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呢!”沛雙說的活靈活現,諂媚至態十足,手上還帶了好些動作,像極了狼狽猥瑣的鄂順。
直笑的李貴人險些擠出淚來。
淳貴人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極為不自然,卻也配合的笑了笑。
如玥冷著臉,沒有一絲笑意,嗔道:“鄂順公公可是咱們宮裡內務府的執事公公,你這樣憑白的將人關在咱們宮裡一整夜,知道的是好心,不知道還以為公公做了什麼錯事兒,得罪了本宮呢。傳出去影響了公公的名譽,讓公公顏面無存,你可吃罪的起?”
沛雙知曉如玥是故意說了這番話,遂撇嘴道:“小姐,您這話可就冤枉奴婢了。鄂順公公執掌內務府諸事,伺候各宮妃嬪是不錯。可到底也是奴才一個啊,哪有奴才受了委屈,向主子討說法的道理?
再者說,奴婢就是為了顧全公公的臉面,才將他留在永壽宮裡呀。何況公公的臉,哪裡傷了了麼!更何況,您怎麼知曉,鄂順公公沒做過對不起咱們的事兒呢!”
第一百四十五章:順藤摸瓜(二)
鄂順也並非沒見過市面,心知這一會兒必然是要在永壽宮裡栽跟頭了。可眼下,除了求饒,立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什麼法子脫身。索性將心一橫,鄂順露出哀慼的神色:“奴才真是冤枉啊。若說不盡心辦事兒,永壽宮裡裡外外大大小小的活,一樁一件可都是奴才親自操持的呀。
這旁人不知曉,如貴人您還不清楚麼?老奴不敢說有功,可確實是事事謹慎。眼著給永壽宮的差事都辦妥了,怎麼反而還落下不是了呢!如貴人啊,奴才冤枉啊。沛雙姑娘這一句話,奴才可是說什麼也當不起呀!您就行行好,放過奴才吧!”
“少在這裡亂叫,我家小姐心慈,難免耳根子軟些。沛雙我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公公既然事事謹慎,正好當著三位小主的面,給好好驗驗這一等一的貢墨。”說著話,沛雙一股腦的抓起幾根墨條,硬塞進了鄂順的手裡。
“這,這”鄂順急的滿頭是汗,這墨有無不妥,恐怕是他最熟悉不過了。可這差事兒背後,還有旁人指使。說與不說,恐怕都不是那麼簡單能了的。
只是沒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也必不能輕易露出心虛來。於是乎,鄂順定了定神,為難道:“小主有所不知,貢墨一向是由專人檢驗過才能供給各宮使用,奴才糙人一個,哪裡懂得這樣雅的活計。”
“好,既然公公不懂,那就煩請公公說出誰負責貢墨的查驗。我這就叫樂喜兒走這一遭,將人請回來問個明白。”如玥面上是端莊得體的笑容,可不知道為什麼,落進鄂順與淳貴人的眼底,盡是滿滿的森冷,高高凌駕於人的肅殺。
“這”鄂順踟躕道:“奴才始終未明白,這貢墨有何不妥。如貴人這般勞師動眾,又將奴才扣押在永壽宮,若是傳到皇貴妃娘娘耳朵裡,只怕事情必然不這麼好辦了。請問如貴人,是夠該先請示皇貴妃才穩妥呢?”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鄂順在宮裡伺候了這麼些年,可是隻不折不扣的老狐狸。眼著一味求饒,來軟的不行,就搬出皇貴妃,來點硬招,妄圖壓制如玥。
自以為很聰明,可偏是他摸不準如玥的脾性。若是一味的服軟,或者還能放過他一回,可偏就是如玥不吃這一套。
硬碰硬最好,頭破血流才痛快。到底誰才是卵,誰是石。
如玥心澄明,一早也料到鄂順或是淳貴人必有此一招,遂道:“也好,皇貴妃娘娘代執皇鳳印。必然要請示過才好,這樣吧,襲兒,你先去皇貴妃宮裡走這一躺。待娘娘恩准,再直接去內務府,將司職驗墨的公公帶回來。”
襲兒舉止得體,福了福身穩穩當當應道:“奴婢這就去景仁宮向皇貴妃娘娘回話,請小主稍後片刻。”
李貴人似乎聽出了什麼,隨即便明白過來,像是如玥與襲兒一早有了什麼打算。如今這樣說,無非是要堵住鄂順和淳貴人的嘴。想了想,李貴人稍微側過身子,與淳貴人對視,問道:“好半晌也沒聽妹妹說句話,是否覺著這墨有什麼不對勁兒呢?
能坐到這永壽宮裡,盡是如妹妹覺著親近可信的好姐妹。若是著有不那麼縝密的地方,也請梓淳妹妹好好幫襯著想想。”
淳貴人的臉色不太自然,額上的虛汗也微有冒出。只是還在她還是有些心思的,神情故作隱憂之狀:“梓淳愚笨,尚未弄明白這貢墨究竟有何不妥。還望兩位姐姐言明!”
沛雙冷不防的尖笑一聲,好似劃開瀑布的尖刀,只這麼輕輕一劈,水流便四濺亂飛。收了刀,瀑布便一如既往的潑灑流淌了。
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