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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我想問問那筆分紅……有關我媽的十八萬,你給個說法。”

陳文賢說:“這筆錢我幫你先拿著,就當給你兒子的營養費。”

我臉色一沉,說:“我媽就不要營養費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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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賢淡淡地說:“你自己犯的錯,這是對你的懲罰,當初我已說過,你應該早有準備。”

我直直看著他,說:“你扣我幸福村的分紅不要緊,扣我恆遠公司的分紅也不要緊,可你不能拿我媽開刀,如果你堅持這麼做,我不保證我不會有激烈反應。”

陳文賢說:“你敢威脅我?”

我凝視著他,緩緩地說:“我再問一遍,你到底改不改主意?”

陳文賢略微有點緊張,說:“你想幹什麼?”

我點菸抽一口,臉上毫無表情,說:“這兒只有我們兩人,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你對我的懲罰我都接受,事實上我已做得很好,恆遠公司五十萬轉讓費是我自己出的,你讓我如實上繳每年收益,我也沒反對,就當我給月萍和孩子打工,因為我確實犯了錯誤。可你不能矯枉過正,我媽是無辜的,她既然做了幸福村村民,就必須有年終分紅,一分錢也不能少。”

陳文賢略帶不耐煩地說:“這事我們已經談過,不用多說,你反對也沒用。”

我知道他只是用不耐煩來掩飾緊張,眼中明顯露出懼意。冷冰冰地注視著他,說:“如果你只懲罰我一個,以後我仍對你保持尊敬,不會有任何不敬。如果你硬要牽連我媽,那麼我可能會做出很瘋狂的事來,後果難以想象。我最後問一句,你究竟怎麼做?”

陳文賢是真的有點怕了,我從來沒有這樣和他說過話,就算那次對他發怒,最後也乖乖向他認錯,今天我一臉漠然,語氣冰冷,這種態度比發火更可怕,他看我一眼,又飛快轉過頭去,良久不語。

我說,“做人要適可而止,不能步步緊逼。我雖然是陳家的招贅女婿,可你也要體諒我的苦衷,我以後賺來的錢都歸老婆和孩子,無論如何也說得過去。你這樣對我媽毫無道理,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從來與世無爭,你這是把我活活逼上絕路。”

陳文賢怒視我一眼,想要說話,又強行壓制火氣,住口不語。

我緩緩地說:“再過幾個月孩子就會出生,我怎麼說也是他爸爸,如果你不想將來大家關係極度惡劣,最好做出調整。”

陳文賢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陷入良久的沉默。

我說:“請你馬上給我一個答覆。”

陳文賢皺眉思索一陣,說:“這樣吧,你媽的十八萬我代為保管半年時間,半年後我會考核恆遠公司的業績,如果確實沒問題,我就把十八萬還給你媽。”

“你什麼意思?”我說,“半年後和現在有什麼區別?”

陳文賢說:“當然有區別,你的公司業績和月萍母子將來的生活息息相關,如果你經營不力導致虧本,我當然要把你媽的錢留下,給他們做生活費。之前我們也說過,你公司盈利所得各分孩子和你媽一半,這樣你才會認真工作,只要你經營狀況良好,所有人都沾你的光。”

他媽的!所有人都沾光,只有老子無私發光,老子就是太陽,我日!

陳文賢見我臉色難看,又說:“你不用委屈,這只是一種約束,有規矩好辦事,將來具體做法視情況而定。你別忘了,我女兒愛你愛得死去活來,她不可能讓你吃虧。要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為你撐腰,我對你的懲罰會嚴厲得多。你就算感激我女兒,也該為她好好奮鬥、努力賺錢。”

老頭跟我打感情牌,說穿了還是怕我翻臉動粗,因為情況很明朗,這個家我跟誰都好,只有他是我的眼中釘。我冷冷地說:“從明天算起,半年後如果我媽沒有拿到十八萬分紅,你等著瞧。”

陳文賢神情稍有緩和,嘴裡還很強硬,說:“那也要看你是否達標,否則我照樣扣錢。”

我站起身,指著他說:“你記住,做人要厚道,別得寸進尺。我的忍耐也有限度,你別把我逼得越來越急、越來越黑。”

陳文賢今天是真的怕了我,可能我的神色確實很嚇人,換以前他早已發怒,此刻卻沒有動靜,呆呆看我半晌,說:“王明,你變了。”

我冷冷甩下一句:“晚安。”轉身離開書房,重重關上房門。

貌似挺神氣,可還是沒震住老頭,我媽不得不半年後才拿分紅。老頭總是用錢把我壓得寸步難行,誰叫老子貪財如命!

告別李玉桂,我扶月萍回屋子,讓她先進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