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有什麼念頭一閃而過,水下的一幕幕瞬間浮現,張青陽收回手,整個人都逼近童磊問:“是你乾的?”
☆、直到世界離別我【倒V】
“那不重要。”童磊避開張青陽的視線;低下頭;看著懷中久別重逢的人。現在他就躺在自己面前,哪裡都不會再去。人間際遇百轉千回;兜兜轉轉一別經年,往事都成前塵舊夢;終究還是要回到眼前。
“我們可以重新開始。”童磊伸兩指,捏了捏劉斌的臉頰。唔,手感真好;面板還是一樣光滑,就是有些冰涼冰涼的;像捏著一塊冰。真可惜;從前還是人的時候;這孩子總是溫溫軟軟的;抱在懷裡溫度適宜,比什麼抱枕都舒服。
張青陽覺得童磊那兩根手指怎麼看怎麼礙眼。這男人太過膽大包天,竟然敢在他的所有物上動手動腳。眼看著童磊用手捏來捏去還不夠,甚至整張臉都快貼到劉斌臉上去了,張青陽甩出一把袖刀,半空銀芒一閃,直直指著童磊的手腕而去,冷冷警告,“不管你是誰,最好現在放手,我免你一死。”
童磊頭也不抬,右手一抬,食指與中指將小刀穩穩夾住,嘲笑對方,“你這個所謂主人也不見得稱職。怎麼能輕易讓他死了?要不是僥倖留下魂魄,今天連爭都不用爭。”
“咦,他們在說什麼?小劉好端端的,就算昏過去了,也不能當著人家的面就說他死了啊。明明這麼個大活人,簡直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圍觀群眾聽得一頭霧水,“知情人士”沈健發表了專家意見。這邊還在眾所紛紜,張青陽與童磊已經從口舌之戰發展到動手動腳,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換了三個男人扎堆,果然也是讓人眼花繚亂。
“誒誒誒,你們有話好好說啊,君子動口不動手。”褚國棟一邊喊著一邊拆了一包瓜子,倒了一點在沈健手心裡,然後再傳給其他人,大夥兒通通坐在地上,邊磕瓜子邊看偶像劇,哦,現在又變成武俠劇了。
“沒關係,武俠劇也好看。恩怨情仇愛恨糾葛三角戀情相愛相殺什麼的,最有愛了。”觀眾下了結論。
張青陽與童磊誰也不肯退讓一步,可憐劉斌被夾在中間搖來晃去,都快成了散架的破布娃娃,一會兒倒向這邊一會兒又被扯到那邊,終於被晃醒了。聽到懷裡那人迷迷糊糊地呻吟了一聲,童磊立刻停止無謂的爭鬥,把劉斌抱好,仔細地觀察他的情況。張青陽站在幾步開外,也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兩人。
劉斌可不知道自己成了眾人注目的物件,只覺得這一覺睡得特別累,連做的夢也搖來晃去,整個人都像散了架一樣。睜開眼,頭頂灑下一片刺目的光亮,劉斌動了動手指,想要擋住眼睛,卻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一隻手輕巧地伸過來,懸停在他眼前幾厘米的地方,擋去了刺眼的光線。劉斌眨了眨眼,慢慢適應著周圍的情況,頭腦漸漸清醒過來。
他怎麼又睡著了?還是昏倒?劉斌迅速地思考著,最後的記憶停留在腦海裡喧囂不斷的叫他下樓的聲音,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麼事?
“道士!”劉斌猛地揮開眼前那隻手,慌亂地掙扎起來,腦袋轉來轉去地找張青陽的身影。童磊幾不可察覺地皺了皺眉,拍拍劉斌的臉,對他說:“斌斌,我在這裡。”
劉斌這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躺在別人懷裡,那人身上有一種微妙的湖水的氣息充斥著鼻腔。劉斌搖搖頭,雙手撐地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就這樣反反覆覆地努力了幾次以後才終於作罷,不自在地在童磊懷裡扭了扭,目光波瀾不驚地掠過近在咫尺的那張臉,直到在幾步開外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才立刻安靜下來,朝著張青陽的方向伸出兩隻手,委委屈屈地說:“道士,我起不來。”
張青陽看他那小可憐樣兒,一醒來就到處找自己,心裡那一點不知緣由的陰鬱莫名其妙就一掃而空。心想雖然劉斌身上剛才沾上了不少髒東西,不過看在是個忠於主人的好式神的份上,還是不要計較了,先抓回來再說。反正回去以後再把他弄乾淨也不遲,尤其是被童磊摸過的地方,一定先這樣再那樣最後消毒為止!這樣想著,張青陽難得地沒有嫌棄劉斌,走過來大方地伸出手去拎他的後衣領——不用懷疑,天師大人當然不可能做出抱這種動作。
童磊發現自己遭到了懷中人赤…裸裸的無視,臉色當即就難看起來,手上一用力,扳回了劉斌蹭向張青陽的臉,看著他的眼睛說:“找他做什麼,以後有我就行了。”
劉斌滿臉疑惑,像看傻逼一樣伸出五指在童磊面前揮了揮,說:“這位大哥,我們又不認識,你不要這麼深情款款地對我說話呀,我會以為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