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一點都沒有移動。”
沈健聞言抬頭望去,驚訝地喊出聲來:“真的誒,它怎麼一動也不動?看你長得太帥不肯走了?”
程希撫額,“你想太多了,也許這裡的時間被扭曲了。”
走在最前面的張青陽忽然停了下來,跟著望了一眼太陽,解釋道:“這裡已經不算人間,時空法則不同。這裡的一個晝夜相當於人間的一個月,所以要是太陽落山,那等於已經過去半個月了。同樣,距離換算也是不一樣的。”
沈健抱頭長嘆,“那我們要走多久才能到那座山啊?”
張青陽搖頭,“走不到的。妖族下了禁制,我們不可能接近神玉山,尤其針對天師一族。”
“啊?那我們為什麼還要不停走!這不是傻×行為麼!”
張青陽沒有回答,只是若有所思地望著神玉山的方向。而那邊沈健下一句抱怨還沒有說出口,就直接在他喉嚨裡變成了一聲抑揚頓挫的“啊”。
因為他們腳下那一片開滿野花的草地,忽然開始發出極淡的白光,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生長、糾纏,踩在上面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束縛在了一個由花花草草組成的巨大牢籠裡。透過柵欄一樣纏繞糾結的草籠,眾人看到從神玉山的方向走出來一個人,正晃晃悠悠地向這邊飄來。
“老張!怎麼辦!我們被抓了!”沈健不甘心地扯了扯看上去十分脆弱的花花草草,卻發現這些植物韌性極好,根本無法扯斷。他望望程希,又望望張青陽,前者對冒出來的草籠子視而不見,一點兒驚慌都沒有,而後者正聚精會神地望著遠方那位不速之客,胸有成竹的模樣。
難道張青陽帶著他們走了那麼久,就是為了引出這裡的人?
那人迅疾如風,很快就飄到了草籠前,卻是一個打扮奇異的女子。她長得很美,那種美非常野性且張揚,黑如瀑布的頭髮散落在背上,頭頂戴著一個花環,身上的衣裙也多以藤蔓鮮花纏繞,手腕上還戴著一串花朵編成的手鍊。
她大大方方地任由籠子裡的人打量,也大大方方地打量回去,看了一會兒後捂嘴笑道:“神玉山好久沒有客人,最近這是怎麼了,一撥接著一撥的。”她笑起來沒有一般人類女子那種忸怩作態故作淑女的感覺,清新婉麗,沈健看得目瞪口呆,心想難怪聊齋裡面的男人都喜歡跟妖怪玩兒,妖怪果然別有風韻。
只可惜這位漂亮的妖怪在眼神轉到張青陽身上時一愣,表情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你是……天師族人?”一句話說來頗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像是每說一個字都在咀嚼仇恨。
劉斌感受到了濃烈的殺意,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又開始躁動起來。張青陽立刻察覺到了那種躁動,不動聲色的摩挲著對方的掌心安撫他,一邊沉穩地對那個女人點點頭。
來人眼中精光暴閃,冷笑出聲,“很好,很好,竟敢承認,倒也不算孬種。不過你既然要跑到神玉山的地界來,就別怪我們不給你個好死。”
說著雙手一揚,身上纏繞的花朵藤蔓紛紛激=射而出,直衝張青陽而去。張青陽半步不退,伸手抽出背後的桃木劍橫劍一斬,將兇器全都打落。
那花妖也不覺得惋惜,冷笑一聲,雙手交叉,口中唸唸有詞,張青陽腳下的花草忽然扭曲生長,纏繞著他的褲腿搖曳而上,像蛇一樣把張青陽整個人牢牢綁住,還在不停地向他雙臂蔓延,試圖收繳他的武器。
張青陽正要出手,沒想到跟在身後的劉斌卻怒了。在他的認知裡,現在張青陽整個人都他的,別人碰一下都不行。這是哪裡冒出來的女人,竟敢在他面前跟張青陽玩S* M?膽大包天!
劉斌一伸手,硬生生地用十指把張青陽身上纏繞的藤蔓都給扯裂了。那些花草像有生命一樣,驚惶如潮水一般退去。劉斌尤不解恨,還要衝出去跟那女人決一死戰,好在張青陽及時安撫。
張青陽一腳踢開滿地花草的殘屍,隨手挽一個劍花,持劍穩立,沉聲道:“花妖,蘇北可曾回來?”
那花妖一怔,手上攻勢停了一停,皺著眉似乎在考慮張青陽的問題,然後用懷疑的目光在籠中幾個人身上流轉,當看到程希和劉斌時眼神中流露出了一分驚詫,最後才把目光放回張青陽身上,猶豫地問:“你認識蘇北?”
張青陽點點頭,不動神色地把劉斌遮住,“算是朋友吧,我知道她回了神玉山,我們約了在這裡見面。”
那花妖臉色一變,似乎極其嫌惡輕蔑,這份嫌惡裡又帶了些許憐憫,些許不安,沒好氣地對張青陽說:“哼,你來晚了,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