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
而樸華茜與他相處的時候,他在某一秒鐘,找到了這種安全感——她披散著長髮,穿著一條紫羅蘭色的裙子斜坐在沙發上。左鬢角隨意別了一朵白色小花。她看他的目光清涼而純粹,她就在那裡,不驚不動,但是那樣逍遙自在。
他們交談,聲音如水般流動。她專注地凝視著他,把她的信賴、關注傳遞給他。她有這種魅力,是因為她給予自己的也是這種愛——她不允許自己怠慢自己,所以也不會怠慢周圍的人。她喜歡專注聽他講話,她無意識中成就了他的自我信任。
樸華茜並不是一個很美麗的女子,只是五官端正。她的力量來源於內心的溫柔,守侯並且自我延展——她相信自我,於是勇往直前。一邊規避風險,一邊採取行動。她研製自己的香水,擁有自己的公司和社交圈。她是社交皇后,這主要是來源於她充分自信的果敢和獨立。她雖然表面是一個女子,但專業素養不亞於男子。
她基本上不求助於他,因為她知道每個人都有他的限度,不能強求他人完美,人唯一能夠控制的只有自己。於是,她不做怨婦,而只是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當她走過他,他卻能感覺到她的某種需要,那是一種把他往她這邊拽的力量,她深深地需要他的那種東西。
她並不求他回報,但是彼此一旦交流,便開始了繼續。安全感無所不在,兩個人都覺得舒服,並且託付。
但是,他並沒有料到樸華茜跟藍波之間的恩怨,竟然如此之深。
女人之間的遭遇戰
兩個女人這樣的對視,彼此都有一些驚動。
“你來,我就走!”藍波說,她背對著她,窗外是有一點深紫色的夜。她的夜,已經是如此漆黑,沒有一些些的另外的盼望——她的夜,屬於父親,也屬於母親,然後就是她自己。她是夜空中最閃亮的星星,她要自己是。
“為什麼呢?你不要我來愛你的父親嗎?”樸華茜耐性很好,她懂得此時的退讓是一種機會。
“不想,真的,他的內心不需要你,知道嗎?”藍波忽然轉過頭來,她那小小的頭,大大的眼睛,給人震顫的感覺,她是一個富有情感和能量的女孩子,她這個人就是一團火,可以把接近的人燒化,也許,還是熔化。
這句話冷得直逼樸華茜內心,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讓。她注視著她,說:“你的父親需要我,不是嗎?”
“不,他只是在戲弄你,就像他戲弄那些女人一樣,不是嗎?”藍波像在自言自語,她託滿天星星為她的同盟軍,所以,她的言語輕飄飄雲遊於天際之間。
“你這個人太偏執了,在你那兒,難以有理性的存在。”樸華茜淺淺地說,把她當做成人。
“呵呵,是我父親太偏執了。你不知道過去的他,是個多麼強有力又不敢去愛的男人,他真的需要另一個女人嗎?並不,他只是厭倦了。”
“呵呵,他內在的感情被我點燃了!”樸華茜不示弱。
“你會死得很慘的,就像他曾經的那些情人一樣。”那個女孩提到“死”這個字,非常輕鬆,似乎易如反掌。
“你別那麼殘忍,好嗎?請允許愛情的存在吧!”樸華茜不喜歡她提到死,對她來說,現在,蘇無海無可挑剔,他就是全部!
兩個女人的對峙,分不出高低,就像月亮和星辰各在其位。樸華茜從沒想過討好這個女孩,當她發現她似乎是個對手,她有一點不安。她們都同樣自戀,相信自己的感覺,而現在,她們卻是在爭奪同一個男人。對於藍波來說,她只是不想另一個女人來破壞自己和這個男人經營了許久的一份關係。
“哈哈,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樸華茜仍然有她的老道之處。
“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藍波說,“但是,他愛我,從來都只愛我一個,沒有人能改變這個事實。”
她走出去,走到她父親身邊。她把雙手放在父親肩上,自己坐上了他的膝蓋。那個已經有花白頭髮的男人接納了她,接納了她所有的天真任性,甚至她內心那一份私藏的情感。她看到他吻她的耳朵,很用力地,就像吮吸一朵花蕾。藍波發出老鼠一樣的笑聲,火辣放縱。
她可以公然在父親面前脫掉裙子,穿著裡面的胸罩,然後在他面前走來走去誘惑他,這似乎是他們之間心照不宣的遊戲。蘇無海此時只是煞有介事地欣賞,他儼然成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他為她放音樂,他如此喜歡她的胴體,具有某種野性的迷人魅力。她走起路來就像水蛇,動作又像模特兒——她可以比得過那些時裝大品牌的模特兒,因為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