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一看到大頭,彷彿就從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總忍不住一陣歡喜。
孩子們也遠遠的看到了秦霄和紫笛回來。妞妞就最先撒腿搖搖晃晃的跑了過來,嗲聲的叫著“阿爹”、“四娘”大頭正專心的玩著踢格子的遊戲,聽到妹妹一喊也回過了神來,忙不迭的跟著跑了過來。
秦霄看著兩個小寶貝兒跑了過來,心頭一陣歡喜,呵呵的笑了起來,跑上前去最先將妞妞抱了起來,在她胖嘟嘟的小臉蛋兒上親了一口。妞妞咯咯地笑著抹著小臉蛋兒:“阿爹的鬍子好扎人喲!”
大頭也撲了過來。秦霄將妞妞放到地上,將一大把糖葫蘆給了他們兩個,摸著他們的頭說道:“去給那些和你們玩的小朋友們也每人分一支兒,別小器喲!”
大頭連連點著頭:“阿爹放心吧,我是大將軍。不能剋扣將士們的糧餉——我這就去分了哦!”
紫笛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惹得秦霄也是一陣好笑。
妞妞和大頭樂顛顛的跑到了那群小朋友一起,在他們無限敬仰的眼光中,將一把糖葫蘆分了下去。最後分得完了還剩下五六支,大頭和妹妹每人只拿了一支。多餘的都乖乖又交回了秦霄手上。大頭十分認真的說道:“阿爹你說過地,大將軍也不能搞特殊哦。要和將士們同甘共苦,我們也只吃一個,多些的阿爹拿去吧。”
秦霄笑眯眯的摸著他的頭:“好兒子,玩去吧。”
紫笛笑嘻嘻的說道:“都回家當農民了,還想著將兒子調教成大將軍,你羞也不羞?”
“你懂個屁!”
秦霄瞪了她一眼,輕聲罵道:“難不成從小教兒子當個合格的農民?總得有出息一點嘛!以後四頭長大了,你也用心著點教。要是變成個紈絝子弟,我最先拿你這個當孃的問罪!”
“嘿,嘿嘿!”
紫笛屁顛顛的朝屋裡跑去。秦霄看著她的背影不由得一陣好笑根本自己就還是個孩子麼!幸好她還有個母性極佳的好姐姐。
秦霄走進了院門,大頭在後面揮臂一呼:“兄弟們,散帳啦!咱們明天再玩呵!”
說罷就和妹妹一起過來,抓住秦霄的手一起朝院裡走去。那幫孩童也真如同當兵的將士們一般散了去。
秦霄每次看到這樣的事情,就忍不住想笑。大頭玩得很認真,雖然還只有四五歲,卻像是大人一般的較真。約好了什麼時候到齊,有些小朋友遲到了還要受罰哩——比喻說,分零食吃的時候會分得少一些。這些念頭,自然是秦霄閒來無事調教出來的。當初他也並非是出於有意,而是潛意識裡就教了他這些。沒想到,大頭彷彿天生就是個帶兵的把總一般,對這些一學就會,而且極感興趣。
秦霄時時心裡發笑:為戰爭而生的小兔崽子!
回到院裡,上官婉兒最先迎了出來,笑眯眯的說道:“老公回來了呀——大頭,妞妞,該洗手洗臉了哦,一會兒要吃飯了呢!”
秦霄從背上取下琴來,笑呵呵的說道:“婉兒,今晚有時間再教我彈彈琴呀——我怎麼就老也學不好呢?難道真的天生沒有音樂細胞?”
上官婉兒身著一身光鮮的青布團衫,典型的地主婆兒打扮,卻是一點也不顯得庸腫和低俗,仍是那樣的清麗脫俗光彩照人。上官婉兒拎著大頭和妞妞的手去了,邊走邊說道:“你呀,還是省省吧。天生就不是這塊料子喲——還不如四歲的妞妞呢!”
秦霄尷尬的笑了笑,走進了大廳裡。
李仙惠坐在大廳裡,左右各搖著一個睡窩兒,裡面就躺著二頭和二妞;墨衣在旁邊,也和李仙惠一樣的搖著兩個睡窩兒,自然是三頭和四頭。秦霄呵呵的笑:“哎呀,兩位多像幼兒園的保姆阿姨呀!”
李仙惠笑吟吟的站起身來,先接過了秦霄手中的焦尾琴小心的放到了桌上,拿起一條毛巾給他撣著身上的塵灰,絮絮叨叨的說道:“回來這麼晚呢,今日又是上島去了吧?金先生近日可還好麼?”
秦霄含糊的點了點頭,應了聲‘挺好,都好’,衝著墨衣微笑。
墨衣還是以前那副瀟灑利落的打扮,數年不變。此時她起了身來,打來了一盆熱水,拿來了一雙新做的布鞋:“老公洗個腳吧,穿上鞋子。這都秋天了,怎麼還是喜歡赤腳,凍著了可不好呢!這雙草鞋想必還是金先生送的吧。”
秦霄呵呵的笑,坐了下來洗腳。墨衣輕輕的蹲在身前,幫秦霄澆了一些水在腳面上:“燙麼?涼麼?”
秦霄痴痴的笑:“正好……”
墨衣展顏一笑,就動手幫他搓洗起來。李仙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