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關穎婷的表情終於緊張了起來。
皇帝嘆息道:“那些資料倒是小事,只是那兵符關係到整個那日沁泊國的安危。兵符可以調動整個那日沁泊國的兵馬。,關係到那日沁泊國所有百姓的安危……”
關穎婷終於明白了。
他們是在懷疑她盜取了兵符!
“我沒有……”關穎婷搖頭道,但她立刻就感到這三個字根本不具有很強的證明性。
還欠缺一點什麼。
就像一道數學的幾何求證題,最少也需要兩個以上的證據。而不是你直接寫個答案,就能得到滿分。
說是有刺客吧,在這防備森嚴的王府裡,誰又能那麼輕鬆的潛入進去——而且還是潛入了好幾次!
是的,他們根本就不會相信自己!
無論是從時間地點,抑或者是人物來看,自己都是最大的嫌疑!
付泊塵看著關穎婷多變的表情,瞥開眼,退步道:“你若是將兵符交出,皇上便不治你的罪。書房燒燬的事也過往不記。”
這確實是一個很大的誘惑。
但是關穎婷根本沒有偷盜兵符,她又能交出什麼。於是她搖頭道:“可是我並沒有偷盜兵符,我沒有什麼可交。”
這下皇帝怒了,他重重一拍桌案,喝道:“關穎婷,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朕放寬聲音和說話,你不要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你若不交出兵符,朕只有將你打入大牢,聽候發落!”
關穎婷的眼睛立刻張到了最大。
既然他們都已經認定犯人是她,何必多問那麼多廢話,一開始就將她打入大牢不就好了?
關穎婷突然就憎惡起皇帝和付泊塵的虛偽。
但細細想來,為什麼那個盜賊每次都是選在她進書房的時候潛入?
——其實道理很簡單,關穎婷想,那個盜賊無非就是想要有她這把庇護傘!以致於最後幫她背上黑鍋。
那她現在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看著付泊塵冷漠的樣子,關穎婷的心一下就跌落到了谷底深處。
難道說,連他也不相信她了嗎?
——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根本就沒有相信過她?
“你要相信我!”她鼓足了力量看向付泊塵。
若是他付泊塵對關穎婷還存在那麼點信任的話,不說求求他,只要他能說一句‘我相信你’,關穎婷都心滿意足。
但是付泊塵先是眼神一聚,隨即便為她的這副虛偽的表情感到了極度的厭惡。
這女人為何到現在還在做戲?付泊塵的心糾痛著:既然你還騙我,那我也沒必要對你真誠。
他看也沒有看關穎婷,用比剛才更加冷漠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是很想相信你。”
七個字,就七個字。讓關穎婷跌進了冰谷,也剪斷了他自己曾經對關穎婷的全部信任。
本來已經在慢慢敞開的心門,又一次緊緊的被他自己鎖上,回到了從前那個——只相信自己、只對自己有愛的寂寞的自我保護的付泊塵。
“來人,將這個罪女給朕押入王府大牢!”皇帝聖旨已下,“逼供兩日,若還是沒有線索,三日後遊行市井,未時斬無赦!”
兩個御前侍衛迅速將關穎婷拖走。
自始至終,關穎婷沒有哭也沒有鬧。
她的眼睛,一直緊緊盯著座上的付泊塵。
一動不動。
甚至一下也沒有眨。
直到付泊塵的身影越來越小,到最後終於再看不見。
那個時候,她關穎婷才終於流下了淚水……
閉上眼回想起昨日的種種——
——付泊塵,我是一如既往的相信你。你卻告訴我你不過曾經相信。
難道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而你根本就還是自我封閉?
關穎婷笑了。她的笑聲中有了太多的絕望。
忽而,她絕望的唱起了一首絕望的歌:
“冷風吹入門窗
叫醒一場無情的夢
一個痴心的人忍受命運
無情的戲弄
怨嘆戀夢成空
愛著一個無情的人
一條坎坷情路分西東
每日傷心目眶紅
枉費我枉費我一個
重感情的人
偏偏你逼我你逼我
愛你愛到絕望
為著你為著你痴心
為著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