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3部分

花相容又說,“小紅可乖了,知道密碼不瞞姐,告訴姐,是吧?”

——她把我當成小孩了?我看上去那麼弱智嗎?她不耐煩了,掇了我一下,看我還是一點不應聲,她惱羞成怒,坐起身來,著著實實地打了我一個嘴巴。

我心中暗忖,隨便你怎麼樣,反正我也不覺得疼。

她下了床,到我爸的電腦跟前,從抽屜裡翻出一盒大頭針,取出一根來,捏在手指中間,來到床前,把被子掀開了,我的肉身便裸露出來。

她獰笑著說,“我看你還裝不裝了!”說完,她就用她手中的大頭針向我的大腿扎去,我一咧嘴,心裡想,這個女人忒狠了!忒歹毒了!

還好,我這是靈魂出竅了,要是有感知,得多疼啊。可是,我早晚得回到我的肉身上啊,現在不疼,一會兒不得疼啊?

就在她舉起手中的大頭針要扎第二針的時候,我一頭撲向我的肉身。

我這一撲的動作,可能在我肉身上有反應,花相容收回了手,把捏大頭針的手藏在了背後,“小紅,你醒了?”

我坐起來,本能地去捂被她扎的那個地方。

“咋啦?那兒咋啦?疼了?”

我說,“是啊,這咋這麼疼呢?”

花相容心虛,她假惺惺地伏下身去看了看,說,“哎呀,你這咋有個針眼兒呢?咋整地呀?”

她儘量用東北土話說,好讓我感到親切。

我用手指在那一處抹了一下,還有血痕,絲啦啦地疼,就抽一口氣。

她一把摟住了我,說,“誰把我小紅紮了?來,姐抱抱,抱抱就不疼了。”

她抱得很軟,但我覺得她很硬,象被有一種盔甲的獸抱住了一樣。

她的赤祼的身體和肥厚的手很柔,但我心裡感到她很粗礪,她的面板象粘了一層砂紙。

我得想辦法把她趕走,不讓她踏進我的家門,但,怎麼做才能做到這一點呢。

第28章 車裡海的鐵姘王麗華

早上,花相容很忙活,她讓我做飯,我說只會下麵條,她說,“麵條也行啊,對付一口吧。有雞蛋嗎?打個荷包蛋。”

荷包蛋我哪裡會打?但說不會,她又要損我了,就拿出了兩個雞蛋。

可是,打一個,沒一個,一點兒也不抱團兒,哪象我爸打的,團團乎乎的?

就還打,我非要打成一個不可,這樣,打到第五個的時候,那雞蛋有點形了,被膨脹起的麵條託在上面。

可是,我突然聞到一股糊味兒,我慌忙把火關了,糊鍋底了,我光顧著荷包蛋,忘記麵條了,把麵條煮爛了。

開始打荷包蛋,打進去之後,我攪麵條的,把雞蛋攪散了,隨湯跑了,我發現了這個規律,不去動麵條,反倒把麵條糊鍋底了。

花相容從浴間出來,她邊擦著頭髮邊抽著鼻子,“什麼味兒?糊了,你真有才,你煮麵條能煮糊了!你說你還能幹點兒啥?!”

我給她?了兩勺子麵條,把那顆還算有形的雞蛋盛在她碗裡,她走了過來,抽了一下鼻子,就撇嘴,說,“吃吧,你咋不吃?”

我說,“是給你盛的,你吃。”

“我吃?”她一幅兇相,“讓我吃這個?虐待我呢?”說完,她拿起她的包就走了。

都走了出去,身子又探了回來,對我說,“我說小紅,這幾天你得上班,現在是王麗華當政,她別找你邪乎茬兒,把你開了。”

王麗華是單位的總支書記,是我爸提到的原處長車裡海的鐵/姘。

車裡海退休的前兩年就開始為王麗華搭橋鋪路,為讓她接自己處長的班做準備。

可是,市裡討論車處長退休後園林處的處長人選時,給我爸起“實幹”綽號的嚴書記說,“咋不讓實幹幹呢?我們現在有一個不好的風氣,能幹的,不如能說的。園林處不用個實幹家,我們市容市貌就不可能改觀。”

就這樣,由嚴書記拍板定音,把我爸由一個一般幹部直線提到了正科級,就沒王麗華啥事了。

但是,王麗華在市組織部是掛號的,她參加過市黨校學習,又是市科級幹部第三梯隊的後備幹部,要命的是,老車退休在即,組織部的幹部科長在非正式的場合下,找她談過話,為以後園林處搭班子都做了設想,怎麼突然就靠邊站了?

園林處的處長是科級不假,但這個科級市裡很重視。市領導一般只管局處級幹部,科級幹部哪輪得到他們這個級別的領導說話?

可是,嚴書記就說話了,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