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形容都沒有勾起我一絲回憶,似乎,我真的把有些過往給忘記得一乾二淨了。
於是,我不假思索地誠實對他說:“不記得了。”
我能感覺到薛子寧的身體一僵,然後他緩緩地緩緩地靠回了座位上,再也沒有說一句話。按理說,此時的我應該會有一絲心疼,可事實是,我沒有,相反,看到薛子寧失魂落魄,我內心深處的陰暗角落竟然還湧起了一陣不怎麼道德的變態快|感。
我仍舊一動不動地望著窗外,這時,飛機開始起飛,它緩緩上升,將要把我帶回闊別三年的家鄉,同時,也將我帶離沒有那個人的生活。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俺們少爺也是挺捨不得揚揚離開自已身邊滴,只是這種悶騷滴處理方式還真是……還真是……
揚揚也是一個大悶蛋子,明明應該質問一下,她卻沒有底氣,不過兩個人的春天……就快來鳥~~~
24 職業女配24
幾個小時的行程,除了氣溫的巨大變化之外,我還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已經回到了家鄉。
我雖然已經換上了厚厚的外衣,可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瑟瑟發抖。薛子寧跟我一起等行李的時候,小心翼翼地問我:“揚揚,你是不是冷啊?”
我倔強搖頭,拉上自己的行李便往外走,薛子寧卻仍舊不帶放棄地追上了我,“揚揚,我們一起走吧?”
我搖頭,“不順路。”
“我可以先送你。”薛子寧的手仍然抓在我的手腕上。
我回頭冷冷地望著他,“真的……不用。”
薛子寧似乎被我冷漠的眼神給震懾住,竟然很聽話地鬆開了手,我想都沒想,便拖著箱子出了機場鑽進了一輛計程車。坐定之後,我瞥了一眼後視鏡,沒想到薛子寧還一直站在原地望著我的方向。車子越走越遠,而薛子寧的身影也變得越來越小,直到轉彎之後,我再也看不見他。
我靠向後背,突然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充斥在我的心頭,同時,彷彿有人拿著大片兒刀將我心臟某處狠狠地削掉了一大塊,我重重地呼吸了好幾口之後,猛然間明白過來,片兒刀削去的不是別的,而是我與薛子寧所有相愛的片段與記憶,因為,剛剛,就在剛剛,我看著薛子寧站在遠處的畫面,我破天荒地沒有一絲感覺,就好像在看一個普通人,一個陌生人,一個與我毫無干係的人,僅此,而已……
我想,此時心上的疼痛扭曲也將是我此生最後一次為了薛子寧痛。
不過,就因為是最後一次,它似乎更加撕心裂肺、肆無忌憚。我曾經說過,我對薛子寧的感情早已經長成了我身體的一部分,而現在,它們要生生地從我身體裡分裂、離去,所以我不自覺地抱起自己的雙臂,咬牙承受著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陣痛……
看著薛子寧在籃球場上揮灑著汗水,好像是昨天;看著他夾著球跑向我並故意把汗水甩在我臉上,也像是昨天;他高興時將我抱起來原地轉圈圈,也像是昨天,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昨天,但是這個昨天又離我很遙遠很遙遠,遙遠到我已經不記得當時的自己是否快樂,也許,真的是塵封它們的時候了。
再見了,我的青春,再見了,我的愛戀,還有,我的薛子寧……
當我彎腰在計程車後背箱拿行李箱的時候,突然聽到一位中年婦女的尖銳聲音從身後傳來:“老倪,你快掐我,快,快掐我,我是不是做夢?”
為了給爸媽驚喜,我的行程沒有通知任何人,只是沒想到,正打算自己上樓回家的我竟然被剛巧出門的爸媽遇見個正著。
我回頭笑嘻嘻地望著這世界上與我最親密的男女,大聲說:“這位大嬸,您不是做夢,眼前千真萬確是您最可愛、最漂亮、最聰明、最善解人意的閨女。”
我媽頓也沒打一個便衝到我面前,抓著我的胳膊使勁晃啊晃啊,似乎要說話,可是嘴唇張張合合數次之後,竟然“哇”一聲哭了出來。
我哭笑不得地圈住眼前這位微胖界的時髦婦女,“媽,您看,我這一回來,你咋還哭了?不歡迎我啊?”
我媽頓時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然後邊抹淚邊說:“你這個臭丫頭,也不說一聲,我跟你爸也好拿件厚衣服去機場接你去,凍壞了吧?”
我爸頓時圍上來接過我手上的行李,“好啦好啦,別在馬路上站著了,快回家,家裡暖和。”
我爸替我提著行李,我摟著我媽,一家三口有說有笑地上樓,在樓道里還遇到了老鄰居陳奶奶,陳奶奶笑著說:“喲,悠揚丫頭回來啦,這都幾年了,你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