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我去請個奶孃來”!現在到了蒼龍國,也只能這樣。
“不行,文軒是男孩,怎能託給女子照顧”!趙文昊起身著衣,一把將孩子抱入懷裡。
葉茗搖頭嘆氣,被這樣吵醒哪能繼續休息,於是也只能起身梳洗,初春的早晨,空氣格外清晰,雖仍帶著寒意,但滴滴雨露溼潤大地,晨曦微啟,百花嬌豔綻放。
葉茗站在院中深深呼吸,稍稍活動脛骨一路欣賞著美麗的風景。
流雲一如既往的早早起來,擺弄著他的寶貝藥材。林香寒每天早晨都會往《祥和藥堂》而去,見藥堂關門,便轉身吩咐車伕到流雲家裡,流雲有個習慣,若是沒開店門,那必定會上山採藥,而林香寒趁他不在家時,會讓丫鬟做一桌豐盛的午膳,等待流雲。只有這時她才能有和流雲單獨相處的時機。
葉茗遠遠的就見到那抹淡青色的身影,她喜歡流雲的安靜,單單一個背影處在晨曦之中,讓人如沐春風,特別在這樣一個早晨,猶如一幅惟美的畫卷。葉茗慢慢靠近,眼角瞥了眼他手中搗鼓的藥材。
“流雲,早”!葉茗微笑著看著流雲,好不容易他可空閒幾日,幹嘛還要如此忙碌。
流雲一頓,轉過身來:“早!怎的不多睡一會”?
“被小傢伙給吵醒了”!葉茗撅著嘴一臉不甘。
昨夜裡流雲便見過了葉文軒,很精緻的小臉,漂亮的眸子,他抿唇笑道:“他很可愛”!
“哼,一點也不可愛,淘氣死了”!葉茗嘴裡雖這樣說著,眸光中卻盈滿慈愛。
流雲眼底盡是羨慕與嚮往,想起自己快要成親,他轉過身去不讓葉茗見著他的哀傷,流雲接受了林香寒,即使不愛,那也不能再繼續妄想。況且葉茗有她深愛的男子,自己不過是她生命中的過客而已。
“流雲”?
“恩”!心裡亂做一團,也只有面前的藥材才能讓他平靜下來。
葉茗輕咬唇畔,小心的瞥了眼流雲,她想,應該問問流雲那些事情。雖然可能會讓他尷尬,總好過一直這樣躲避。
“我想問問你,那天夜裡是你嗎”?葉茗問得十分含蓄,流雲畢竟是個男子,況且還是女尊世界的男子。
流雲心中一緊,眸光閃爍,含糊其詞的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真的不知道嗎?葉茗敘述著:“就是那天我喝醉了,你將我抱回寢宮那晚,我們……我們是不是……”
“沒有”!葉茗話還未完,流雲便立即打斷。很明顯是心中有鬼,見他緊張的神情,心神不定,一株藥草攥在手裡半餉都沒動靜。葉茗勾起嘴角,伸手奪過他手中的藥草放到一邊,流雲猶如失去了救命稻草一般,無措的站在原地。他知道他的反映會讓葉茗起疑,心中恨不得咬舌自盡。
“真的沒有嗎”?葉茗抬起漂亮的鳳眸看著他緊張的側臉,她不是想要逼迫流雲,只是覺得自己愧對了他,若不然流雲怎會不讓自己知曉?究竟那晚發生了什麼?會讓流雲如此躲避?
“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流雲調整情緒,轉過身去。
葉茗盯著那抹背影,抬腳上前摟住他的腰際,流雲一震,呆呆的底頭看著腰間的柔荑,葉茗乘機拉開他的衣領。她記得,那晚在流雲脖頸見到一塊胎記,若沒猜錯,那是吻痕。
雪白的脖子上什麼也沒有,他騙了自己。
流雲不知葉茗為何要拉開自己的衣領,他沒有阻止葉茗,但卻覺得自己十分卑鄙,在這幽靜的早晨,幻想著與她單獨相距。
葉茗將唇畔靠近他的耳邊,輕輕呵氣道:“你的胎記呢”?動作曖昧無比,心中分外得意,仿似抓住了他的把柄。
這時的流雲才傻忽忽的反映過來,他趕緊拉緊自己的衣領,窮詞末路,不知如何解釋。
這邊林香寒興奮的推開流雲的小院,通幽曲徑,滿院的花朵靜靜綻放,她卻無心欣賞,心裡只有著一會可與他單獨相會的喜悅。她吩咐著下人去集市採賣食材,自己獨自一人到處轉悠,這就是流雲住的地方,雖很偏僻,但只要是他的,林香寒都十分欣喜。
當流雲無法反駁時,他眼神快速轉動,霍地瞥見一抹嬌小的身影,就在此時,林香寒也同樣看到了流雲,四目相接,兩人同時驚訝的看著對方。流雲最為尷尬,一個是自己快要迎過門的未婚妻子,一個是一直深愛著的女人,恰恰巧合的碰到了一起。
林香寒不可置信的站在原地,瞠大了瞳孔瞪著摟住流雲的葉茗,眼底的怒火洶湧澎湃。她大步走近,伸出柔荑指著葉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