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走了。你這小傢伙莫非是隻母狼,這麼纏人。。。”寧凡拍拍狼王的頭,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嗷嗚——”狼王幽怨地叫了一聲,它還真是一頭母狼。
寧凡來到凝碧峰太清池,當年青小姐便準備在這裡沐浴,若非寧凡一聲提醒,她怕已落入魔爪。。。
“一切都是從這裡開始的麼,若當初我沒有持報恩之心救她,也不會得罪寧天,不會踏入修魔路。。。但我不悔,若當初我在這裡怯了,畏懼那幾名修士少年,置恩人的安全不顧,則我也就不是寧凡了。。。我走過的路,便是我的道,絕不後悔。。。”
寧凡一面朝太清池走近,一面自語。
他還未走近池畔,便聽到水波盪漾的泠泠之聲。
繼而便看到太清池畔坐著一個青裙女子,錦鞋羅襪都脫在一邊,裙襬微微提起,將秀足浸在沁涼的池水中,輕輕攪動著池水。
女子望著太清池,目光怔忡而思念,思念中有一絲感激,感激中又有一絲無奈。
“當年若非有他,我便會在這太清池畔為惡賊所辱。。。他有難之時,我卻不知,無法援救,害他被販給修匪,輾轉至越國,踏入修魔路。。。我欠他一個恩,卻永無歸還之日。。。”
此女正是寧家青小姐——寧青青。
寧凡微微一怔,想不到會在此時此地與此女相遇,更聽到此女表露心跡般的話語,不由一嘆。
“是誰!誰在偷看!”寧青青忽然聽到有人嘆氣,警覺地一躍而起,赤著秀足、取出飛劍,目光警惕地環顧四周。
“是我,寧凡。”
寧凡走出稀疏的林葉。走近太清池,向寧青青一笑。
一見來人竟是寧凡,寧青青驚得合不攏嘴。繼而露出惶恐之色,連忙施禮。“寧家族人寧青青見過素衣侯。。。”
“青小姐定要與我這般生疏麼?你不是想對我報恩麼?你想如何報答我。”寧凡調笑道,目光故意掃向寧青青赤著的秀足。
寧青青俏臉一紅,自知失禮,立刻穿起羅襪錦鞋,心中有些不知所措。。。難道她剛剛的自言自語,都被他聽到了?
她定了定心神,微微垂著頭。向寧凡回話道,“青兒修為低微,自知沒有資格向素衣侯報恩,不可能幫上素衣侯任何事情。剛才青兒只是在無人之地隨口胡言罷了。所說之言當不得真,還望素衣侯莫要與青兒計較。”
“計較倒不會,不過我倒真有一事需要你幫忙。。。不知青小姐可否帶我去寧大牛墳前看看?”寧凡收了笑容,表情略微有些感懷。
養育之恩不可遺忘,無論當年如何。寧大牛終究對他有恩。
寧家僕從死後雖有墳可埋,卻無碑可立。。。海寧城以北四十里處,那數以萬計的荒墳之中,寧凡很難尋出寧大牛的墳。
他雖問出這個問題,卻不指望寧青青真的知曉。
豈料寧青青只是一怔。立刻應下,“素衣侯有令,青兒豈敢不從,這便帶侯爺去寧大牛墳前一看。”
“哦?你竟知道一個凡人的孤墳在哪裡?”寧凡微微有些詫異。
“嗯。。。恰好知道。。。”寧青青俏臉微紅,卻幸而背對寧凡,沒有被寧凡看到。
“只是恰好麼。。。”寧凡又是感嘆。
寧青青身為修士,身為海寧寧家的天之驕女,無論如何不可能關心一個凡人僕從的訊息。
寧凡不是傻子,這寧青青之所以會關注寧大牛,多半是因為他的緣故。
此女口口稱報恩,但恩中未必沒有情愫。。。
二人化作遁光,很快來到一片荒墳野嶺。
無數土丘堆在地上,每一個土丘之內想必都埋有一名凡人的屍骨。
寧青青很熟練的帶寧凡繞過一個個墳堆,在無數墳堆其中一座駐足。
那便是寧大牛的墳,雖然無碑,寧青青卻記得很清楚。
在這荒墳之畔,還有香燭果盤的殘跡。。。
寧凡苦笑,寧大牛沒有親人,且又只是一介僕從,死後連碑都沒有,怕不會有任何人拜祭他。
會拜祭他的,恐怕只有寧青青一人。。。
“謝謝。”寧凡一拍儲物袋,取出一些香燭靈果,置放在寧大牛的墳前。
“謝我做什麼。。。我什麼也沒有做過。。。”寧青青眼神有些躲閃。
“你救了我兩次,我救了你一次,你不欠我什麼,也無需向我報恩,應該說,我還欠你一個恩情。說吧,你有何願望,我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