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意思?她提起男子的衣領,顫抖的問道:“什麼意思”!她不敢去想,甚至不敢再看那裡。
男子被她陰鷙的眼神嚇了一跳,他緩了口氣說:“三個月前,在封妃的那個夜裡,我見兩個小侍慌慌張張的來到這裡,於是我一路跟隨,卻見他們將兩名男子放在這裡,而後便匆忙離開,我見這兩名男子渾身是血的躺在冰冷的地上,一探之下竟已斷氣,是我親手埋的兩人,當時夜黑也沒看清到底是誰,但封妃之後,卻沒見過那兩名妃子,我大膽猜測,他們,應該就是被我埋的兩人”!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你撒謊,怎麼可能會是他們,他們不會死的,不會死的”!葉茗竭斯底裡的怒吼,而後將男子一把推開。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們不會死的”!她跌跌撞撞的來到‘墳前’。她不相信裡面躺著的人兒會是趙文昊與逍遙,一定他記錯了,一定是,她要挖出來證明給他看,他們不會死的。那柔嫩的手指一次又一次的刨著地上的泥土,混合著淚水,染成了一片殷紅,手指上一片血肉模糊,但她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
雪心疼的上前,趴在地上一把握住葉茗的手指,那淡綠色的眸光中閃著晶瑩的淚水,他好難過,怎能這麼不愛惜自己?從蒼龍國一路殺到秋水,從未見她有一絲鬆懈,在那神經頻臨崩潰時,卻遭來如此噩耗。
葉茗拉開他的手,如木偶般繼續刨著地上的泥土。
“我來幫你”!赤蝶上前,伸出修長的手指,抿緊著唇畔,他在乎葉茗,同樣不想看她傷心,她要痛,那麼就陪著她一起痛。
“我也來”!流雲不解,到底是什麼樣的情,可讓她如此瘋狂,即使不顧自己的性命,他沒有愛過,他不能理解,但是他卻真心希望躺在裡面的男子不是她要找的人。
葉茗沒有說話,她連往日強顏的歡笑也不再有,眼裡只有深深的恐懼與悲傷。雪看著赤蝶和流雲的舉動,他抬袖擦乾滿臉的淚痕,挖吧!他也不相信他們就這樣離去。身後計程車兵也是有血有肉的男兒,雖戰場上浴血奮戰,麻木的撕殺,但看著眼前的一幕也微微紅了眼眶,他們放下手中的兵器,伸出有力的雙手,這沾滿鮮血的雙手,可上陣殺敵,也可為這剛毅的女子挖掘那厚重的泥土。
沾滿鮮血的手指,滿眸的淚珠模糊了一切,但是她仍然看到了,那銀白的一角,那似曾相似的一幕,她,再也沒有膽量繼續下去,腦袋一片空白,那偽裝的堅強在瞬間崩塌。她抬眸垂淚,身影在風中獨留下悽慘的蕭瑟。
奪了江山,奪了天下,卻惟獨失去了他……可悲,可悽,她所做的一切真是可笑之極。披荊斬棘的來,卻悽悽慘慘的去。葉茗放聲嘲笑,笑她的傻,笑她的愚昧,小丑般的在這個時空,學人家爭權奪位,卻被命運玩弄鼓掌,她不在乎權位,她不要這拼死爭來的皇權,她只要他們能回到身邊。
葉茗踉蹌的站起身來,孤寂的背影落寞的轉身離開……
一股惡臭迎面撲來,兩俱屍首在眾人的努力下被挖出平地,卻因天氣的炎熱屍體早已腐爛,根本無法辨認,那肉體上爬慢蛆蟲,讓人一陣做嘔,除了趙文昊最愛的穿的銀白衣衫,也沒有任何物品可表明他們的身份。
能自欺欺人嗎?葉茗把自己獨自關在寢宮之中,也無心去管藍樂菱,把她關進天牢,任她自生自滅。那滿頭的青絲在一夜之間兩鬢斑白,看著鏡中的自己,那還是葉茗嗎?面容憔悴與那披肩的白髮,她伸出素手輕輕撫上自己的容顏,“好醜……”她只說了一句,就聽見一陣敲門聲。
她驚慌的站起身來,雙手捂頭,目光四處尋找著可遮擋的東西。
“茗,快開門”!赤蝶和雪還有流雲同時站在門外,葉茗將自己關了一夜,沒有一人不為她擔心。
聽見那熟悉的聲音,葉茗心下一緊,就在這時,房門被人硬是推開,她慌忙的跳上床塌用被子把自己蓋緊,她不要他們看見她的樣子,她怕見到那嫌惡的目光,誰都可以嘲笑葉茗,但惟獨他們不行,她也是人,她會痛的。
三人慢慢踏進寢宮,視線掃過靜謐的房間,蜷曲的身影靜靜的躺在床塌上,被子將她裹得嚴嚴實實,雪看了不禁皺起秀眉。他們快速上前,雪伸手拉扯著她身上的被褥。“茗,你怎麼了?快別這樣,你想憋死自己嗎”?或許不用這樣,這炎熱的夏季也會受不了。
“你們出去,我想一個人”!
憤怒從赤蝶邪魅的臉上一閃而過,為何要折磨自己?難道在她心裡這些人都比不上已逝的逍遙和趙文昊?他不信,於是赤蝶不顧葉茗緊緊揪住的被褥,他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