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今日能來捧場,雲某感激不盡。”他瀟灑的對著臺下一揖,薄唇微揚,“讓各位久等了,接下來就請鳳小姐上場吧!”
人群立刻爆發出一陣歡呼騷動。
子思和風帝對視一眼,心想,這鳳小姐究竟是何方神聖,讓大家連燈也不看了,都來看她?
隨手逮了個人問問。那人把眼一橫,似乎在鄙視兩個衣著光鮮的人的孤陋寡聞,“鳳舞姑娘可是滿庭芳的頭牌呢,從來不輕易見客。她今日來燈會招親,城裡哪個男人不知道啊。”
招親……果然,放眼望去,都是激動的男同胞們啊——
說話間,人群已經騷動起來。
一個穿著薄紗的女子懷抱琵琶,半遮著臉面,從屏風後嫋嫋婷婷的走出來,婀娜身段,步履輕盈婉轉,動作間柔弱中帶著弱柳扶風的萬種風情。這女子動作間雖輕柔,卻不豔俗,姿態反而高貴不容侵犯。
倒是風白景,看到她時微微錯愕,修長的眉不自覺的攏了攏。
細微的動作自然沒有逃過子思的眼睛,“景,你認識她?”
風帝挑了挑眉,“難道思兒不認識他?”
意料中的捕捉到風子思的詫異神色,風帝才道,“她是你妹妹,風舞。”
“妹妹?”子思仰起頭,“那不就是你的女兒麼?她怎麼會混到了滿庭芳那種地方去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不是錦風城最大的妓院嗎?”
風帝嗤笑,“朕的女兒如今也有些本事了,混出宮不說,還要當眾招親嗎?思兒,我們權當看戲吧。”
看著退到一邊的雲白一臉壞笑的表情,子思就知道,這事兒恐怕不是看戲這麼簡單吧?
風舞對著臺下盈盈一禮,隨後在旁邊的椅子上坐定,柔聲道,“鳳舞在此先謝過各位了,接下來,鳳舞將為各位即興彈奏一曲,若有哪位聽出是何曲子,請到臺上來。”
溫婉的聲音聽得臺下的男人們興奮不已,一個個摩拳擦掌,就待衝上臺去。
“叮——”
一聲琵琶如幽澗清泉,清涼的音色讓全場為之一震。
不待片刻喘息,激越的琵琶聲如急雨落下,彷彿催動千軍萬馬的鼓點,密集的節奏如同直接敲打在人的心上,強有力的扣動心絃。
這女子,能奏出這般氣勢恢宏的樂聲,胸中還算有幾分溝壑。
在最高音的地方,琵琶聲陡然一個轉折,變得幽幽靜靜,如同細密水聲般綿長不絕,讓人一時只覺魂夢悠揚。
一曲奏罷,餘音繞樑,眾人猶自陶醉,臺上仍是空空蕩蕩。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這首曲子是什麼。
風舞將琵琶抱回懷中,搖頭,眉眼間帶著淡淡落寞,“看來鳳舞終是不逢知音之人。”
臺下人見美人傷懷,紛紛開始一頓亂猜。
子思看的無聊了,拉著風白景的衣袖,“我們走吧,我不想看了。”
風帝寬懷的笑笑,“乏了?我們回去吧。”
“影,去叫如煙琥珀回宮。”子思對著旁邊淡淡的吩咐了聲,又轉向風帝,“今天風傲然去了風雨瀟湘樓,我們兩個撞見了。”
這下,風帝才變了臉色,“思兒遇見他了?怎麼不早說,他一定認出思兒了吧?”
“是啊,只是不知道他去那裡究竟是幹什麼。”
兩人正思索間,臺上沉默了半天的雲白開口了,“既然大家都不知道,那就換個方式吧!那邊的兩位公子,請上臺來。”他微微躬身,對著兩人的方向做了個優雅的請的手勢。
人群都向這邊看過來,無論是風白景還是風子思出現,無疑都會給群眾造成極大的視覺衝擊,更別說是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時候了,和他們一比,風舞都只能黯然失色。
子思的興趣被勾起來了,想知道雲白究竟要幹什麼,不容分說拉起風白景,衣袂一揚,就躍上了高臺,絕妙的輕功博來一陣歡呼。這時候,臺下也有人認出了這個紫衣少年,但想到七皇子一定有什麼用意,只是在下面小聲交談著,並不敢說破。
風舞也在看著臺上的兩個人,宮中公主並不受重視,且長年閉門不出,風帝也只在她出生的時候見過她,這時候,她根本認不出風白景,更別說風子思了。她只是直覺這兩個人不簡單,隱約還帶點熟悉的味道。
到了宮外,雲白自由慣了,甚至可以說是百無禁忌,大方的拉過風白景的手,笑咪咪的說,“我想請兩位玩個遊戲,接下來,鳳舞仍會彈一些曲子,請公子你來猜,若猜中,我們就送彩燈一柄,若猜不中,我們就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