那麼嚴重好不好。我只是想跟你說,如果你閻羅得到一些比如像你剛才得到的訊息一樣,有人不利於我的訊息,那麼,你得儘快告訴我,讓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做好一定得防備工作,你說呢,可不可以?”安寧這會兒倒也沒有跟玉容歌客氣,直接說出了她的想法來。
玉容歌呢,一聽安寧說這個,那是連連點頭啊。“那還用寧兒說啊,我肯定第一時間告訴寧兒啊,不但第一時間告訴寧兒,我還會第一時間來保護寧兒的,絕不會讓那些壞人有機會傷害寧兒的,這一點,寧兒儘管放心。”
“行了,後頭那些好聽的話就算了,前面答應的能夠做到就行,我的要求不高。還有,我看這時辰也不早了——”既然都已經談完事了,安寧想著,是不是玉容歌該走了。
可玉容歌呢,像是沒眼色一樣,照樣坐在那裡,還興致沖沖地跟安寧談論起了大婚之的用品。
“寧兒啊,前頭那件事就說完了,接下來還得談談我們兩個人的事了。”
“我們兩個人還有什麼事要說的?”安寧很奇怪地瞥了玉容歌一眼。
“當然有啊,比如大婚之,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你想要什麼樣的花轎,你還想我那天穿什麼樣的新郎服來迎親,這些都得商量啊。”玉容歌極為認真地跟安寧說著。“還有,你打算穿什麼樣的嫁衣,戴什麼樣的花冠,需要什麼樣的裁縫給你來設計,還有你要給我做的繡品是不是該做了,另外,另外,就是——”玉容歌那是掰著手指頭,一樣一樣地數過來,安寧呢,聽著這些,那就是完全一個頭兩個大,那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玉容歌,這些隨意就好,你看著辦吧。”又不是真的,何必搞得這般隆重,完全沒必要,走個形勢就成了啊。
安寧是完全不理解玉容歌的想法,不明白他將一個假的婚禮辦得這般風光華麗是幹什麼,難道他不覺得那是在浪費銀子嗎?
可這件事,在安寧看來可以隨意的,玉容歌卻辦得極為嚴肅,極為認真,這是安寧從玉容歌臉上第一次看到那般鄭重肅然的眼神。
他這樣的眼神,看得安寧有一種錯覺,感覺好像是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樣,這明明她不覺得她有做過什麼對不住他的事啊,可他的眼神卻讓她感到,她好像傷到他了,沒錯,這會兒安寧就有那麼一種感覺,感覺因為她的敷衍,玉容歌被她傷到了。
“那個,那個,玉容歌,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寧兒,我感覺有點累了,感到一個人快要撐不下去了,拜託你,給我點信心好不好,不要讓我覺得是我一個人在努力,一個人在堅持。”玉容歌說這話的時候,一雙桃花眼眸憂鬱得很,那種憂鬱自他內心發出,慢慢地凝聚成了一股無言的哀傷,而這樣悲涼的氣息,安寧並不喜歡。
真的,她很不自在。
“玉容歌,你究竟想要說什麼?”她本不該問這個問題的,她有一種惶惶然的不安,覺得問出了這個問題,她會後悔的,可不知道為什麼,話到嘴邊就那麼自然而然地問出口了。
而玉容歌呢,堅持了那麼久,他真的很想從安寧那裡得到一些反應,哪怕只是小小的反應,都足夠讓他欣喜若狂。
可是每次在他看到了希望,覺得碰觸到幸福的邊角時,安寧那樣子瞬間就又恢復到了過往,讓他都有些迷茫了。
迷茫到最後,他若一直堅持下去,他真的能夠得到安寧的心嗎?
第一次,他對於素來堅持的想法有些懷疑了,畢竟這不是可以算計的事件,不是一件死物,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有想法有感的人,她的感她的想法,能因為他的努力,能因為他的堅持就改變嗎?
他真的沒有這個信心,沒錯,玉容歌承認,他都快沒有信心了。
於是,在這一刻,他忽然有了那樣的衝動,想要告訴安寧,他的感,他的真心。
所以,他朝著安寧走過去了,打算不再隱瞞什麼,也不再岔開話題什麼的,他是真的想要完完全全地告訴安寧,他喜歡她。
可就在他雙手按上安寧的肩膀,凝望著安寧眼睛的時候,準備告訴安寧一切的時候,安寧卻退縮了。
沒錯,她看到這樣的玉容歌,忽然什麼都不想問了,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