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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躺倒在地上,看著遠處瑰麗的晚霞,很快眼前被一大片重重的黑影淹沒,無盡的黑暗裡飄蕩著腐朽的氣息。
黑夜來臨。
睜開眼,眼前是一張放大扭曲的臉。
劉斌嚇了一大跳,輕飄飄飛出去好幾米,然後又一小點一小點挪回來,仔細觀察地上的東西。
呃,如果沒看錯的話,地上這具慘不忍睹的身體,是,他的?如果地上的身體是屬於劉斌的,那那那正在思考的這個又是什麼玩意兒?
劉斌舉起手在眼前晃了晃,嗯,透明的,簡直跟個鬼一樣。
“啊——”一蹦三尺高,“鬼啊!!”
月光下,一隻新鬼悲憤不已地蹲守在自己的身體旁邊,忽然抬手指天,苦情無比地喊到:“蒼天大地楚人美啊,這究竟是為什麼呀!小說主人公都能帶個隨身空間有個異能生存能力超一流的啊,為什麼我穿越第一天就死了嗚嗚嗚……”
遠處,一座歪歪斜斜隨時都會轟然倒塌的高樓上,一道身影翩然從樓頂落下,無聲無息地向這邊走來。
☆、道士也愛穿西裝(修)
孤獨的鬼是可恥的。
劉斌雙手托腮,一邊進行守屍大業,一邊思考何去何從。沒有了新鮮食物,喪屍大軍已經散去,剩下幾個零散地遊蕩在周圍,也只是盲目亂晃,對透明狀態的劉斌視而不見——哦,不對,本來就看不見。
也幸虧他們看不見,劉斌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那裡已經不再有心臟跳動的有力聲音,摸上去也不再有任何溫度。回想剛才發生的事情,實在是令人不忍回顧,畢竟被喪屍圍攻而被圍攻的人因為完全沒有反抗而最終慘遭滅口實在不是個好死法。
要知道他當時有那麼一瞬間是真的不想再疲憊地堅持下去,結果如今的模樣卻還是讓人覺得茫然。
他記得陸游的詩裡寫過死去元知萬事空,卻沒想到真的會有魂魄這種玩意兒,自然,小說裡看著是有趣的,放到自己身上就——劉斌皺起臉,擺出一個囧的表情。
還能夠思考什麼的,果然不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相當相當麻煩,因為會思考總要忍不住去想何去何從。
自己已經死了,現在該怎麼辦呢?除了變得輕飄飄以外,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沒有手拿鐮刀的死神也沒有拖著鐵鏈的黑白無常,天堂地獄十殿閻羅這些活人對死後世界的幻想現在看來都不太靠譜,四周安靜如常,偶爾有幾隻喪屍僵硬行走時摩擦地面的聲音。
“喂,你們這些傢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難道全世界的人都已經變成這樣了?”劉斌呆望著其中一隻正在對著空氣流口水的喪屍,喃喃。
“當——當——當——”不知何時白天在醫院附近聽到過的鐘聲再次響起,不多不少,還是十二下。鐘聲在無人的街道響徹,傳向更遙遠的地方。
午夜十二點的廢墟之間,一隻新鬼終於下定決心拋棄蹲守自己的肉體這種無意義行為,到別處去晃悠一下。
做人做了二十幾年,一朝變成鬼,新的形態還需要一定的適應期。劉斌非常艱難地學著控制幾乎沒有重量的魂魄,一蹦一蹦地往前跳。跳了沒幾下又覺得不對勁——話說他是鬼又不是殭屍,跳什麼跳啊,應該用飄的才對吧。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劉斌立刻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並且改用飄的形式,苦中作樂地安慰自己,做鬼其實也是有好處的,既不用找水和食物,也不用擔心再死一次,輕鬆跑路不會累,絕對不需要喝腦黑金。
所以現在唯一剩下的嚴重問題就是,到底要去哪裡?
一陣風吹來,把陷入沉思狀態的劉斌輕盈地吹到一邊,倒掛在一棵曾經為城市綠化做出過傑出貢獻而現在已經明顯枯死的行道樹上,晃晃悠悠,晃晃悠悠。
隨遇而安的某隻鬼無聊地四處張望,結果看到遠處似乎有黑影在動,用超越喪屍極限的速度一閃而過,迅速消失在林立的樓間。劉斌眨巴眨巴眼睛——剛才那個,應該不是喪屍吧?那些東西的行動遲緩他已經見識過了,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剛才那個一閃而過的玩意兒,似乎是,人類?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活著的人類?
劉斌立刻激動了,“咻”地一聲躥了出去,向著黑影消失的方向奮起直追,很快就在冷清清的人行道上看到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身影,背上還揹著一個長條形的東西,被布條層層纏裹住,看不出是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