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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劃拉開一尺長的小口,離歌順利的跌身進入韋心的夢。

冰冷,痛苦,極度的壓抑,是離歌對韋心的夢的感覺。

韋心給她的感覺是很開心歡脫的女漢子,每天都放蕩不羈的生活,怎麼會有這種陰沉的感覺呢?

耳邊傳來金屬機械碰撞的聲音,鼻尖裡傳來一股如有若無的血腥味兒,離歌皺了皺眉頭。

她看到的是一間封閉的手術室。

躺在手術檯上的是韋心,她的兩腿微微分開,白色的床單上已經都是鮮紅的血。醫生手上拿著閃著寒光的機械,正在給韋心做流產手術。

韋心是無意識的,麻醉讓她對疼痛的感覺不明顯。

只見韋心頭上有幾團晃悠悠的氣泡,離歌知道,得從這裡面進入韋心以前更加久遠的夢。

人總是在醒來的時候,忘記了昨夜做的是什麼夢,有的人可能會零星的記起點什麼,但有的人則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會說夢話或者夢遊。

但,夢還是存在腦中的記憶裡的,只是被封存了而已。而離歌,正是要進入韋心以前封存的記憶。

劃開一道口子,離歌身法利落的鑽了進去。夢境裡面,是韋心十三歲的時候。

……

“你怎麼搞得,身上又是青青紫紫的?”韋心伸手揪韋索的耳朵,不禁嘆了一口氣。她和弟弟韋索一母同胞出生的,怎麼差別就如此天大地大呢?

韋索可憐兮兮的看著老姐兒,避開他老姐兒的魔鬼的觸手,不滿的說,“我在外面被人欺負也就算了,怎麼回來還要被你欺負!”

韋心聽後,一拳夯到韋索腦殼上,叉著腰狠狠得說,“個小兔崽子,你作為我老弟,被人欺負了怎麼不知道跑?”

“老姐,罵親人還是悠著點,免得傷人一萬,自損八千。”韋索捂著腦袋,笑眯眯的轉身就跑。

“媽個勒逼!”韋心就要追上去,卻頭上被敲了個栗子。

韋心吃痛的回頭,正要一拳擊出,卻不料想是老媽在眼前,只得低下頭端坐好。

韋母氣急敗壞的拿著湯勺,喘著氣說道,“叫你少罵點人,你這樣以後還嫁的出去嗎?”

韋心眼角的餘光閃了閃,不屑的說,“您未來女婿無非就看上女兒姓韋,還能看上什麼?就算我長得沉魚落雁氣質超群又有什麼用!”

韋母被韋心這一句話氣的愣怔了一下,韋心看也不看老媽,起身就回到自己房間。

她叫韋心,華夏國頂尖的醫生世家,可以說全華夏最頂尖的醫生都姓韋,所以不管什麼醫院,被華夏人戲稱韋家後花園。

都說醫生和老師,是這世上最偉大的職業,一個是醫人,一個是愚人。

可他們韋家,不僅承擔起向醫院輸送醫療人員的責任,還承擔了病人家屬的輿論。

她作為韋家人,既是風光,又是無奈。

韋索身上的傷,就算他不說,韋心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是誰幹的,憎恨醫生的人,只有醫療事故的家屬和那些承擔不起醫療費的窮人。

韋心趴在床上,手機鈴聲響了,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們醫生真是冷漠無情,明明可以治我媽媽的病,為什麼不治!”

電話的人是李秀,韋心頭疼的按下了掛機鍵,掛機的時候還聽到了一句。

憑什麼?憑什麼你們這種人能當醫生!

李秀的媽媽得的是一種罕見的疑難病,做手術的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五,韋父建議李秀不要做手術,一來是風險太大,二來是李秀家根本承擔不起高昂的手術費用。

可李秀覺得,是韋父害怕手術失敗給自己的業績上增添敗筆才拒絕,因此心生怨恨,每天都會打電話罵自己,說自己冷心蠍腸,以後根本不配做這白衣天使的工作。

韋心一開始碰到李秀這種人,還會極力的替自己的親人辯解,辯解了幾次才發現,他們只不過是想找個人來用仇恨化解悲傷。

每次去學校,同學看她的眼神,都是帶著點敬畏。生怕得罪了她,以後生病了去醫院會遇到姓韋的醫生。而韋心知道,這種敬畏下是討厭,對韋氏壟斷醫生行業的不服。

門外韋母眉心緊蹙著,她能隱隱約約的體會到心兒和索兒有些不對勁兒,而索兒身上的傷,她也不看了沒說什麼,只是給他默默的上了藥。

那時候索兒抬起頭,眼眶裡滿是淚點,啞著嗓子說,“媽媽,為什麼我們姓韋的都要當醫生!”

韋母眼裡閃過一絲哀愁,她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