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形成一種獨特的味道。
慵懶而矜貴,令她微慌卻又奇異般的安心。
“沒事吧?”他的手臂緊緊圍在她腰上,似乎並不打算放開,“前幾天在舊金山你一直有發燒跡象,昨天晚上又淋到雨……”
“你怎麼知道我淋了雨?”她試圖推他,沒有成功,只有再繼續推。
“我看到了報道。”說完,他低頭看她,似乎在等她將某些事解釋清楚。
“千湟,你……能不能不要抱著我?”話一出,她就感覺到擺在腰間的手指更緊了,“千湟?”
“有關係麼?”他瞳底浮起一絲不羈,“你能和昂拉著手出現在報紙上,現在抱一下也應該無所謂吧!”
“你說什麼!”鬱陽幾乎呆住。這傢伙,怎麼突然說這麼過分的話!
“湟!”身後的安東尼忍不住出聲。昂也在同時開口,“湟,我希望你能對鬱陽尊重一些。畢竟,她有權利選擇自己的意願。”
千湟與昂雲的視線在半空碰撞,激起一片看不見的火花。
安東尼在一旁怔住。他從來沒見過昂雲會為別人說這種話,而且對方還是千湟!他這傢伙……怎麼回事?“鬱陽!你一夜沒回,家人會擔心,還是先回去吧!”這種時候,她不在會比較好。
“好!”她應著,再度去推千湟,卻感覺到他身上散出的驚人壓迫力。突然意識到,他沒這麼容易放手!
“我送你回去!”他不是詢問,只是命令,說著就摟著她往門口走。那種蠻橫,是她從沒見過的。
“千湟!”安東尼急了,幾步攔在門口,“現在這種時候你別在火上澆油了好不好!”他剛說完,就瞥見千湟身後另一道靠近的身影,那個高高瘦瘦的黑髮男孩搭住千湟手腕,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只一眨眼就將鬱陽反手護在自己身後。
千湟捂著手腕,驚愕的瞪著他,對方表情冷淡,黑瞳深邃,有股透涼的氣息漸湧而上。
“什麼意思?”千湟極力忍著怒氣,問道。
“我已經出手了。所以,就是你認為的那種意思。”昂雲語調平緩,動作卻迅速,只是說話間,已經帶著鬱陽走出門口,“反正已經上報了,還是我來送她吧。放心,十分鐘前,輝已經開車到門口,我會安全護送她回家。”
他帶著她,很快離開。
千湟盯著門口一直沒說話,安東尼等了片刻,走上前,安慰式的按住他肩膀,“湟,別在意,昂說的不是你想的那回事!你我都清楚,昂他是——”
“夠了!”千湟猛地打斷,“剛才的昂,根本就不是你我所瞭解的昂!這件事,沒這麼簡單!”
地下室沙發上,兩件尚未來得及帶走的大衣歪歪斜斜的躺著,空調靜靜送著暖風。安東尼心頭,突然沒來由的一滯。
似乎,有什麼事就要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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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幾天,她在學校根本得不到半點清閒。先是主課的音樂教授找她單獨談話,一番深入淺出的嚴謹措辭後,便貌似不經意的問起她和樂隊R。D的關係如何,接著又說那些流行樂如何空洞無物,而鬱陽她自己也是學音樂的,不該偏離了主道方向,音樂還是該以美聲和民族樂為主。
換作以前,她一定會解釋,但現在,她只是默默聽著,好像很認真,其實半句都沒入耳。
之後,她無論走到哪裡,做什麼,身旁總有人盯著議論紛紛。她知道,R。D幾乎是年輕一代最炫目的話題,擁有冷酷個性、細緻臉龐和深邃雙瞳的昂雲又彈了一手好鍵盤,一直都是音樂系很多人仰慕和喜歡的物件。如今她成為眾矢之的也是意料中的事,只是說說而已,並不會令她怎麼樣。
只是,這時的鬱陽不知道,她始終還是低估了那些崇拜者們的發燒程度。
那天下午沒課,階梯教室又空著,她便一人捧了樂理書坐在最後一排看。幾個女生簇擁著一個身材窈窕的長髮女孩來到她面前,大刺刺的問她是不是鬱陽。
她有些不解的點頭,她們上下掃了她幾眼,目光不是很友善。果然,片刻後,那些女生便開口說要和她比賽。
她們自稱是昂雲的充實護衛隊,是另一所藝術高校的學生,今天來是為了和她以特長較量一番。輸的人,以後都不能再在昂雲面前出現!
她看了她們幾眼,個個都怒意沖沖,尤其帶頭那個長卷發的女孩,更是一副恨不得把她吃下去的表情。現在的高中生,居然為了一個明星不惜跑來別人大學鬧事?不過,要不是她們自己說,她根本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