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加悽慘起來。
郭氏一邊哭一邊悲哀的說著:“鳳姑娘,都怪我啊,要不是因為我生病拖垮了他的身體。他怎麼會得如此重急的病啊。是我該死啊,老天爺啊,求求你將婦人我收了去,還我夫君啊,家裡沒有了我夫君。孩子們可怎麼辦啊。老天爺,該死的人是我,不是我夫君啊,哇啊啊……”
她哭得肝腸寸斷,說得情真意切,雖然二鳳一家人現在還不明白具體的情況,但此情此景惹人傷心,都跟在後面流起了眼淚來。
二鳳更是哭出了聲音來,雖然平日裡很堅強,不輕易流淚,但她卻見不著這種傷心的場面,見到別人哭,她的淚止也止不住,有時候甚至比別人哭得更兇。
不過哭歸哭,還未喪失理智,她和汪氏倆人上前蹲下身子勸道:“嬸子,先別傷心,趕緊起來,我們一起大叔,也許沒你說得那樣嚴重。成寶,你也起來啊,帶我們去看大叔,嗚嗚……”
二鳳的話猶如黑夜裡突然亮起的一束光,給了蔣成寶母子一線希望和光明,郭氏想到自己就是吃了二鳳給的靈藥,身子才慢慢的好轉了起來。她忙拉住了二鳳的手,有些病急亂投醫的樣子急急的說道:“鳳姑娘,活菩薩,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成寶他爹,家裡不能沒有他啊,日後我們就算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您這份恩情啊。求求你啊。”
嘴裡說著,人竟然要給二鳳磕頭,二鳳給嚇壞了,忙和汪氏拉住了,汪氏道:“妹妹,使不得啊,孩子年齡小,可不要折了他們的福氣才好啊。”
汪氏嘆氣搖搖頭,這郭氏也真是急糊塗了,鳳丫頭又不是郎中,哪裡會瞧病啊,嗨!
二鳳說道:“嬸子,這都啥時候了,你還說這些,咱們趕緊去看大叔。”說著,她示意蔣成寶在前面帶路,進了蔣阿牛的房間,陽光從小小的窗戶灑了進來,蔣阿牛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顏色發灰的床上掛著打了好多補丁的蚊帳。
郭氏也被汪氏攙扶著進來了,二鳳和蔣成寶一起走向床邊,嚇了一跳。
只見蔣阿牛臉色蠟黃,嘴唇泛著可怕的烏青色,雙眼緊閉,氣若游絲,身上蓋著薄被子,。整個人看上去一點兒生氣也沒有。二鳳怎麼也不敢將此時的蔣阿牛和前幾日見到的那個精神奕奕的蔣阿牛聯想到一起去,沒有想到,一個健壯如牛的有情有義的大好人,會落得了如此的下場。
要不是他胸口處的被子不時動一下,幾乎感覺不到床上躺著一個有生命的人。二鳳原本漸止的眼淚又湧了出來,忙用手背擦了擦。
“寶他爹,快醒醒啊,看看是誰來了。是咱們家的大恩人鳳姑娘來了,你不是說要做牛做馬來報答鳳姑娘一家人的大恩大德嘛,你快睜眼看看啊。咱們還有恩未報啊,你可不能撇下我們孃兒幾人不管不顧啊,嗚嗚……”郭氏半蹲在床邊晃著蔣阿牛的胳膊嘶聲說著,臉上是淚流成河,嗓子已經有些嘶啞了,可蔣阿牛卻還是依然無反應。
此情此景,讓所有人的淚都再次流了下來,二鳳更是哭得傷心。
“姐姐,擦擦吧。”汪明浩溫和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輕輕的響起,然後一方雪白的帕子遞了過來。
她點點頭,也不客氣就接了過來,在臉上胡亂了擦了幾下,然後又還給了汪明浩。控制了下情緒後,又看向病榻之上的蔣阿牛。
說實話,她對醫術不懂,既不會問診聽脈,更不會開方抓藥,而且在眾目睽睽之下,空間裡也許能派上用場的東西更不好輕易露面。想想自己若大模大樣的從袖子裡掏出粗壯的人參,拿出泛著幽幽光澤的大朵靈芝,蔣成寶一家人可能只會驚訝而已,娘他們肯定就要懷疑了,到時想解釋可就不是那般容易了。
這該怎麼辦呢?她非常的為難了起來。
“嬸子,大叔得的是啥病,是否看過郎中?”二鳳只得先弄清楚情況再說,這種事也急不來的,而且剛剛蔣成寶也說了蔣花兒去請郎中了,先等郎中看過後自己再想他法吧。
郭氏坐在床沿邊輕輕撫著蔣阿牛的臉,淚珠兒大顆大顆的沿著兩腮向下滑落著,痛苦的說道:“鳳姑娘,你大叔他先前只是感染了風寒併發起了高熱,我讓他去瞧郎中,他捨不得花錢,說自己沒事能扛過去。我再催他時,他竟然跟我急,我只好隨了他,誰知……誰知才幾天的功夫就變成這般模樣了。鳳姑娘,求你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救救他啊,求你了。”
二鳳猜測著蔣阿牛有可能是被高燒燒成這般模樣的,她的臉沉了下來,這有些麻煩的。小時候她的身邊就有朋友被高燒給燒壞了腦子,然後身體肌能衰退而死的。
面對郭氏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