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地告訴了她。我像是找到了傾訴物件一般,把我們之間的每個細節都跟她說了,蘇瑜在旁邊安靜地聽著,一根香菸燃盡,她接著又點了一根。
“她現在快結婚了,恩,就是這樣。”最後,我苦澀地說道。
聽完我說的這些事,蘇瑜狠狠地抽了下鼻子。接著,她用煙指著我的心說道:“你還是忘不了她,對嗎?她仍然在你的這裡折磨你,時刻刺痛著你,如同一根尖刺。但你明知道拔掉這根刺就可以再沒疼痛,但你仍然捨不得,因為這根刺已經扎進了你內心的最深處。”
“說的好像你都懂一樣。怎麼著,蘇大夫,你是親身經歷過還是怎麼樣?”我整理了下情緒,淡淡地說道。
蘇瑜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沒有。好了,差不多了,你該回去休息了,你現在多休息休息還是對身體有好處的。”
我看了看蘇瑜,然後跟她說了聲晚安,走出了值班室。在我走後,蘇瑜再次點燃了一根菸,煙霧繚繞中,她像是個墮落的仙女一般迷人而又朦朧。
我剛回到病房裡,黑暗中便有一個身體緊緊地從後面把我抱住了。我一驚,但當我嗅到她頭髮上熟悉的香氣時,我開心地笑了。
“我等你半天了,好在你來了。要不我真該考慮考慮你還愛不愛我了?”
“我不能讓陳斌看出來咱倆認識,下了班我就趕過來了。還有,誰愛你了!”顧斐爾輕輕地說道。
我轉過身,雙手捧住了顧斐爾的臉,我直視著她的雙眼:“顧顧,我們在一起吧。我認真的。”
顧斐爾聽到我說的話,燦爛地笑了。但是,隨後,她的眼裡閃過一絲掙扎,她的雙手環住了我的腰,把頭貼在了我的胸膛上:“浪浪,這個事情以後不要再提了。我們現在這樣挺好的,我這樣的女人是無法像正常人一樣戀愛的。”
“為什麼”
“你不懂的,浪浪。我跟你說過,這條路是條不歸路,我在這條路上已經走的太遠了,無法回頭。跟你在一起,只會在最後給你傷害。與其那樣,還不如就這樣,其實現在這樣每天的生活裡有你有陽光我就很知足了。”
“我不怕傷害。”我撫摸著顧斐爾的長髮“我要我們在一起。”
顧斐爾依然搖頭:“不行的,不要逼我好嗎,浪浪?而且你捫心自問,你心裡真的能像你說的那樣跟沈欣一刀兩斷嗎?”接著,顧斐爾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彆著急否認,女人的直覺很準的。而且就算有一天你徹底地忘了她,我們也不可能會在一起的。”
“那我們現在這樣不清不楚的算什麼?算什麼?你告訴我!”我抓住了顧斐爾的肩膀,一臉憤怒地看著她。
“算什麼?”顧斐爾突然笑了,她笑著看著我“情人吧。浪浪,我做你的情人好不好?”
“你他媽瘋了!”
“真的,我們做情人吧。你以後有別的喜歡的女生我也不會管你,就算你要我退出你的生活也可以。我們可以像別的情人那樣,但是隻是不能出現在公共場合,地下情人。怎麼樣,怎麼樣?”
“你瘋了,真的,你他媽瘋了。顧斐爾,你就是個瘋子!”我憤怒地大吼道,然後掙開了她的懷抱,重新躺到了床上。
“浪浪,看到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也不早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接著,我聽到了一聲輕微的關門聲。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我的腦中沈欣和顧斐爾的身影不停地閃現。
“啊啊啊啊啊!”我煩躁地大吼一聲,鬼使神差般地轉身看了眼窗外。
街邊,一個熟悉的人影背對著我,她的雙肩微微抽搐,空寂的馬路上只有她一個人,街燈把她的身影無限地拉長拉長再拉長,直到我的心裡。
我愣愣地看著下面的顧斐爾,她有所感般地回身看了眼我的窗戶,就這樣,四目相對,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淚,她看到了我眼中的心疼。
我拿起一旁的手機,撥通了她的手機。
“喂。”她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聲音有些哽咽。
“即使你有一千個不能說的苦衷,也完全沒有必要哭泣。因為至少還有一個激勵你歡笑的理由,那就是:無論在任何情況下,我都會堅定的站在你這一邊。”
電話裡久久沒有聲音,良久,顧斐爾用手捂住了嘴,逃也似的離開了我的視線。
我苦笑了一聲,掛了電話看著天花板發呆,腦子裡一片空白。
突然,我的房門被人重重地推開了,一個黑影從門外衝了進來。我剛想驚叫,卻被一雙溫熱的唇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