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街對面忽然響起了陳陣的聲音,豹侍的燈籠齊刷刷對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似乎是一棟建築物的屋頂,但上面卻一個人都沒有。
“哈,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好意來祝賀你,還想跟你和解,你不請我進家坐坐也就罷了,半路就要趕人?”林晉被嚴嚴實實的圍在中間,膽子大了不少,俯身把那個臘紙包撿起來。
“不歡迎,以後別再出現在這條街上。”陳陣的聲音又回來了,出現在矮屋旁邊的那棟建築物上方。
燈籠又整齊劃一的移回來,同樣沒能照到陳陣的身影。
“這就是你不講理了。”林晉負起雙手,挺起胸口,臘紙包在屁股後面一晃一晃的:“我沒犯罪,就連狼衛都管不了我去哪,不進你家也就是了,連這條路都不能來?你以為你是什麼人?路頭?城主?皇帝?”
回答他的是一聲輕哧,一名豹侍“啊”的一叫了一聲,身體像是觸電一樣猛的跳了一下,手裡的燈籠掉在地上,他也摔倒在地,雙手緊緊捂住大腿,咬緊牙關沒有叫出來。
“哧”
又是一聲響,又一名狼衛摔倒,同樣是捂著大腿打滾,燈籠在地上滾了一圈,燒起來。
“當!”
第三聲哧響被劉儀手中的柴刀擋下來,刀身被打歪,擊中刀身的東西碎成粉末,四下飛濺。
藉著著火的燈籠,眾人這才看清那是一顆小石頭,指甲蓋大小,威力卻大得驚人,直接射進了豹侍的大腿裡,而三顆石分別是從不同的方向射來的,只能透過哧響聲來判斷方向,劉儀能把第三顆小石頭擋下來,也足以證明他的身手了得。
“姓陳的,你還真是一點道理都不講,直接就出手傷人?”林晉的聲音變得冰冷,聽起來像是要去和陳陣拼命,但說完之後還是老神在在的杵在原地,站在豹侍的包圍圈裡。
“我為什麼要和你講道理?”陳陣終於出現了,仍是出現在那棟矮屋旁,最先出現的位置。
這又是一個很簡單,卻很難回答的問題,林晉選擇了無視,冷笑著說道:“你主動攻擊豹侍,豹侍自然也不會站著捱打。”
回答他的又是一聲哧響,陳陣沒有抬手,只是用左手食指、中指兜著顆小石子,大拇指彎朝後面,然後猛的彈出來,小石子就激射而出,打向劉侍的胸口,聲音比先前還要尖銳一些。
“當!”
劉侍再次舉刀擋下了石頭,他不敢怠慢,怕石子力量太大,一隻手把不住刀,還抬起左在抵在刀身上。
小石頭再一次擠得粉碎,刀身發出的聲音很悶,遠不如剛才那聲嘹亮,但劉儀的手卻被震得發麻,要不是用手掌抵住了刀身,這一下能把柴刀撞得拍在他胸口。
劉儀一個縱躍跳到陳陣身前,柴刀斜著劈向陳陣的右臂,刀速不算快,遠遠不如弩矢,卻氣勢如虹。
陳陣沒有去接,他看出了跟在這一刀之後的變化,貿然去接只會露出更大的破綻。
這是個實力在周鼎之上的根勢高手。
要對付變異生物,單有鋼弩是不行的,城市的守衛也要習武,但武已經不叫武功或武藝了,改為“根勢”。
“根”指的就是根基,基礎,也就是人的身體,刀斧不會自己揮舞,最終還是要人來使用,所以根就是指鍛鍊自己,鍛鍊的方法有很多種,效果也不像武俠小說裡的那麼誇張,比普通人力氣大、速度快、跳得遠,更靈活敏捷,動作更加協調而已。
“勢”不是招式的式,過去人類所創造出來的一切武功招式都是針對人的,可這個時代,人最大的敵人不是自己,而是變異生物,因此招式就變得完全沒用了,就拿普通的動物來說,黑虎掏心練得再熟,面對一隻大象就變成了猴子偷桃,而猴子偷桃練得再熟,面對一隻獅子也只是把手送到獅子嘴邊而已,就連普通動物的體形和體型都和人類有極大差異,更別說是變異生物了。
勢指的是出招的氣勢、勢頭,簡單來說就是職業拳擊手和連沙袋都沒打過的人出手時的區別。大廚的菜刀下得更快,切出來的東西也比沒做過飯的人慢慢切來得漂亮;砍了一輩子樹的老樵夫,揮舞斧頭時對樹木造成的傷害肯定要比沒劈過柴的壯年小夥大得多,區別就是“勢”。
而且動物有著比人類強得多的感知能力,惡犬如果感知到面前的人失了膽氣,它就會去追、會去咬,但是感知到那人絲毫不懼,甚至有攻擊它的**,它就會猶豫、怯懦,甚至轉身逃跑,當然,這和狗本身也有關係,羅威納、杜賓要遠遠強於吉娃娃、貴賓,基本不會被人類嚇到,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