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狂的殺人狂魔,所以你拎著這玩意兒只是想鍛鍊身體對吧?”
“我不殺人,你們這些脆弱的人類,一碰就死了,麻煩。”蘇北把自己的手從沈健的兩隻爪子裡抽出來,隨意地說。
沈健瞠目結舌,重複了一遍,“我們這些……脆弱的……人類?”哆嗦著把自己的手縮回來,深情地望著蘇北遠去的方向,那您又是哪尊大神啊大哥?!
“砰!”蘇北掄起流星錘,用力砸在越野車邊那群還在試圖開啟車門的人面前,塵土飛濺,煙霧散開後,地上多出了一個深深的大坑。蘇北提著流星錘,把眼前的人一個一個看過去。一個男人一激靈,僵硬地低頭看著那個幾乎深不見底的坑,又抬頭望著一身紅的蘇北,渾身哆嗦。
“離車遠點。”蘇北好心地吩咐,語氣平常得好像在問你們今天吃飽了沒有。
車邊的幾個人一陣心悸,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其中一個人訥訥地抹了抹臉,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在做些什麼,有些結巴地說:“對、對不起。”
就在人們膽顫心驚的時候,剛剛不知道到哪兒去了的褚國棟忽然冒出來,遠遠地大聲招呼,“大家別擔心,我找到這家超市停放免費班車的地方了,我們都可以乘車走。”
褚國棟的聲音雖然不響,然而短短几句話卻讓在場的人幾乎通通鬆了一口氣。畢竟如果有活路,誰也不想做那些實在違背良心的事情,更何況眼前這個一身紅衣的人剛才那一錘太過震撼人心,聯想到萬一被砸的是自己,別說留下全屍了,恐怕肉泥都勉強。
以此生最快的速度遠離了越野車與蘇北,地下室那一群人又聚在了一起討論逃生方案,但很快,新的問題又來了。
“你們……誰會開這種公交車?”
沉默。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私家車便罷了,畢竟已經是全民普及的時代,應該沒幾個人不會,然而這種大型公交車,卻真的沒有幾個人接觸過,雖然說開車的原理應該都差不多,然而誰也不想去做這個出頭鳥,到底擔負著這麼多條人命,一旦出了什麼事,豈不是都要怪罪到司機頭上。
幾乎人人都抱著這樣的心思,於是一下子冷了場。
就在褚國棟一籌莫展,心想看來又要自己摸索著上的時候,一個稚嫩的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
“楚哥哥,我會開的。”
褚國棟和在場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因為說這句話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小薇。
“小姑娘,現在可不是讓你玩兒鬧的時候,邊兒去。”一個婦女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剛剛在地下室裡那個中年男人打算展示自己領導才能的時候,她還屬於弱勢的一方。然而現在,面對小孩子,成年人的優越感又不由自主地冒出來了,一味的覺得小孩子就是不懂事,連分辨場合都不曉得。
小薇委屈地癟了癟嘴。
褚國棟彎下腰,拉起小薇的手,捏捏她的手背說:“小薇乖,現在不能開玩笑,知道嗎?”
小薇委屈的望著褚國棟,低聲說:“我沒有開玩笑,我爸爸就是開公交車的,他教過我的,他還說雖然我身高不夠還不能開,但可以去教別人啦。”
褚國棟聞言眼睛一亮,求生的希望又大了一分。如果當初他們嫌小薇是個礙事的包袱把她扔掉,那麼今天就要陷入束手無策的境地。說話尖酸的婦女被這麼一堵,再說不出什麼話來,悻悻地走到一邊兒去了。
“那麼小薇,待會兒哥哥來開,小薇在一邊教我,好不好?”褚國棟拉拉小薇的小手,喜笑顏開。
“嗯。”小薇點點頭。
“那麼事不宜遲,要走的,都跟我來吧。”褚國棟一手牽著小薇,一手招呼著大家。幾個人看看他又看看那個小女孩,遲疑了一下,還是聚集到他的身邊。陸陸續續的又有幾個人跟過來,就連剛剛想去搶張青陽越野車的那些人也在蘇北的盯視下磨磨蹭蹭地回來了。
只留下剛剛一頭摔在張青陽懷裡的那個漂亮女生,回頭看看褚國棟,又猶豫地望著張青陽,然後莫名其妙地又臉紅了,聲如蚊訥地問張青陽,“那個,張先生,我可以跟你們走嗎?”
張青陽還不知要怎麼回答,就見劉斌一臉低氣壓地走到自己身後,黑著一張臉趴在自己背上,不做聲了。然後一個令人厭煩的聲音由遠到近,躥入了張青陽的耳朵裡。
“啊呀呀,小姑娘挺可愛的。”童磊微笑著走過來,先是用曖昧的眼光在張青陽和那個女生之間轉了一圈,然後又看向張青陽背後的劉斌說:“那個,斌斌,我也想跟你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