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魔族在本地的最高軍官已經被發現,他已經自盡了!”
捷報頻傳,望著馬蹄邊一路狼籍的魔族兵屍首,那成堆的人馬屍骸,他心頭充滿了一種征服者的昂揚感覺:龐大的都市在我腳下,這是屬於我的第一座城市!所到之處,浴血獲勝的半獸人士兵紛紛對他舉起了武器歡呼:“光明王殿下,萬歲!”士兵們都清楚,今天的戰鬥,是誰的功勞最為顯著。儘管紫川秀是聖廟任命的司令,但是透過這一場大勝仗,他在半獸人軍中的地位才得到了真正的確認。
一行人意氣飛揚,快馬捷蹄,踐踏冰雪,濺得雪團四飛,紛紛如雹霆驟落。
“白川!”
“是!”墮他身後一步的白川應聲而出。
“持我令箭,通知布蘭:開啟西門,放魔族殘軍一條生路。”
“困獸死鬥,魔族兵無路可逃,必然做拚死反撲,那時我軍傷亡必重。我軍目的本就是佔領本城,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不必無謂犧牲我們戰士的性命。”
白川面上現出為難的神色,紫川秀的聲音略顯嚴厲:“還不馬上執行命令?”白川嘆了口氣,湊近紫川秀輕聲說:“大人,我們哪來的令箭啊?”
紫川秀:“…………”
兩人忙活找了半天,最後白川不由分說地把紫川秀的外套給剝了下來:“我用這個當信物!”
(紫川秀憤怒:“這麼多魔族兵死屍,怎麼不剝他們的?”
白川:“我呸!讓女孩子拿死屍的衣裳,虧你說得出口!”
紫川秀:“那還有這麼多的佐伊族戰士……”
白川:“我跟他們又沒仇。”)
有人找來墨水,紫川秀歪歪扭扭地在外套上面寫了個“秀”字,簽上日期。白川挾著外套,一陣風地奔去傳令了,剩下紫川秀在馬背上直哆嗦。這時又有軍官前來報告,有進城的半獸人士兵對當地的居民正入屋搶劫當地居民。
紫川秀一聽,勃然大怒:“我們是起義軍,不是土匪!”
“布森,你去整頓軍紀!把那些下流痞子好好地殺上一批!”
“沒問題!”半獸人一口答應了下來,但是:“殿下,我也需要一個‘令箭’!”
他把紫川秀的靴子給扒走了,喃喃說:“這靴子料子還真是不錯,上好的狼皮,捎回去給家裡婆娘那是最合適了!就是有股臭鹹魚的味道,曬幾天就好……”看著紫川秀對他怒目以視,他立即改口正容道:“殿下,您忘記在上面寫個‘秀’字了!”
接下來,德倫拿走了紫川秀的錢包。他自稱是為了去封存糧倉,但紫川秀看到他剛走出兩步就開啟了錢包使勁地瞅裡面——當然,紫川秀惡意地冷笑著,裡面當然是空的。
布蘭聽得訊息,立即聞風而回,過來搶走了紫川秀的手錶。維拉來遲了一步。他到的時候,紫川秀幾乎已經給扒了個精光。他眼睛眨巴眨巴地盯著在冰天雪地中哆嗦著的光明王,眼中閃著不懷好意的光芒。
紫川秀哆嗦著:“你,你……你想幹什麼?”
維拉獰笑著:“我要這個!”他把紫川秀的熊皮帽子拿走了。
屍骸狼籍的長街上,勝利者發出了沉痛的嚎叫:“這真是一次慘勝啊!”
這後來成為了遠東軍團的一大傳統,每次打了勝仗以後,那些立了大功的半獸人將士總是興高采烈地跑來向他們的光明王要求各種各樣的隨身物品獎賞,並逼著他在上面簽名留念。後世的歷史學家往往說這是光明王大人又一英明舉措,目的是增進遠東軍團的團結力凝聚力,上下同心,所以遠東軍團才能保持這麼旺盛計程車氣和鬥志云云,長勝不敗……
“胡說八道!”紫川秀含著淚水說:“都是白川那個臭婆娘害的!我損失慘重啊!”
午後時分,魔族在城內有組織的抵抗基本已經肅清了。但中間仍有不少勇敢計程車兵尚沒放棄抵抗,從城市的東門一直戰到城西門,長街上一團一團的,到處是混戰的人群。
落單的魔族士兵,儘管被過十上百的敵人包圍,仍舊奮戰不息,背*著牆壁揮著武器對半獸人做最後的抗擊。更有幾十魔族士兵負隅頑抗,佔據了居民的房間,憑藉狹窄的出口,做最後的抗擊,在門口處,進攻的半獸人死屍狼籍。魔族士兵的頑強和耐戰令半獸人十分驚訝,他們紛紛感嘆魔族軍隊之所以能縱橫大陸,自然有其過人之處,無愧大陸最強軍隊之美稱。
但他們的首領紫川秀可並沒有多少的武者尊嚴,不懂得去尊重這種令人肅然起敬的玉碎精神。他下令放了一把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