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不屑的瞥了李顯一眼,然後看向秦霄:“秦將軍,你歷來足智多謀,可有什麼好辦法?”
秦霄眼睛轉了一轉,回答道:“回稟皇后娘娘,臣以為,公主殿下。怕是……怕是驚嚇過度,患上了急性‘失心瘋’。要找懂得術數之人前來解厄才有可能迴歸本性。”
心裡暗道:這戲麼,一定要做足戲份演到底。前面裝鬼,然後解厄。天衣無縫了哩!
韋后面帶愁容的想了一陣:“要說這鬧鬼,也還真是邪門了一點。居然像真的一樣,將裹兒身上都打出了傷來。莫不是……裹兒真地被帶到陰司走了一趟?”
李顯渾身一哆嗦:“不會吧?去了陰司的人還能回來?”
“你懂什麼!”
韋后也不顧有外人在場,當場訓斥李顯:“興許,人家閻王爺見她是公主,賣你這個天子幾份面子又將她送回來了呢?還是趕緊找術士解厄,請高僧祈禳吧!這宣徽殿也不能再住人了。請些巫師術士來跳跳大神以敬鬼神吧,然後封掉。依著我地意思,早沒這些事兒。我都說了,將這些舊的殿兒拆了都重建,不就得了!”
秦霄一聽,心中想道:不會吧?大明宮有多少宮殿,都要拆了重建,那得花多少人力物力,白痴丈母孃,你莫不是瘋了?大唐是富有。也犯不著這麼浪費胡來吧!於是連忙道:“啟稟皇后娘娘,鬼神盤踞於宮中,不會居於殿,而是藏於地下地。哪怕就是將殿堂拆作平地燒成白灰,一樣趕不走。依臣愚見,還是跳大神和祈禳解決的好,或許能感化鬼神神,請他們離開。”
韋后眨巴著眼睛細細看了秦霄一陣,微微的點了點頭:“這話,倒有幾分道理。只不過,這宣徽殿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裹兒去住了。秦將軍,你即刻就帶萬騎將士,將裹兒送到我地寢宮裡吧。以後日夜護衛,十二個時辰都不能離了人,明白麼?”
秦霄拱手應諾,心裡罵道:皇帝都吩咐了,還用著你哆嗦麼?還真的想要母雞司晨代帝發令了?
另一邊,李裹兒縮到床角抱成一團,極度恐懼的瞪大了眼睛看著李重俊,李重俊則是口唾橫飛苦口婆心的勸說裹兒,絮絮叨叨的說道:小時候你尿床了,好幾次都尿溼哥哥的衣服你記得麼?還有,上次在房州,你偷了母親頭釵拿到外面換了糧葫蘆吃,哥哥也沒有給你告密呢,還頂了黑鍋被打了幾巴掌;還有,你有一次掉進水溝裡,也是哥哥將你拉起來的,結果上了岸你衣服里居然還多了幾條泥鰍——“這些,你還記得麼?”
李裹兒茫然地大搖其頭,突然又嘶聲喊道:“哇哇哇!不要抓我!我還年輕,我不想死!”
李顯走到李重俊身邊,心情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三郎。妹妹一時半會兒,可能醒悟不過來了。還是請術士和高僧來看過了再說吧。難得你一片愛心了。”
李重俊也長嘆一聲站起身來,眼角居然還擠出兩滴淚來:“我這苦命的妹兒……”
秦霄真是哭笑不得,心裡罵道:李重俊,你還真是個大賤人,大奸人啊!天才地實力派演員,簡直有希望挑戰奧斯卡最佳男主角大獎了!
李重俊剛剛從床上站起來身來,李裹兒卻突然從床角鑽出來扯住李得俊的衣袖,嘿嘿的大聲傻笑:“好哥哥,使點兒勁嘛!人家還沒夠呢!再來再來,你不是說要讓我欲仙欲死麼?”
秦霄頓時傻了眼:看來,真瘋了——床頭淫亂時的臺詞都信口扔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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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俊也極其尷尬的甩著袖子,像避瘟疫一樣朝旁邊跳去。
韋后的臉都快要拉成一張麵餅了,勉強定了定神,做出一副雍容端莊的樣子:“爾等都先退下吧。公主信口瘋語,切不可外傳。否則重責不饒!”
秦霄和李重俊拱手應諾,退了出去。
走出殿外,秦霄和李重俊一掐我一下,我捏一把,一起賊笑起來。
李重俊長吁一口氣:“他娘地,過癮啊!——你別看著我,她娘又不是我娘。這口頭禪也是跟李嗣業那個老粗學的。”
秦霄笑道:“殿下,我們是不是玩得過火了一點?”
“才沒有呢!”
李重俊大笑:“依著我的性子,昨天好歹要砍她一隻手腳下來。這也是天意知道麼,讓她這個打不能打、罵不能罵的小賤人瘋掉了。看她以後還拿什麼去囂張!一個瘋丫頭,再得寵也厲害不到哪去了吧?還想當皇太女,我呸!去死!”
秦霄嘿嘿的笑了一陣:“這事實真相,要是讓仙兒知道了,不知她是什麼感想?”
李重俊愕然的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