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
媛媛倒是被他這幾句弄得有些愣了,他還真是對人毫無半點戒心呢!這該說他是單純呢?還是笨呢?但自己確實被他這番話打動了,“香公子若不嫌棄,等媛媛在繁城安頓好了,一定請你到我府上暢談一番。”
香茗笑了,好似很滿足似的,“好!一言為定。”
可回頭想想,又立馬愣住了,“湯小姐在繁城沒地方住?”
媛媛點點頭,也不遮掩,“此前因為一些原因,‘第一樓’已經沒了。我們也離開繁城有些時日了,最近才回來,不過仍寄住在別人家裡。所以眼下多有不便,實在抱歉。”
香茗釋然地笑了笑,“不打緊。來日方長。”
等香茗走後,湯不凡拉住妹妹問道:“你就這樣答應他了?”
媛媛點點頭,湯不凡只覺得妹妹平日精明得跟個人精似的,居然被香茗三言兩語便唬住了,“你可別忘了,有些人就是天生的白眼狼。”阿爺從前不就養了一隻嗎?沒錢時吃他們湯家的,住他們湯家的,自己自立門戶了,還反咬他們一口。
媛媛正要出聲,卻瞥見湯不凡嘴裡的那隻白眼狼帶了自己的人過來了,顯然臉色很不好看,估計是聽到了。
方海走到媛媛身邊,負手打量了她幾眼,轉頭又看了看湯不凡,哼了一聲,道:“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你們還太小。有些事你還是回去問問你家老爺子比較好!不要張著嘴在這裡亂咬人。”
說完便自顧自地走了,媛媛一臉茫然,只見到方旭在他爹身後轉過臉來對著湯不凡又是一陣擠眉弄眼。湯不凡捏起拳頭想揍他,又忍下了。
“等下給點顏色給他們看看。”
媛媛沒出聲,轉身也進了會場。
沒一會兒,白憶之來了,他的手下分別抬了許多食材進來。可媛媛一見到便頭痛了,這就是赤果果地作弊嘛!白憶之的侍從們抬進來的東西不是別的,而是一筐筐各色水果,其他食材少得可憐。這讓媛媛記起了第一次見他,那時還真看不出他是這樣不公正的。不覺想起自己最終贏了湯不凡,該不會是他那時便已在幫著她了吧?
安頓好後,白憶之對三人笑了笑,“今日就剩下三位了,其餘幾位大廚甘拜下風,今日都集體退賽了。”
媛媛愣了下,回憶了下之前兩日的賽事,除了“香滿樓”、“第一樓”和“在水一方”,他們確實沒有參加的必要了。前兩場比試三家分別佔據了前三的名次,若再比下去也不過是陪和尚唸經而已,那一百兩銀子怎麼都不會是他們的了。可這也太沒體育精神了吧!
“還有要走的嗎?”白憶之瞥了方海和香茗一眼。
方海倒是很坦然,“‘在水一方’雖比不上‘香滿樓’的名氣,但也不是那些蹩腳的食肆,豈有就這樣認輸的道理?小侯爺不妨問問別家,指不定有人想臨陣退縮呢?”
媛媛知道他是在說自己,將臉一揚,“還是灶上見真章吧!”
方才聽了他一席話,雖然知道兩家的恩怨定然事出有因,但她還是相信自己的阿爺的。如果真是阿爺有什麼不是,那大神師兄為何對他還是如此敬畏呢?或許只是各人看事情的角度不同,所以有了偏差。這世上的事本就不是除了白就是黑,還有許多灰色的地方。指不定根本就是誤會一場。
方海笑了笑,長嘆一聲,“沒想到小丫頭幾年不見嘴巴倒是利索了。不過你既然能站在這裡,不就是正好能證明你阿爺偏袒你們湯家嗎?還說什麼傾囊相授,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就是想以此為名籠絡人心,讓別人心甘情願地替你們湯家賣命。”
媛媛很氣,這哪是一個長輩對晚輩應有的態度,而且此番說話對阿爺也太不敬了吧?好歹曾經也是他的師尊啊。
“是嗎?如果真是籠絡人心,為何‘在水一方’能有今時今日的風光?”媛媛相信阿爺並沒偏私,只是方海對阿爺因為有些原因有成見罷了。
方海好似聽見一個天大的笑話,哈哈笑了兩聲說道:“那他那本廚神秘籍為何只傳給你爹?這可是我親眼見到的。”
媛媛對兩家此前的恩怨一無所知,轉頭看了看敗家子,湯不凡卻攤攤手錶示自己並不知情。
“好了!今日二位是來比試廚藝的,不是來比嘴皮子的。”白憶之看了半宿戲,一直沒出聲,其實兩家鬧得越僵越好,就算媛媛再如何鍾情於她的師兄,兩人也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只要有方海一日,這事就成不了。
但今日的比試就快開始了,他不想媛媛因此分心,若因此不能回繁城,他的一番努力不是白