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浩臉一紅,轉過頭,小聲說:“我可沒逃課。”
“噢?”許自在笑的燦爛,露出一口小白牙。
“轉學過來後,因為有些課程已經學完,所以班主任允許我每天下午可以回家複習。”甯浩解釋著,“回家也沒什麼事,正好路過這裡來看看你!”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甯浩的聲音已經很小。
突然想起什麼,甯浩問:“你下午是不是逃課了?好象記得你今天下午要上語文課啊!”
許自在咬著嘴唇,喃喃的說:“偶爾逃一下,又不是經常!”說完,衝甯浩露出一對可愛的小酒窩,甯浩早已沒了脾氣。
許自在逃課玩的開心,程子執卻不爽了一個下午。
向她的座位看了N次,居然不見人影。問嚴冰,連他居然也說不知道。打她手機,關機,打到家裡,保姆說沒回家。
程子執真是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捱到下午放學,連韻執都沒等,直接自己先回家了。
他坐在大院裡的花壇邊,邊看書邊張望,如果許自在回家,那這裡應該是必經之路了。
臨近嚴冬,天黑的早,一過六點,天色就暗下來。
甯浩送許自在回家,在大院門停下來,說“我不送你進去了。”
“為什麼?我爺爺奶奶見到你會很高興的!”許自在拉著他的手,輕快的說。
甯浩淡然微笑,“太晚了,改天再來吧!”他再次握住她的手,柔軟的手指讓他頓感溫暖。
“你說的,下次一定要進去坐啊!”許自在撒嬌的說,只有在甯浩面前,她才象個孩子,能感受到別包容被寵愛。
“恩。”甯浩點頭。
許自在往大院裡走,還不時回頭看看甯浩。
甯浩看她走遠,神色才暗淡下來,不是他不想進這個大院,而是他已經進來過,又被客客氣氣的送出來了。
父親剛去世,他跟母親回來找老鄰居幫忙。
“你們的困境我真是無能為力啊!”往日的老鄰居曾依靠父親的關係爬上的,卻淡忘了往日的情誼,就算是舉手之勞也不願意給他們提供任何幫助。
甯浩拉著母親手,走出這個大院,原來人情冷暖這麼明顯,年輕的他第一次看到了這個世界的虛偽。
他不願意再踏近這裡半步。他也曾發誓不再跟這裡的人有任何聯絡。可是,他做不到,因為這裡還有一個許自在,她青梅竹馬的朋友。
他也曾試圖減少對她的思念,甚至想淡忘曾經有過的美好,可是,越想忘記的卻偏偏記的越清楚。
甯浩無奈的轉身,該回去了。
夜降臨,昏暗中只留一個朦朧的背影。
路燈下,那個朦朧的影子越來越清晰,一身藍白相間的運動服,襯的高挑的身材越發單薄,她邁著懶洋洋的步伐不緊不慢的走過來,正好經過程子執的身邊。
“你這個該死的笨蛋!”程子執猛然站到她面前。
“程子執?你要嚇死我啊?”許自在看清是程子執,口氣也不善,明明責怪程子執嚇到她,但看樣子卻一點也不象受到驚嚇的。
“下午去哪兒混了?”他火氣特別大,聲音也跟著提高。
許自在想繞過他,她去哪裡要他管啊?“就不告訴你?”她可向來不買他的帳。
程子執氣憤的看著她,“你要是男生早就揍你了!”他握緊拳頭。
許自在可不是被嚇大的,始終用一副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意思是你敢動手?
程子執馬上意識到暴力解決不了問題,每次都被許自在氣的暴跳如雷,但每次都無心真的傷害她,“不說?好啊!我一會兒去告訴許爺爺,下午——有人——逃課。”他在她耳邊輕輕吐氣。
“你?”許自在狠狠瞪著他,他卻不管,獨自笑著。
“如果不想被揭穿就告訴我,下午幹什麼去了?”程子執靠近她,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眯成了一條縫。
“如果不說呢?”許自在忿忿的看著他,本以為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已經不再是昔日那個以欺負她為樂的惡魔了,看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惡魔只是長高了而已,興趣愛好依然沒變啊!
陰雲散盡(上)
許自在還是第一次來吃這麼好吃的小籠包,縉雲軒果然名不虛傳。她今天逛了一下午,的確是餓了。
程子執看許自在吃的不亦樂乎,說:“剛才是誰說打死也不來這裡的?”
許自在專心的吃包子,根本不理他。
她說打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