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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回過頭來看見了明珠,頓時喜形於色,緊走幾步上前道:“原來又是姑娘,小生與姑娘有緣,又在此相見,小生沈飛飛,請教姑娘芳名?”

明珠見他一付自命風流的模樣,心中厭惡,對辟邪道:“六爺,咱們躲他遠些。”

辟邪向小順子使了個眼色,先護著明珠下樓,那年輕人便想跟來,被小順子攔住道:“這位爺這是要做什麼?怎麼盯著我家姑娘亂看,不覺失禮麼?”

沈飛飛望著明珠的背影,嘆道:“好個清秀絕倫的姑娘,不知她叫什麼名字。”

小順子道:“與你何干!你若敢多事,我們便找官府拿你。”

沈飛飛回過神來,冷笑道:“官府?我才不怕官府呢。”

“嘿呦,你口氣不小啊,只要你敢跟來,我們就叫你見識見識。”小順子嘴上雖不肯吃虧,心裡卻想到辟邪說這人武功甚高,不敢戀戰,一溜煙下樓追趕辟邪,在明珠面前又把沈飛飛的話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明珠道:“我覺得這名字挺耳熟,六爺知不知道哪裡有這號人物?”

辟邪道:“二先生跟我提起過這個人,他就是誇州、中陽道上有名的大盜,‘沉魚飛燕’沈飛飛。”

“原來是他,”明珠恍然大悟,“早聽說他自詡既有沉魚落雁的容貌,又有飛簷走壁的輕功,所以自己起了個‘沉魚飛燕’的外號,難怪一付油頭粉面的娘娘腔。”和小順子掩嘴笑了一會兒,突然又道:“他在誇州、中陽道上混的,怎麼會到離都來?會不會打這件九歌圖屏風的主意?”

辟邪眯著眼睛,笑道:“他是作賊的,自然不會放過好東西。”

既然怕沈飛飛跟在後面,免不了會洩露他們的身份,辟邪說了句天色不早,便回宮覆命。見了皇帝道:“這個差事真難,那個掌櫃就是不肯說出實情,奴婢好不容易查出個結果來了。皇上聽了倒是會嚇一跳,這件屏風是從領侍衛大臣賀冶年家裡出來的。”

果然出乎皇帝意料,“賀冶年?他與董裡州素無往來呀。”

“正是,”辟邪道,“他不過從二品的官階,也不可能替董裡州說上什麼話,奴婢猜想送這屏風給賀冶年的定有他人。賀冶年知道這屏風其實是件贓物,藏了幾個月,這時董裡州的事風頭已過,就想將它早日脫手。”

皇帝道:“你去查明究竟是誰將這九歌圖送給賀冶年的,這人的手已經伸到宮裡來了,不可等閒視之。賀冶年既然已經信不過,要不要將他撤換?”

“賀冶年在侍衛中定有自己一批親信,光撤換他,除了驚動他頭上人物之外,卻無一點好處。姜放與他素來不和,又和成親王走得近,不如要他暗中注意賀冶年的舉動和來往人物,到時皇上要撤他,就連他的親信一派一併拔起,才是斬草除根。皇上身邊沒有親自提拔的侍衛,這些年都是太后選的,不如重開武科,選一批年輕人重用。”

皇帝笑道:“這是件很熱鬧的事,應讓各地武官的世家子弟在直省鄉試,隔年再於離都會試,從前都由各地巡撫監場,現在也不必改了,過兩天就讓兵部發文書下去,不過朕想最快也要到明後年才能重開會試。”

“是,皇上聖明,武舉選的是將來的將才,不可倉促急進。”辟邪又道:“奴婢還有件事要請皇上的示下,既然這扇屏風是真品,不知現在應如何處置?要不要買回大內裡?”

“你明兒去問成親王要不要,他若捨不得花一萬兩,就讓御用監買進來放在慈寧宮。太后也很喜歡明珠繡的東西。”

辟邪笑道:“這要趕緊,現下打那屏風主意的人還真不少呢。”

沈飛飛在客棧將夜行衣結束整齊,推開後窗輕輕翻到房頂上,夜裡還有小雨,顯得有些悶熱,穿行不久,就見到金匱大道上黑壓壓一大片院子,他跳在和娟館二樓的窗臺上,推了推窗戶,不出所料,果然鎖得結結實實,沈飛飛從腰裡取出匕首,輕巧地將視窗插銷撥開,無聲躍入房中。當晚沒有月光,屋裡一片漆黑,沈飛飛晃亮火摺子,漸漸可以看清屋子正中的屏風木框依然是古樸典雅,安靜地豎立在地,上面的九幅繡件卻不翼而飛。他不由使勁揉了揉眼睛,再走近了些,圍著木框轉了好幾圈,最後只覺頭暈目眩,扶住屏風的木框,皺著眉長長哀嘆一聲:“一萬兩啊……一萬兩!”他又搖頭晃腦半天,蹲在屏風前發了會兒呆,突然惡狠狠道:“是哪個小賊敢和我沈大公子搶生意,出來!”他全身緊繃地等了一會兒,屋裡仍是寂靜無聲,只得嘿嘿尷尬一笑道:“原來搞錯了啊。”施施然起身,熄滅火折,掖回腰裡,便往視窗走去,左手輕輕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