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般推開我說,不要這樣,就算是對自己負責也好,忍耐一下吧,我們都不能這麼感情用事了,你能理解嗎?
我不理解,我望著他冷笑了一聲,你在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
現在學著在我面前清高了?還是覺得我這種貨色不值得你消耗體力了?
蘇銳!他無法聽我再說下去,聲音顯得激動起來,我知道你現在不清醒,我也知道你一定會後悔,可我是清醒的,我也不想你後悔!
就算我後悔,那也是我的問題!我有說這一切都是你的錯嗎!我情緒失控般叫出來,手用力地拉開衣服,不顧一切地將它們從身上剝離,又狠狠扔到地上,我清楚是自己在犯賤,不用你提醒!您老放一百二十個心,我蘇銳不會來找你麻煩的!更不會厚著臉皮要你負什麼責任!
住手!他慌了神,衝上前來一把抓住我的手,算我求你不要這樣,我送你回家吧!回你該去的地方!
我不回家,我死死盯著他,強硬地說,帶我去你那裡。
好……好……只要你別再亂來,他像是勉強服了軟,小心地放開我,彎下腰將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揀起來,三下五除二套回我身上。
我們在路邊攔了計程車,我始終握著他乾燥溫暖的手,好象終於能夠找到點賴以依靠的支點,我一直壓抑著的身體,已經無法安心地接受任何人的擁抱,卻能夠一如既往地從他這裡找到慰籍,我肯定這種感情和藥物沒有任何關係,硬要說有的話,也是我利用了它來擊垮我所有的顧慮和自尊心。
我深吸著他身體散發出來的獨特味道,偷偷將手伸進他的衣服,觸控著裡面結實的面板和肌肉,腦海中連鎖反應般出現久違了的鮮明快感,他的吻,他的撫摩,他的進入與摩擦,狠狠糾纏著我的神經,煎熬著我體內的所有器官,身體在被上千萬的螞蟻一點點蠶食,漸漸地被掏空。
他似乎再也無法對我屢次闖入禁區坐視不管,輕輕按住我的手臂,小聲說,饒了我吧。
我看著他略微發紅的性感的臉,差點被猛烈的慾念衝昏頭腦。
抱我吧……顧鵬飛。
我湊在他的耳邊悄聲說著,語氣淫亂得都想給自己一耳光。
就算是施捨給我的也行,我發誓下不為例了。
早就覺悟到在兩人幾乎一覽無餘的瞭解之後沒有什麼面子可以裝了,更何況在乎在這樣的非常時期徹底把矜持和自尊扔在地上請別人踩,只因為我仗著哪怕本人再低三下四地企求他的給予,這個男人也不會看低我。
他微微地埋著頭,好象在極為小心勉強地躲避著我,看不見的矛盾和彷徨在眉間越來越激烈地糾纏著,估計最後被我的頻繁的性騷擾逼到無路可退的地步,才轉過頭一臉悲壯地說,我……我只希望你明白,不管在任何情況下,我都不想再做會傷害到你的事情,就算你因此恨我。
說完,他突然將視線轉向了前面的司機,師傅,麻煩你,到最近的醫院。
等一下……,我瞪大了眼睛,蹭起來正要發飆,他再次捂住我的嘴,同時將我的手按在了座椅上,我死命掙扎了一下,牙齒毫不客氣咬破了他手心的面板,鹹腥的味道立刻從鼻腔鑽進來,他微微抽動著嘴角,絲毫沒有讓步。
對不起,我朋友喝醉了,他相當平常的語氣將前面司機透過來的無比好奇的窺視目光擋了回去後,低聲對我說,相信我,只要打一針鎮定劑,你就沒事兒了。
我的胸口像是猛地被什麼牽扯了一下,尖銳地痛到心窩子裡去,視野隨之完全模糊了,他看著我快要迸出血來的眼睛,滿是憂傷地輕聲說,蘇銳,你要想清楚,如果真的搞成這種局面的話,那你之前所受的苦豈不都白費了,我們……我們難道又要退回到那種渾渾噩噩的原點上去,繼續掙扎嗎?你又把我擺在一個什麼位置呢?
這麼不計後果我是不會苟同的,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經不能這麼由著你隨心所欲……
他說著停了一下,聲音逐漸變小了些,……即便你們有什麼矛盾,但既然都選擇了是他,就好好地負起責任,這樣我才會安心。
我用力咬了自己的嘴唇,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死死地盯著他不放,好象過去那個總是可以摸到的救命稻草突然被無情抽離了,再也看不見了。
這樣的大道理我早就滾瓜爛熟,要我講我能比你講得更動聽個幾次方,可惜,我絲毫不認為棄暗投明地跟了陳旭陽是心血來潮頭腦發熱的結果,我也很清楚當初你顧鵬飛是怎麼用九頭牛都拉不回我破鏡重圓的念頭,所以面對一天在我眼前最少晃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