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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毫不遲疑地將人放在灶旁的草束堆上。

“謝啦!”他欣然說,退在一旁。

厲魄將金牡丹的身軀翻轉,緩緩按了兩掌,下了三指,最後徐徐用掌心推拿。

“小輩,你不怕我弄鬼?”厲魄一面推拿,一面扭頭陰森森地問。

相距伸手可及,老鬼只要一伸手,不管是用掌或用爪,任何人也來不及有所反應。

“咦!我為何要怕?”他似笑非笑地反問,毫無運功暗中提防的跡象:“你厲魄為人兇殘惡毒,殺人如麻,但畢竟是天下聞名的高手名宿,江湖道上有你應享的地位與聲威,可不是詭計多端,狗都不吃的混混,你答應了的事絕不會食言背信。好哇!我信任你,你竟然不信任我呀?”

“你很了不起。”厲魄長身而起,臉上有令人莫測高深的笑容:“但你這種人死得最快,對老夫不構成威脅。老夫是否能活著回來,難以預料,這座房子,現在由你們照料了。”

不管周凌雲是否答應照料,厲魄向廚門外大踏步走了。

“這老鬼是怎麼一回事?”金牡丹在灶內添柴草,冷得不住發抖:“據說。老鬼從沒饒過冒犯他的人,今晚他竟然反常地示弱,難道另有詭謀?”

“我想大概不會另有詭謀。”周凌雲語氣不怎麼肯定:“人總有改變的時候。”

他重新外出,在四周察看一番。

飽餐一頓,百脈回春。

“你睡灶間。”周凌雲閉上灶口,吹熄松明:“灶間暖和些,我睡柴房。如果聽到異樣的聲息,切記挺伏不動,一切有我處理。”

灶房溫暖,冬天的貓通常作為睡覺的暖窩。

金牡丹所需要的,就是一處暖窩。

兩三天的兇險歷程,她能像男人一樣捱過了,真是奇蹟。

精神與肉體皆瀕臨崩潰邊緣,一旦兇險消逝,極端的疲倦征服了她,一頭倒入灶口的草窩,幾乎立即睡著了。

別說身畔有個陌生的大男人,就算有一頭猛虎她也不管了。

夜黑如墨,長夜漫漫。

周凌雲起初睡得想當警覺但不久之後,終於倦意襲來,沉沉入睡。

他比任何人都苦,透支了太多的精力,心中雖時時警覺,生理上的需要調節終於鬆弛他夢入華胥。

天快亮了,三個黑影出現在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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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百了刀一劍愁

小院子隔開兩進屋,地方小,所以僅一面有廊,三根廊柱,架了不少木料,其中一根倚架著三根臂粗的松木,已經倒在地上了。

三個內穿夾勁裝,外加羊皮外襖的人,站在院子裡分散三方戒備。

“我根本沒靠近,木料是自行倒下的。”其中一人低聲向同伴解釋:“怎能怪我不小心?”

“不要管這種小枝節的事。”另一人大概是首腦,制止兩名同伴互相埋怨:“逃往這一帶的黑衣人,不可能往目標明顯的屋子裡躲,咱們搜屋本來就錯了。”

“老大,我發誓,人的確在這間屋子左近隱沒的。”不小心碰倒木料的人,聲音提高了一倍:“很可能另有同夥隱身在這裡意圖不軌。最近一段時日,咱們的眼線發現不少來路不明的人,在西山各處潛伏出沒無常。這些人總不能在冰天雪地中潛伏,不找房屋安頓,行嗎?所以,這間屋子……”

“好吧!咱們先退出去,天亮再搜。”首腦不耐煩地搶著說:“天一亮,連老鼠都躲不住,咱們再把他們趕出來,我不信他躲得住。”

後堂門悄然而開,看不見裡面的人,東天泛白,但堂屋內依然暗沉沉。

門開了一半,速度陡增,兩扇沉重的木門,立即發出吱格格門臼磨擦的怪聲。

三人一字排開,反應甚快。

“什麼人?給我滾出來!”首腦警覺地沉聲喝問。

“你們又是什麼人?”裡面傳出金牡丹悅耳的嗓音。

“咦!是女人。”首腦頗感意外:“聽口氣,是混世的江湖女人,很好。女人,你出來。”

“噫!行家口吻,亮名號,看值不值得本姑娘打交道,你們不會是下三濫的毛賊吧?”

“可惡!女人,你敢說這種侮辱在下的話?你得為這些話付出代價。我,一劍愁。”

金牡丹一躍而出,身形未定劍已在手。

“該死的混蛋!你是大總管郭威的狗腿子。”金牡丹激怒地叫道:“不殺你,此恨難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