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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正如張大人所說。案發之地,是在長安與洛陽之間的官道之上,神都與河南的交界處,而且,附近就有一個永昌驛。那麼秦霄就奇怪了,夜半子時,蘇萬年為何還要急著趕路?此時城門都已經關閉,就算他到了神都,也只能在城外等候到天亮。那麼,秦霄就推斷,他的目的地。應該是去河南縣。因為一個縣城的城門。以他的身份,還是有把握叫開的。可是這樣一來,按他的路程方向分析,大半夜的時候他應該是經過了永昌驛站的。奇怪的是,他為何沒有做任何停留?所以我想,當時的那個地方,並非是案發地點。他們,很有可能是被殺後,移屍的。”

張仁願驚道:“照此一分析,還真是極有可能!大半夜地,誰會沒事急著趕路呢?我若是蘇萬年,肯定就在永昌驛休息了!咦,老夫倒是想。那案發之地,不會就是永昌驛吧?”

秦霄一拍手:“極有可能!兇手在永昌驛將他們殺了,然後拖到半路,放在了河南縣與神都交界處,布成一個假現場的迷局,讓我們想不透他是要去哪裡,引我們入歧途。可是這個時候,他們偏偏又落了兩個大大的破綻!”

眾人一起驚問:“是何破綻?”

秦霄說道:“其一麼,就是掩耳盜鈴一般地,將屍體運到了已經過了永昌驛的地方。張大人剛才已經說了,既然有驛站,為何還不進去休息呢?其二麼,從死者身上的傷痕來看,全都是一刀致死,可見兇手當時十分的果斷就將他們殺了,這顯然是不合理的。匪盜搶劫,無非是求財。將人抓住,透過傷害、毆打等一些手段,逼他們自己交出藏著的財物,這樣才會省時許多。更何況,兇手在殺人之後,現場就剝開他們的包袱行李尋找財物,將東西散落得四處都是,這就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了。殺了人,劫了東西,應該帶著包袱行李趕緊逃走,尋個僻靜的地方再翻找財物才是,哪裡會囂張到就在官道上翻找?現在又不是兵荒馬亂無人約束的亂世,怎麼會容得他們如此行事?所以,發現屍體的地方,必定只是一個魚目混珠的假現場!”

張仁願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感嘆道:“還真是名不虛傳,老夫算是相信秦大人的能耐了。這樣吧,照秦大人所說的,老夫現在就派人去永昌驛檢視,想必一定會有所發現!”

秦霄點頭道:“秦霄願意親自去一趟河南縣永昌驛。張大人,在蘇萬年的遺物中,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比如說,信物、玉佩、信箋這些?”

張仁願朝後面招了一下手,一個衙役捧著一包東西過來了。張仁願說道:“蘇萬年的所有遺物,差不多都在這裡了。一些衣物,他的官憑印綬,身份文蝶,朝廷調令和幾封家書,全都不少。唯獨沒了財物,連一個銅板和連女人頭上的釵飾也沒有留下。”

“有家書麼?”

秦霄說道,“取來我看。”

“家書只有一封。”

張仁願說道,“蘇萬年全家住在長安,所以沒什麼太多家書。這一封信,好像還是個什麼遠方的親戚寫的,呶,在這裡,沒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秦霄接過信展開讀了起來,娟秀的女子筆跡,大概是蘇萬年的某個遠房侄女兒,大多是一些問候的話語。然後後面兩句寫道:“……不幸夫君崩亡,現已舉目無親,唯盼叔父大人垂憐收留。侄小憐乞道拜上。”

秦霄看後說道:“哦,還是個小寡婦親戚,想要投靠蘇萬年的。範先生,你來看看,這個落款好不奇怪,有‘乞道拜上’這種說法麼?”

正規化德仔細看了幾眼,說道:“家書麼,大抵不會寫得那麼嚴謹認真,更何況是個女流,估計學識不豐,誤用的吧。用了個乞字,表示謙恭。”

“咦,等等!”

秦霄將書信又搶了過來,仔細看道,“侄——小憐!夫君崩亡,不會這麼巧吧!”

眾人齊聲問道:“怎麼了?”

秦霄看向正規化德:“範先生,還記得我們從江南迴京時途經河南,查的那一樁‘翠涎玉’的案子麼?案中不是有個女人,叫做蘇小憐?”

正規化德也驚道:“正是!蘇小憐的男人馬成乾。就是那時候暴死的!但是大人,這會不會也太巧了一點?”

秦霄靜靜的思索了好一陣,努力理清著頭緒,緩緩說道:“越是看來巧合的事情,其中越有必然的聯絡。這是一個重要的線索,不可放棄。墨衣!”

墨衣拱手上前:“大人請吩咐!”

秦宵說道:“你與範先生。現在就去一趟河南。蘇小憐雖然不認識你,但是是認得紫笛的。所以,範先生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