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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歌曲,完全沒有意義。她就呆在床頭演唱,看著月亮。那時,她幾乎不是他的老師,而是一個小女孩,有著自己古怪的想法。

每個女人都幻想有一天被一個男人佔有或者捕獲,她們稱他為王子—他們相遇的時候猶如火星與金星的相遇,兩個世界,兩種思維,兩個視野,因為相異,所以充滿傳奇、驚喜。從此,她們會為了他流很多眼淚,直到孩子到來的時刻,她們可能才會暫時停止。

蘇慕對於Felix來說,完全讓他無法預料。她最初的出現,就像一隻在天上倦飛的小鳥,她說自己可以甩出一個弧線,然後永遠消失在天地之間——她出現在他的諮詢室時,就是這樣一隻可憐的、單純的小鳥,儘管她在訴說自己糾結的心事,但這些在Felix來說,可能根本不能算是問題。儘管她自認為複雜,而他看到的她,只是一個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小女孩。

然後,她向他展現了自己的挑逗性、進攻性,也全是女性的,不自知的那種誘惑——他也許是一個需要被誘惑的男人,而她正好做了那一隻美女蛇。蘇慕跟費希爾非常不一樣,她比費希爾女性化一些——女性化的後果就是她必須得承受非理性、非邏輯性給她帶來的各種傷害,她也無法真正靠近男性的世界,某些男性會認為她非常危險,難以預料。

蘇慕在Felix心中,只是一個喜歡變化的月亮。他是很喜歡看月亮的,這是小時候母親培養的習慣。他天生跟女性的力量有一些靈犀相通,他感應著那些東西,雖然是以一個男人的方式——他捕捉到她的頭髮,她的瘋狂帶有刻意的成分,她基本上是一個愛情依賴症患者,希望愛情能夠圓滿,但不幸的是總是遇上不完美的男人。

蘇慕從另外一個房間偷偷取出一個黑色瓶子,並把裡面的液體倒了幾滴在給Felix喝的黑咖啡裡。然後,她走出來,把咖啡遞給他:“請喝我專門為你調製的黑咖啡,巴黎紳士最青睞的飲品。”她向他拋了個媚眼,像是施了催眠術,他一飲而盡。那杯咖啡的味道非常特別,某些地方涼涼的,滑滑的,直接滲透到他的味覺細胞,讓他全身釋放出盪漾的春情。這液體似乎衝開了長期以來他所有的壓抑與負累,蘇慕在床上招手,他感覺自己越來越男人,而對方,也越來越嬌媚……

兩個人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那兩個人從未預見的時刻,Felix枕著蘇慕的長髮,呼吸那上面的芳香——那是一種來自東方印度的海洋味道,天然的味道。他右手撫摸著她的玉臂,好像已經有半年沒有接觸過女人了,這一次似乎非常興奮。

她那樣順從地躺在他身邊,就像一隻迷人的小魚。她的長睫毛閉上了,滿足的樣子。

“你知道我只是利用了你。”Felix說。

“我早就知道這些,那麼就請你利用我一次好了,哈。”她半閉著眼睛說。

“我瞭解你的來歷,真的。” Felix說,“只是我想再確認一下。”

“呵呵,我沒有什麼來歷的,我只屬於自己的國度,也許,你也只是我這個國度的過客。”蘇慕坐起來點燃香菸。她似乎覺得一切東西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妖媚的五官透出一種陰森的喜悅,但這,Felix並沒有看到。她只調動了她微小的力量,就讓這個男人束手就擒,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手段。她讓他喝了一杯泡好的咖啡,他不知道她已暗暗下了迷魂藥。

“愛情是毒蛇,摸到了會斃命。”蘇慕還記得媽媽有一次這樣對自己說。她很想自己能成為男人最愛的女人,最愛的,可是現在,她依然沒有找到。

她知道自己是一個時常需要撫慰的動物,經常。她可以什麼也沒有,但是不能沒有愛情。她很快能分辨男人的愛到底是不是出於真心。

當她化裝成那個男人的時候,有一種安全的感覺。那個男人,幾乎是她喜歡的男人的翻版,有著令她喜愛的絡腮鬍子,漂亮的藍色眼睛,翹翹的睫毛,而且,還戴了一頂黑色的禮帽,穿上黑西裝,最後,她給自己戴了一副無邊眼鏡。

打扮妥當,她在夜色中出發。

那些夜色是令人流連忘返的,天曉得她是如此地喜歡夜色,喜歡夜晚將至的那種奇幻,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首天然魔幻音樂。她趁Felix睡著,從旅館出來乘坐計程車去往常去的那個俱樂部,叫做“KISS”。

無數人在俱樂部裡面彼此安慰,她也不例外。今天,她是一個男人,一個叫胡安的男人,在東印度做珠寶生意。

這個俱樂部的音樂更多是印度音樂,逃避生活的人們在一起彼此安慰。俱樂部就像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