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
薛晴一怔,貴是貴了點但價效比高,她要是沒這麼多錢,就不考慮了,偏偏她有,這就很讓人糾結。
“傻孩子,逗你玩兒的。我和你媽是什麼關係,我能收你那千八百塊嗎?我人生最難的時刻都是你媽幫我挺過來的,這大抵是我為數不多能幫她做的事了。”
薛晴:“……”這是考驗她有沒有心臟病嗎。
不過幼姨是個爽利性子,不拖泥帶水,一個電話就把所有票據都開好了,給了她之後又叮嚀了好多事情。
“對了,有些話幼姨說可能不合適,但你都結婚了,日後也有自己的小日子過,我怕你錯信了人,你那個後媽心眼多,你以後離她遠點。”
似是為了佐證她話語的力度,還提及了當年的事。
“你媽生病,有一半是被你那個後媽氣的。瑩瑩那性子本就容易鑽牛角尖,又遇上這麼個上躥下跳的,有事兒沒事兒就跑到她面前說三道四。”
“一來二去就病了,生了你弟之後身子虧空,到底讓她把你媽熬走了,嫁到了薛家,我方才看你和她親近,心裡就不踏實,真怕你上了她的當。”
“算了,這些陳年舊事我還提他做什麼,總之,你凡事多留個心眼兒,畢竟不是親生的,待你能有多好。”
薛晴點了點頭,又問:“難道我後媽很早之前就認識我爸?”
“嗯,他們曾經是情侶。”
薛晴拿著各項證明回了家,工作這事板上釘釘了,只是……
她將兩本相簿放在一起,讓陸景陽辨認,果不其然他又一次弄混了,把她和薛麗兩個人弄混了。
儘管那時很多照片都有模板和固定姿勢,但她倆撞衫、撞景的機率還是太高了,基本她有什麼樣的照片,薛麗也有,除了身邊站著的女人不同之外。
“你看清楚了,認錯人,我可要生氣了。”
陸景陽仔細端詳了好幾遍,照片上的人跟他家閨女長得一模一樣,他怎麼會認錯。
“那你再看看,這個小孩是誰?”她又遞了一張照片過來。
“淨拿我開涮,這不一小孩嘛。”他瞪大眼瞧了又瞧,試圖從找出兩者之間的區別。
“乍一看挺像,總覺得哪裡不一樣,難不成是你雙胞胎的姐妹?也沒聽你說過啊。”
“很像吧,這是薛麗。”
陸景陽那一瞬的表情很滑稽,震驚之餘夾雜著一絲想吃瓜又不敢,強行收斂的咬牙切齒。
“會不會搞錯了?”
“一張兩張能搞錯,我還能一本都搞錯啊,你自己看。”
陸景陽捧著相簿翻了翻:“你爸不會是養了兩個老婆吧?”
“不好說,起碼有八成。”
有些事兒是經不住推敲的。
“上輩子,子言病成那樣……”
突然想起,子言病時,正是他神秘失蹤不在她身邊的時候。
“那時你不在,可能不知道,子言被打斷腿病退回城時,是我出錢給治的病,家裡不僅沒給他治,還不讓他進家門,就住在院裡的雜物間裡。”
“還是我臨時回家送醫藥費的時候發現的,這麼大的房子,不給他住,她們忙著給薛麗收拾婚房。”
“我爸雖不是那種重男輕女的人,但親疏有別還分的清吧,放著自己的親兒子不管,去管別的男人的孩子?可能嗎?”
“上次我爸讓咱們出去逛給了一百塊,上上次吳豔去村裡,我爸託她給我捎了三百,可見他還是惦記我們姐弟的,那怎麼到後來……對親兒子不管不顧了?”
“我覺得問題一來是吳豔從中挑撥,讓我們彼此心從隔閡。二來,薛麗也是他的子女。”
“如果,家裡三個孩子,有兩個又沒出息又不懂事,丟人現眼抹黑他臉面。一個乖巧懂事,他會更關注更偏愛哪個孩子?”
“商人重利,我爸骨子裡人任是個商人,倘若薛麗不是他親生的,有血緣這層關係穩固著,他再怎麼待見吳豔,也不會放著斷腿的親兒子不管都。”
“以前我很恨他,覺得他再怎麼不親我,覺得我丟他臉,我也無所謂,可家裡就這麼一個男娃,他也不管,我覺得他不近人情不配做父親。”
“如今,我懂了,他一定是在長期無回報的付出中,對我們姐弟倆失望透頂了吧。”
陸景陽附和:“可能性很大啊。”
“可不,就拿薛麗的態度來看,如果是我,哪怕做了些有傷風化的事,你一個後爹打我個什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